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替林善修改演讲稿,更换语序或者删除一些不必要的字眼。
周围的光线不够明亮,林善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蹲到了贺琛身旁。
她一只手放在膝盖上,一只手拿着手机打光,安安静静地看着贺琛写字。
见贺琛完全不带停顿跟思考地写着英文,林善心里佩服极了,感叹道:“你英语怎么这么厉害啊?”
“我奶奶是美国人,我小时候在美国呆过一段时间,也有专门的外教教过。”
得知贺琛拥有四分之一的美国血统,林善吃惊不小,端详着贺琛轮廓硬朗的侧脸,弯了弯眉眼,“人家都说混血儿会长得比较好看,看来是真的啊。”
“你在拍我马屁么?”贺琛嘴角轻勾,语气揶揄。
“没有,我说的是真话。”
贺琛浅笑不语。
林善继续看他写字,手机灯光照在他精致的侧颜上,使得他的肤色泛着皎月般的洁白,他轻扬的剑眉下,黑白分明的眼睛注视着笔记本,弧度优美的双唇轻轻抿着。
林善觉得少年认真的模样异常迷人。
可是她发现贺琛两只手都没有戴手套,冷白修长的手指按在本子上,赤赤地露在冷风中。
林善犹豫须臾后,放在膝盖上的手缓缓抬了起来,朝贺琛按着本子的左手伸了过去。
温软的感觉袭来,贺琛顿住笔尖,眸光转动到左手上,瞧见林善戴着手套的右手手背贴在了他的左手背上。
他微显讶异,扭头看林善。
林善别开脸,有些不自然地颤了颤眼睫毛,声如蚊呐:“这样你的手不会那么冷。”
她的话跟她不好意思的模样都让贺琛的心情有点美妙,他一只手肘压着椅子倾了倾身,歪头瞅着林善,有意挑.逗道:“这么心疼我啊?”
林善马上有点不淡定了,心虚起来,不得不把手收了回来,躲着他的目光细声辩解,“我只是看你在帮我。”
她把手重新放回到了膝盖上,搓了搓掌心。
下一瞬,林善的右手被人抓了过去。
“我手冷。”
贺琛左手扣住了林善的右手,与她五指相扣,压在了笔记本上。
林善一惊,赫然转过头,看着被贺琛握住的手,他的五指已经弯下去,贴着她的手套,她能感觉到他的力度,抓得有点紧。
林善的内心掀起一阵惊涛骇浪,而贺琛却若无其事,已经重新拿起笔写字,侧脸风平浪静。
她跟贺琛这算是牵手了吗?
林善感到有些神思恍惚,心脏咚咚跳着,她看着自己被手套裹住而显得有点粗的手指发了会呆。
半晌后,林善缓缓将五指弯了下去,轻轻贴在贺琛白皙的手背上。
她的手指靠上来时,贺琛握笔的手不着痕迹地抖了瞬息,他猛然写错了一个字母。
两人就这样握着手蹲在地上,很默契地不言不语,夜风很冷,有着对方温度的手,却莫名温热。
不多时,贺琛就将林善的演讲稿修改好了,他紧握在她手上的手才抽离了出来,一下子有种空荡荡的感觉。
两人坐回了椅子上,贺琛伸长两条发麻的腿,靠着椅背,把笔记本递给林善,眉梢轻扬,“念一遍给我听。”
林善迟疑地接过,心情有些忐忑起来,眼神不自信又央求地看着贺琛,“我读错的话你不要笑我。”
“好。”贺琛无奈地轻笑,点了点头。
林善抬高笔记本,嗫嚅了好半天才鼓起勇气开口。
听林善读完后,贺琛给她纠正了一些单词的发音,然后又逐句逐句教她读了两遍,并告诉她读到哪里该起伏,哪里该降调,以及在英语中语调起伏的规律。
跟着贺琛读完,自己再读一遍时,林善感觉档次都高了不少,竟然有点美国腔的调调了。
她又反复朗读了几遍,努力记住单词的发音跟语调的起伏。
发音跟语调变化都没什么大问题后,注意点就要转到演讲时的姿态上面了。
贺琛指了下距离自己几米远的地方,对林善说道:“站到那里,想象你在演讲,周围的花草树木,房屋,都是观众。”
林善瞬间紧张起来,她从来没演讲过,平时上课也没有上台讲过题,对这些脑袋完全是一片空白。
她慢慢吞吞地挪步到球场上,僵直身体站着,两手捏着笔记本,目光在笔记本跟贺琛身上来回变换。
贺琛插着衣兜,懒洋洋坐着,面色淡然地看着林善,那漆黑的眸色和四周的暗影相映衬,显得寂静又神秘,游离着一种林善难以解读的东西。
林善看不懂,手脚有点发抖,不知道是过于紧张还是天气太冷。
看她慌乱成这副样子,贺琛无奈地扯了扯唇,对她放低了要求,“别怕,慢慢来,可以先站着读一遍。”
他这样一说,林善的压力顿时没那么大了,像个被宽恕的孩子,朝贺琛露齿笑了下,方才垂眸看笔记本,启开红唇。
这一晚,他陪她训练到凌晨两点半,充当着一个导师一样的角色,给她传授自己过去的经验。
周六晚,两人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见面,在西街半数以上的人都进入梦乡时,他们却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
一中的英语演讲比赛分初赛跟决赛两个阶段,初赛的目的是从众多选手中挑出十名进入决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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