柳岚点头，送上了一杯热茶，继续说：“剧组那边确定好了，所有的会议也放到明天了，车就在楼下准备着，到点就可以下去了。还有事吗，苏总。”
    苏潼摇头，心下还是疑惑一个事情。
    两个月前的那个文件，当时她一整天都在因为林暖暖的一条短信而走神。
    所以阿澈说的那个实名制检举，是从哪来的……
    确实是她的亲笔签名。
    后面调查过几次，还专门调了那天的监控，来过办公室的人一共有四个。
    没有一个有嫌疑，来过最多的只有柳岚。
    但是她一个总秘，如何能查出别人公司这么多年前的事情。柳岚充其量也不满三十，之前一直都跟着白媛在z市。没可能是她。
    后来这个追查只能不了了之。
    苏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和约定时间已经接近。
    她放弃思考这件事情，下了楼。
    *
    剧组是风投独资的电视剧。
    第一集的首度开拍，在最近连连下雪的冬天，自然选择了室内。
    苏潼刚进了剧组租借的别墅院内，有两个不知名的工作人员正好出去，擦肩而过。
    这样被无视的时间还不足一分钟，就听见了‘嘡嘡’的脚步声，和高跟鞋下楼的声音，在木地板格外响亮。
    一个身着宽松棉袄、深棕色长裤的中年男子开了门，刚出来就挂起谦和的笑容：“苏总，真是，等你半天了。我是这个剧的导演贾冰。”
    说着便伸出了手。
    苏潼礼貌性的碰了一下，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打扰一会，柳秘书应该跟你说过的，不会耽误太久。”
    “这话说的，能帮上您的忙，才是我的荣幸。”贾冰笑眯眯，显得很客套。
    “请吧。”
    苏潼示意他先上楼梯带路。
    随同跟下来的女助理推了推眼镜，在最后一个上去。
    虽然说是个‘假局’，苏潼还是做戏做全套的进了化妆间，和一众等下要出场的艺人一起，任由化妆师、造型师摆弄着。
    刚换了衣服坐到镜子前，随手看了两眼号称十八加的剧本是什么。
    耳侧便响起了一个婉转的声音：“苏总。”
    苏潼不用侧头，便能看见坐在一旁的徐思渺。
    和上次见面已经大不相同，徐思渺现在说话总是吐字清晰，声音也大了点。发尾应剧本要求做了卷，再有一簇在顶部扎了丸子头，很符合她年龄的造型。
    苏潼想起季辰说是她的主意，微微点头：“对了，正好要跟你道个谢。”
    “加油！”徐思渺若有所指。
    苏潼再度心不在焉的看表，临场助理，就是下楼跟贾冰一起来接的戴眼镜的女人，走进来通知：“可以等待机器调试后，开始了。”
    一句台词都没看，她硬着头皮跟着进了场地。
    这场戏的男一是另一个有过几面之缘的公司艺人，一身休闲装，外形长相俱佳，很绅士的点了下头示意。
    然后踱步到贾冰助理一旁：“差不多就开始吧，你们在等什么，拖太晚下班我女朋友要查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