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血液在她耳畔悸动，她的皮肤发热。她把这一份像是磕了药般迷幻的感觉认作疯狂，不然怎么会有一种想要把眼前如玻璃般脆弱又精致的人偶，弄坏的冲动呢。
    仰头倒着看到墙壁上的羊头正张嘴说着奇怪的语言，一种如同有尖刺卡在喉咙口的低语，但她听得懂，听得真切。
    「诱惑人心的莉莉丝并不喜欢这里，伪善者建造的乐园。革命？你觉得会和现在有所不同吗？当本一无所有的人类得到了权力，地位，金钱后，他还愿意分享出去吗？
    但你可以把这里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从源头上拯救他们——用尖叫，恐惧，血流成河。然后在没过膝盖的血池中央做爱，和很多人做爱。你喜欢的。男人，女人或者任何东西」说到最后它露出一个诡异邪恶的笑。但由于笑的太过用力，下巴「咳嗒」一声往左脱臼，一切戛然而止。
    「莉莉丝，你醒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知道睡了多久，或许几个小时又或许只有几分钟。海德里希从浑浑噩噩中醒来，发现莉莉丝呆滞的睁大眼睛，额头上的汗水滴滴答答往下淌。
    「那把匕首就在附近，我能感觉到」
    「现在别管什么匕首了，你头痛吗还是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
    从未见过如此虚弱的莉莉丝把海德里希弄的很害怕，他来不及多想，焦急的把她打横着抱起来。
    「没关系，放我下来。只是做了个噩梦」
    「怎么看都不像没关系的样子吧」
    「我说了放我下来！」
    莉莉丝现在觉得灵魂快要脱离这具身体，与骨骼，皮肤，血液和肌肉相分离。可是这份灵魂中没有平静，痛苦的被分裂成很多块。饥饿，愤怒，色欲，邪恶又凶残。
    「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她的手指死死的扣着沙发木质扶手，抑制自己混乱的情绪，说出口的这个句子是她最后的温柔了。
    「是老毛病又犯了？」海德里希把她轻轻放回沙发上，一只脚跪在内侧沙发上莉莉丝的腰边「我不会走的」
    他覆在莉莉丝身上，用身体笼罩她「和以前一样，你可以伤害我。如果这样能让你好过」
    感觉好像是冰冷的泉水淋在身上，可她的炙热的体温要将这股泉水煮沸。鼻腔中充满了熟悉的奇异香味，花香混合着强烈的麝香或许还夹杂着费洛蒙，甜到窒息。
    莉莉丝双手把海德里希拉开，并一把将他按倒，他的头撞在扶手上发出响声。可她根本没在乎这些，手掌在他全身上下一点都不温柔的爱抚，如果被指甲掐住肉里也能算的上是爱抚的话。
    连衣裙的扣子被粗鲁的扯开，假发也在撕扯中被扔的很远。莉莉丝骑在海德里希的身上，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脸颊上感受到慌乱急促呼吸的同时，双唇不断地被吮吸。他感觉到某种浸润的东西滑进嘴里，让他不禁呼出香甜的气息。
    热，海德里希只有这一个感觉。双唇，牙龈，舌头被吮吸的快感，令他体内深处涌出性欲。
    手掌停在他赤裸的胸口用力的揉捏，当手指来到挺立起来的尖端绕圈并玩弄。一道刺激地电流通过下腹部窜上脊椎骨，让他止不住扭动腰际发出呻吟。
    「啊…啊……莉，莉丝」因为被掠夺的舌头还在她的口中，所以含糊不清。
    忘我的和莉莉丝唇舌纠缠。可还没来得及过多享受这份亲密带来的快感，刺痛和铁锈的腥味自舌尖传来。
    「呜呜……嗯……啊……」
    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的激烈，莉莉丝啃咬带出鲜血将她的唇浸的血红，她满足的直起身子如猎食者一般深刻的盯着海德里希，满脸享受的把所有红色用舌卷起吞入腹中。
    可光是这些根本无法满足莉莉丝，大脑中的血液慢慢膨胀，身下已经泥泞不堪。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脉搏的咆哮，她闭上眼睛捧住他的颈脖。
    「啊……」感受到海德里希身下的勃起她兴奋地呻吟出声。坚硬卡在她裙子下小穴的缝隙中。他们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她甚至能感觉到那根炙热上的令人血脉膨胀的经络。
    不够……远远不够……
