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伙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啊，贪官是要抓，但是钱也要追回，那些都是国家的钱……我就不信你这个下属，他再能干还能带了几千万的现金到处游荡？”
    王组长刷出一个黑板道：“我们现在采用排除法。叶迁这小子肯定是没帐号了，即使有他也不敢用。比如张雪罗红也可以排除，打在她们帐户等于是害了她们，而且她们对开设或者收购皮包公司等需要的流程一窍不通。欧阳时没有国外帐号，除非是派人到境外开办，但是不可能我们会不知晓，而且时间紧，叶迁必然不会用这等笨办法。车秉倒是有海外安全帐号，但他们夫妻都在国内，没可能去操办皮包公司，并且他一定也被盯上，叶迁不会冒险去赌。”
    局长看着黑板上的X后叹气道：“意思就是所有可能都排除了？”
    “那钱呢？钱到底在哪？”中纪委急道：“要不马上冻结那个源头帐户。”
    王组长回道：“封了那帐号，你们下面能抓到毛人。而且前面三笔钱你一分钱都别想追回。”
    “他毕竟是国家的人，怎么能这样？我们可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嘛……”
    局长打断：“这点你想都别想，他宁可地球灭亡，也不会把吃下去的货吐出来。当务之急是我们找到那家公司，在适当时候通过外交手段暂时冻结那笔资金，然后再搜集证据，把钱转回国内。”
    中纪委急道：“那钱在哪呢？”
    “看来只能找冷面女诸葛请教了。”局长拿起红色电话：“天天，是就一问题：你认为叶迁如果要洗钱，最安全也最让他信任的哪个人开设公司最合适？”
    三秒后局长默默放下电话，沉默一会后抄起桌子电话吼道：“给我准备专机，立刻、马上，我要亲自找这个兔崽子好好谈谈。”
    “怎么了？”纪委紧张问。看局长那模样，局势已经不是局长所能控制。
    局长黑着脸回答：“十有八九钱被转到他姘头那了。”
    “那也得封啊。我们可以证明那钱的来源，并且……”
    王组长拍拍他肩膀打断道：“他姘头不是一般人，而是西班牙是有实权的女王，封她的帐户等于就是对西班牙过不去，那就是对欧盟过不去……你认为西班牙会傻到和自己过不去吗？”
    纪委忙回头吼道：“专机，快准备专机。”
    ……
    女王的老秘书道：“已经是第四笔钱了。”
    女王淡淡问：“总共多少？”
    “大概是2千万欧元，西班牙政府觉察到不对，已经派人来询问，如何回答？”
    “恩……你就说是我海外投资的收益。另外你把进帐的钱分两组，一组可以让叶迁随便取用，另外90％没我同意和签字，任何人不得动用。”
    “是，女王陛下。”
    ……
    “小迁，钱财乃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俗话说，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再比如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还比如说……”
    局长话没完，纪委怒拍桌子：“你还是不是党员，你是替党办事还是替老百姓办事……对不起是口误，这个是别的官员的心里话。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你这种损国利己的自私行为将遭到全世界人民的唾弃，及早回头，我可以答应你不将这事入挡，否则你不仅前程尽毁，而且还要在监牢中渡过你的余生。”
    叶迁一口烟喷在他脸上道：“局长您喝水……呵呵，我没记错话，是您和我说的，拿多少都算我的，现在怎么翻脸不认帐了？你这样会不会让我们感觉心寒。而且我会想万一哪天我光荣，合着你们还把抚恤金给黑了……难道我找阎王要钱去？”
    “当然……这点确实是我错，我们做领导的信用是一定要有的……对了，小迁啊，家里准备派你去北美洲工作一段时间，我们知道那里情形很复杂，也很严峻。所以准备让你自己挑人过去。而且家里还会给你最大的支援。”局长抛出杀手涧，他早知道柯恒在美国，就是不想叶迁过去。他是知道这两人干起来，什么手段都是敢用的，到时候一旦有纰漏追究到中国头上，着实难以交代。
    “恩……”叶迁考虑会道：“我九你一。”
    “你二我八。”局长和叶迁的头凑在一起，开始对分成进行深入浅出讨论和讨价还价。
    ……
    纪委同志在叶迁走后朝局长咆哮道：“五五开帐，你知道那是多少钱吗？”
    局长一指门外：“那你去说，你只要能说个他九你一，我给你磕馓响头，顺带叫你声爷爷。”
    “真有那么棘手吗？”纪委不相信，国家机器还收拾不下一个毛头小子。
    局长摇头道：“首先，我收拾了他，那以后我的事谁办？难道你去？你要知道他可以办别人不敢办或者办不了的事。其次，我不敢收拾他，就当前这些事……他背后有人撑腰。当然真有什么坏事，他的后台不会放过他。最最重要一点，我收拾不了他，换了几年前还有可能，现在是人精一个。又擅长各种……什么手段，除非直接枪决，立刻执行。否则……我看您不要想太多，能追回一半，总比让贪官门挥霍掉好。再说，他拿钱也是为国家办事。据我了解，他没有购买过昂贵的珠宝（都是偷的），也没有在海外有住宅（非五星宾馆不住），即使有姘头也是正经的女朋友，而且比他富裕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