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有人笑起来。
“怎么啦?”傅久九咬着烟:“我对象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难道就不能心疼心疼他?”
傅久九这话简直如太阳从西边出来一般无异。
他们这边的空气今天波澜起伏不定,忽高忽低,这会儿又安静了下去。
傅久九把爆珠捏了,眉心略蹙起一些,带出几分不耐烦来:“难道在你们眼中,我就这么不懂事?”
傅久九自以为威势十足,但谁想片刻后满桌人都笑的前仰后合,大有停不下来之势。
傅久九眯了眯眼,觉得自己大概是演砸了。
他正在心底默默计较的时候,桌上的氛围突然又静了下来。
仿佛一层冰霜当头罩下,傅久九感觉到一缕寒意从背后升起,蜿蜒攀升。
满桌人全都收了放荡,一个个噤若寒蝉,直起腰来坐得板板正正。
傅久九顶着背后的寒意回过头去,看到林郡正一步步走来,离他已只有两步之遥。
林郡冷着张脸,先是目光盯在傅久九身上,然后转到了紧靠着傅久九的小常身上。
小常被那双眼中的光芒刺得又往傅久九身上贴了贴。
片刻后反应过来,又立刻弹了出去。
林郡没理任何人,只对傅久九和声道:“九儿,过来下。”
傅久九走过去,台上恰好有人表演,气氛热烈了起来。
追光打在舞台上,台下变得更加昏暗。
林郡往前走了两步,将傅久九按在昏暗的角落里。
光影飞速地从两人脸上掠过,让林郡的五官更加立体深邃:“傅小九,你还学会点人了?”
“不是的学长,”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傅久九被抓了现行,十分心虚:“他只帮我倒了杯酒点了支烟。”
“只?”林郡说:“那你还想干什么?”
“学长,冤枉啊,”傅久九诚实地说:“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在上面的?”林郡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说,滚烫的呼吸扫在傅久九耳尖上。
因为离得太近,傅久九看不到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他靠你那么近,不知道打着什么鬼主意,你怎么敢?男孩子出来玩就没点自我保护意识吗?”
“啊?”傅久九一个处男,在最初听到这番话的时候并没有立刻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睁着一双眼迷迷蒙蒙地抬起头来看着林郡。
”喜欢这样的?“林郡气得在他腰上掐了一把:“哥哥给你扮,十万八千种,没有哥哥扮不来的,哥哥扮什么都能让你嗷嗷叫,哭的喘不上气。”
傅久九被掐的浑身一抖,瞬间体会到了其中某种特别的暗示意味。
他颤了颤,举起一根手指:“你,你……虎……虎狼之词。”
第11章
“虎狼之词算什么?”林郡握住傅久九那根细白的手指,身体微微前倾,语气里冷意昭然:“我还会做虎狼之事呢,你不是比谁都清楚?”
他们的距离很近,额头近乎抵着额头。
林郡昳丽的五官在傅久九眼前被无限放大,完美到没有丝毫瑕疵。
傅久九被美貌冲击,下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他的手太热了,暖烘烘地裹住他的手指,让他生出一种十分亲密的错觉来。
他的声音低而沉,犹如混在乐声中的鼓点,精准有力地砸在他的心窝,酥麻感炸得他心慌。
他不过只握住了他一根手指而已,他就这样失态慌张,如果真的像梦中那样……
傅久九吓得一激灵,强行终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他用力挣了挣自己的手指,没挣动。
心跳过快,口干舌燥……
他语无伦次地想劝他讲讲道理,声音带了些沙,像沙瓤的西瓜:“学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眸色更深了几分,压得他喘不过气。
“那就别讲了。”他板着脸,冷酷无情地说。
傅久九靠在墙上,微微仰头,与他对视了片刻。
片刻后,林郡将目光移到了他刚刚舔过的嘴唇上。
那双唇上有着浅浅的湿痕,像是粉色的果冻,让人恨不得一口咬下去,恶狠狠地。
傅久九忍耐了片刻,终于还是没忍住,咬着嘴唇偏过头去。
随林林那伙人似乎都很害怕林郡。
这么一会儿功夫便已做鸟兽散,连招呼都没打一个。
这都什么便宜朋友啊?傅久九忍不住蹙着眉头腹诽起来。
他正出神,颈间忽然传来极轻的痒意。
那若有似无的痒意一路向下,最终停在他锁骨处,变实了。
傅久九皮肤敏感,极度怕痒,立刻便往后躲了躲。
但林郡并未收回手去,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一小块皮肤,半晌后问“这是什么?”
“啊?”傅久九被他按着,一动都不敢动,他微微侧着头,修长白皙的脖颈拉出极好看的线条来。
嵌在其间的小巧喉结也随着那声应答幅度极小地滚动了下,像一颗诱人的糖果。
林郡沉沉地看了他片刻,目光最终落在他锁骨处那两颗小小的草莓纹身上。
那草莓落在傅久九细白的皮肤上,莫名染上了一缕难以言说的色气。
像鲜艳欲滴的草莓沾染了白色的牛奶,又像白色的牛奶顶端点缀了一颗粉色的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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