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久九是一个很怕冷的人。
好好闻。
傅久九偷偷吸了口气。
然后又被那巨大的温暖包围住。
这个怀抱那么温暖,那么宽广可靠,散发着最迷人的气息。
如果他是冬眠动物的话,他将不再惧怕这世上漫无边际的隆冬。
因为他只要窝在这个怀抱里闭上眼睛,就足够满足。
可惜,他只是个普通人。林郡的体温比他高,心跳这会儿也特别快,他被紧紧按在他怀里,能感觉到他心脏处的脉动。
特别鲜活,特别温暖。
傅久九深深吸了口气,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学长,你身上带火了吗?”
他感觉林郡的身体僵了僵,随后他动了动,从口袋里摸出火机来。
限量版,黑金色浮雕花纹,小小一只被他握在手心里。
闷闷的嗓音从他头顶传过来,有些不情愿:“带了,你想抽烟吗?”
傅久九忽然就笑了起来。
他情难自抑地闷在他怀里,肩膀不停抖动。
林郡的身体更僵了,嘴唇紧紧抿着,一言不发。
像是生了气的样子。
傅久九抬眸看了他一眼,心里觉得他可真是太可爱了。
可爱得让他心疼,那疼很尖锐,尖锐里又带着那些他带给他的,猝不及防的快乐。
他笑得几乎停不下来,渐渐感觉泪水湿了眼睫。
太难受了,他想,他来的还是太晚了。
如果早一点,早一点点的话,他说不定可以为了他去尝试一下那些自己不敢触及的事情。
命运总会夺走他最珍爱的那些东西,虽然林郡从来都不属于他。
林郡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一动都没有动,直到傅久九停下来。
他抿着笑意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睛里笑出了泪水,鼻尖泛着红意。
林郡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让他笑成了这样儿。
但笑总比哭好,他看不得傅久九红着眼眶,强自隐忍的样子。
傅久九轻轻推开他,说:“是的,我想抽一支,可以吗?”
林郡没说话,傅久九则安静地看着他。
半晌后林郡从自己口袋里摸出烟盒,敲了一支递给他。
漆黑的细支烟,银色的过滤嘴,傅久九衔在嘴里,林郡笼着火为他点燃。
傅久九抽了一口,有点冲。
“学长,”傅久九看着他:“我们离婚了,你记得吧?”
林郡垂眸看着他,眼里终于还是泛起了一点冷意:“你总在提,我怎么能不记得?。”
傅久九明白过来,他在为他将离婚的事情告诉家里而生气。
“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他们。”他轻声说。
“可是,”林郡慢慢说:“你父亲说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
傅久九垂眸,但没再说话。
林郡也沉默了片刻,看着傅久九唇间的烟头一闪一闪:
“他们说你要回来吃饭,所以我才过来,我不想你继母看轻你,才答应给他们钱。”
傅久九在陈梦菊面前,总是特别要面子的,他不想让他在不喜欢的人面前丢份儿。
傅久九愣了愣,长长地吁出一口烟气来。
他不明白他们之前为什么会有那么幼稚的约定,离婚不离家,不跟别人说……
但婚姻从来不是儿戏,不管结婚还是离婚,都应该是十分慎重的事情。
林郡大概在幸福家庭里长大,自幼又一直十分优秀,没有人会不喜欢他。
所以他认为就算离了婚,两个人也还是应该亲亲热热的?
傅久九抽烟的样子很好看。
细白的手指夹着黑色的烟杆,眉目微微垂着,红润的唇抿住又微微开启,吐出灰白的烟雾来。
林郡心里热起来。
可下一刻,傅久九的话又将他摁进了冰窟里:“学长,离婚了你就对我没有责任了。”
他笑着弹了弹烟灰,动作熟稔,让林郡觉得他弹得根本不是烟灰,而是在把他弹开。
他说的云淡风轻:“以后,你不用再管我了。”
林郡不再说话了,周身的气场也冷了下来。
傅久九又看他一眼,那眼神叠着许多情绪,隔着烟雾,让人看不清晰。
像是温柔又释然。
林郡的喉结轻轻滚了滚,这样的目光出现在傅久九身上,让他的心蓦地就酸软了下来。
他对他总是没有办法的,他认命。
他抿抿唇角,话已到了嘴边:我们不离婚了,不离了。
可傅久九的电话却在这时响起来,空旷寂静的夜色里,铃声显得突兀又刺耳,让他的心脏重重一跳。
傅久九咬着烟去摸电话。
来电显示是随林林,傅久九略犹豫了下,但还是接了起来。
就算不想跟人玩儿了,也该好好结束这段关系。
随林林应该是在夜场,那边噪音十分大,音乐,欢呼,吆五喝六,混杂在一起,汹涌着从听筒里传到了这片过于安静的广场上。
他几乎是大喊着问傅久九:“出来玩吗?”
“不去了。”傅久九说。
“怎么了啊?”随林林问:“最近都不出来了?你家那口子给你断粮了。”
傅久九抬眸看了林郡一眼,笑笑:“年纪大了,浪不动了。”
随林林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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