    紧紧夹着他的下半身，莉莉丝弯腰咬着他的锁骨上的皮肉，从牙齿的摩擦到重重地开阖下巴。拇指撑开他的嘴，海德里希不明所以她为何要这样。紧接着剧烈疼痛从肩膀席卷他的全身，让他整个身体像扔进沸水中虾一样弹射起来。
    「啊啊啊啊！！」
    海德里希叫起来，不是柔情蜜意的呻吟，而是撕扯嗓子痛苦的，声嘶力竭的呐喊。
    莉莉丝享受地舔着唇边的血，手在他的脖子里越来越紧，大笑起来。
    「不，不要……」挣扎着寻找最后的空气，海德里希用尽最后的力气希望能唤回她的理智。浑身被冷汗浸透，无力的等待她对他的最后审判。
    就像是听进他最后的祈求，莉莉丝蓦然松开对他的束缚。急促的喘息从喉咙的深处大声的回荡在室内，他毫无形象急剧咳嗽，脸上乱七八糟液体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莉莉丝认认真真把他肩膀上的血舔舐干净，只留下犬牙咬出的两个黑色的洞。她挺直上身，一言不发的眯着眼睛享受着血液带给她的香甜可口味觉。
    感觉到身上人神经质的全身战栗，海德里希被一把抱住，狂风骤雨般的亲吻疯狂落下。想法抽离出身体，他能做的只有接纳，被掠夺，被占有。
    放松了紧绷的肌肉，他想起曾经溺水时的感觉。先是听觉然后是嗅觉最后眼睛也睁不开了。整个世界让他感到平静，紧紧被包裹住，任由舒适的潮水带他漂浮。
    包裹？他猛的睁开眼睛。
    「额…啊！……」
    这个样子的莉莉丝他没有见过。满脸笑容吃着自己的手指，他的整根性器都没入她的身体里。呆滞持续了几秒，他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不！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这不是你的欲望吗？」莉莉丝纤细的腰如水蛇一样含着他转了一圈「操我」酥酥麻麻的气音舔过他的耳朵。
    这份肉体的愉悦超越了海德里希的想象，仿佛心中的枷锁被解放后，开启了未知世界般不可思议。
    禁忌的大门一旦被打开，堕落的后果无法承担。可置身于无法想象的极度兴奋中，他的抵抗显得更像是欲拒还迎。
    「啊……啊……啊啊啊……」——  这里是哪里？而我又是谁？……这样的疑问也被不断袭来的欢愉快感抛到了九霄云外。
    激励的摇晃，他的身心都被粗鲁的啃食，在心荡神迷中发出本能的动物般的喘息。
    「呼…啊…啊…快，停下……」
    干涸已久，渴望水源旅者。莉莉丝骑乘着身下这匹驯服已久的食草动物，一股浓艳的麝香飘进她的鼻腔中感觉脑髓倏地麻痹，兴奋的腰部摆动越来越快。
    痉挛，溢出，表面不断冒泡。
    这样不行，必须停下了，他在哭泣……  世界开始出现裂痕，天空溶解后露出红色的肌肤，膨胀到几乎要胀破的月亮发出尖锐的笑声，讥笑着我。
    「莉莉丝……莉莉丝……莉莉丝……」
    海德里希用着近乎疯狂的哭泣声呼唤着她的名字，下身拼命渴望着她。像是绚烂盛开的花儿被雨水浸湿，他满脸泪水不断哽咽。
    「啊……啊……啊……」
    浑然忘我的莉莉丝红着眼睛持续摆动，口中娇媚呻吟诱惑着海德里希的感官。每当坐到最深处，他的坚挺就会让她腹部涌上快乐的源泉，一路流至指尖甚至指甲。
    持续的用力抽插后，她迎来了高潮，仿佛坠入梦中般徘徊在无何有之乡。
    「爽吗？」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轻语，熟悉的不得了「当然熟悉了，这是你自己的声音。接下来让他射在你身体里，这可是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主菜啊」
    「哈……哈……又变粗了……你喜欢吗？」
    早已粘稠的媚肉，用浸湿的紧致内壁吸吮着海德里希的欲望分身。言语煽动着，呼唤出他内心深处的野兽。
    感受到他往上挺腰的进攻，从缓和到猛烈，两具浸濡的身体激烈的碰撞而发出「咕啾咕啾」的淫靡声音。
    「啊……」莉莉丝流出大量蜜液，甚至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失禁了。阴道内壁不断收缩，用力夹紧深处的龟头。海德里希的腰招架不住这种刺激不住的颤栗，接着全身变得僵硬。
    「呜……呜，要出来了……啊……要射精了……」
    莉莉丝瞬间起身紧紧抱住海德里希，浓厚的精液大股大股的喷洒在她的臀瓣上。
    两人筋疲力尽的跌落在沙发上，沉默地品尝着残留的情欲芬芳，大口吸取浓烈的麝香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