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妹一二敲着桌面说：“不行啊，你放了五十个烟花都不截个图的吗？好歹用公明的号截图发给公明啊。”
    水友突然就打破了她腼腆的人设，激动道：“对对对，我的竞技场可以不打，你和公明一定要站在烟花最中间截个图。你看这屋子前面怎么样，屋门是红色的，够喜庆。”
    程川宁听了也觉得有点道理，干脆也不排了，边调整位置边说：“接下来半小时截图大手三宁在线教学。”
    【教学直男截图吗？】
    【教我们认识下什么叫没有最直男只有更直男】
    【这个光线这个背景这个动作……令人窒息】
    【水友是明三党？？这个红背景加公明三宁截图，四舍五入不就是结婚证吗！！！】
    弹幕再次成为明三cp的狂欢。
    程川宁把弹幕关了然后专心截图，一点准时下播。
    他关上电脑扑上床，拿起手机给公明发消息。
    【三宁：公明生日快乐！！！】
    【公明：嗯，谢谢。我没想到你喊我上线就为了这个。】
    【三宁：本来想给你唱生日歌的，但是好像又不够隆重，时间来不及，只能放烟花了。】
    戚谨明看到生日歌手顿了一下，发消息
    【公明：所以生日歌没了？】
    当然不是，程川宁从旁边捞过水杯喝口水润润喉，然后问了句，
    【三宁：有，你能连麦吗？我现场给你唱。】
    对面没反应了。
    程川宁自己扯了张薄被盖上，把空调温度调高顺便伸手关灯。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手机屏幕发出幽幽的光。
    他看公明还没回，心想要不直接录了发给他？
    结果手机界面弹出一个语音电话。
    程川宁秒接语音，手机传出对方上楼梯的声音。
    公明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接通，“你等等，我进房间跟你说。”
    程川宁嗯了一声，在床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听着公明关门的声音，他才试探问：“现在唱？”
    公明的声音带了笑意：“你不就是特意开语音给我唱歌的吗？”
    程川宁听着他低沉的笑声摸了摸自己耳朵，含糊地嗯了声，“那我开始唱了。
    “祝你生日快乐……”
    其实突然唱生日歌他是觉得有点尬的，但是好在这首歌并不长，很快就结束。
    公明那边传来鼓掌的声音，“嗯，好听。”
    程川宁声音条件好，而且从上次就知道不是瞎唱，是真的好听。
    听着公明真心实意夸他好听。
    黑暗中的程川宁倒是有些害羞，他转移话题道：“我再给你唱一首吧，唱个粤语歌吧。”
    公明淡淡地嗯了一声。
    “人皆寻梦，梦里不分西东……”
    程川宁对于这首歌早就熟记于心，唱的时候顺便缩小语音界面去看下企鹅消息。
    【万泉】：哈哈哈哈我给你分享沙雕新闻，这个人喜欢闻自己臭袜子结果细菌感染肺炎住院了
    【万泉】：川宁，明天老孙的课，你别迟到别翘课啊
    【万泉】：川宁……你听说了吗，李汇她回来了。
    程川宁看到这里心里一突，唱着的歌突然一断。
    他飞快打字，
    【三宁】：怎么回事？你怎么听说，听谁说的。
    只是对面万泉似乎睡着了，一直没回消息。
    “怎么了？”公明的声音顿了顿“忘词了吗。”
    程川宁连忙解释：“不是，同学给我发了点消息，我回消息就忘唱了。”
    “不好的消息？”
    他额了一下，如实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不好的消息，今天不是你生日吗，说我的事干嘛？你还有想听的歌吗。”
    “如果没有呢？”
    程川宁思考了一下，想了一下网上说的连麦能干嘛，说：“唔……可是我不会读故事。”他看着和万泉的聊天界面，突然灵机一动，“要不我给你读新闻？”
    “可以。”
    他点开万泉发过来的沙雕新闻，“x市某男子平时喜欢闻自己的袜子……”
    公明突然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我才读几个字。”
    公明笑道：“你平时看新闻都看这种吗？”
    “不是啊！这个是我朋友发给我的，我平时不关注这种沙雕新闻的。”
    完了，他在公明那边的形象彻底破碎不堪了。
    他羞愤地把这个新闻界面关了，“那不读这个，换一个。”
    公明的笑意还没散，“你换。”
    程川宁立马点进平时浏览器的广告，结果发现推送的全是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姐姐出差姐夫把妹妹认成老婆，男人千万不能吃的七种东西。
    平时他不想看新闻给他推送一堆，现在想看还找不着。
    最后还是公明跟他说：“你可以去找一下世界观察的网站，从里面挑一些读。”
    程川宁终于摆脱窘境，赶紧去搜，进了官方才发现是财经方面的网站，他感叹原来公明平时看的是这种。
    随手点进一篇新闻，他调整**位侧躺着，一只手把手机侧放在枕头上才开始读，“xx集团控股权或生变：究竟是谁来接盘……”
    戚谨明坐在床上听着程川宁的声音，清澈干净。平时软件读新闻的机械女音对比起对方的声音倒像是在污染耳朵。也不知道他听了三宁读的新闻之后还能不能听软件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