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都摆上了桌,林启才回来。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他从院子里进来,将伞收了递给佣人,携着一点寒意来到餐厅。
不想贺彩衣看到他却不知为何来了气,冷着声说:“今天晚上你站着,看我们吃。”
满室安静,林启僵在了餐桌旁。
“怎么了,妈?”林郡给他哥使个眼色:“大过年的,就算哥犯了什么错,也得让他吃饭吧?”
他伸手摇摇他妈的肩膀:“咱们家全靠我哥撑着呢。”
贺彩衣猛地挥开他的手,用的力气太大,手背甩在了林郡脸颊上。
挺响的一下,像故意打了一巴掌一般。
林郡怔了怔,傅久九也失声叫了一声:“妈。”
他担忧地看林郡,那片白皙的皮肤上迅速泛了红。
傅久九抿住了唇,林郡向他笑笑,摇摇头。
贺彩衣却丝毫没有心疼,他指着林郡骂:“可不是全靠他撑着,你有什么用,连小九都养不起,要放出去工作。”
“妈,我工作不是因为钱,”傅久九连忙解释:“而是工作能给我安全感,让我觉得踏实。”
“所以,究根结底还是这个混账东西不能给你安全感?”贺彩衣指着林郡问。
傅久九怔住了,林郡的目光也清凌凌地看了过来。
“不是,”傅久九说:“工作会让我觉得生活更有意义。”
他有点懊恼,总觉得自己的解释大约不是贺彩衣想要的。
他也不怎么会哄老人,不由地又看了林郡一眼。
林郡看着他,在桌布的遮掩下,不动声色地将手探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并用指腹在他掌心安抚地轻轻捏了捏。
傅久九心安了些。
随后,他听到林郡对他妈说:“妈,小九上班您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是有别的事儿吧?况且,我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您不应该迁怒我哥。”
“我为什么不能迁怒他?”贺彩衣说:“当时你父亲去世的时候,你才十岁,他怎么说的?他说他会把你一手一脚拉扯大,助你成家,让你立业,现在呢?你的婚姻出了问题,他什么都不知道。”
傅久九脑子里蓦地响了一下,像什么东西炸开了。
林郡却反而舒了口气,他轻轻笑了笑:“您这是听谁在外面乱嚼舌根了?没有的事儿。”
“我听谁说的不重要,问题是你跟小九为什么分居?”贺彩衣气得举起手,又要打他。
傅久九忙站起身:“妈,您打我吧,都是因为我,是我……”
林郡握了他的腕子,让他坐下。
然后把脸往他母亲那边凑了凑:“妈,您先出气,出完气我再跟您解释。”
贺彩衣手抖了抖,终究还是没舍得真打下来。
“哥,坐下吃饭。”林郡招呼着他哥,林启瞪他一眼,看他妈没再说话,才坐了下来。
林家的年夜饭十分正式。
虽然正儿八经就四个人吃,但大菜小菜,冷拼热盘,汤水甜点一样不缺。
“妈,我跟小九没出什么问题,”林郡说着伸手握住傅久九的手:“小九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所以才想低调点。”
“嗯,是真的。”傅久九忙点头。
“那怎么行?”贺彩衣说:“分着分着就淡了,不管怎么着,还是得住一起。”
“住一起,住一起,”林郡说:“过了年我就搬过去和他同住了。”
贺彩衣半信半疑地看着他。
傅久九也忙说:“是真的,妈。”
“今天过年也得住一起吧?”贺彩衣说:“晚点我让老胡送你们回去。”
老胡是贺彩衣的专属司机,这是要让人监视着他们的意思了。
吃过饭,傅久九和林郡一起在贺彩衣的注目下上了车。
车子直接驶到林郡的住处,两人临下车时,老胡又给了林郡一个盒子:“二少爷,夫人给的,让您尽量今晚用完。”
“什么?”林郡问。
老胡神情有点微妙:“少爷进去自己看吧。”
盒子不大,用礼品包装纸简单包了一层。
林郡这才想起,他妈今天只给傅久九发了红包,并没有给他。
他笑了起来,觉得他妈毕竟还是很爱他,这大概是为他准备的新年礼物。
他笑出两个深深的笑涡来:“麻烦胡叔回去一定转告我妈,我爱她,再替我表达一下谢意。”
老胡又笑了笑:“夫人说了,用完就是对她最好的谢意。”
“哦。”林郡有点疑惑又有点好奇地看了看掌心里的盒子,携着傅久九进了大门。
老胡亲眼看着他们将门闭上之后,才驱车离开。
林郡半揽着傅久九的肩膀,眼里闪着一点喜悦。
这是傅久九搬出去之后第一次回来。
家里的佣人见到自己家先生终于回来了,也各自露出些喜气来。
“小九,”林郡拉着傅久九在一楼的起居室坐下,目光灼灼地看他:“今晚就住这里吧?”
过了片刻又笑着补充道:“你住主卧,我住客房。”
“不住了,”傅久九说:“我已经和阿姨还有祁洛约好了,今晚要和他们一起守岁,明天也要一起吃早餐。”
傅久九的声音越说越小。
因为他这才发现,自己在和祁洛约定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过,过年或许还会有另外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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