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延看了东方凌一眼，带上了营业的微笑：“什么主意？”
    东方凌：“陆泊和苏素的生意最容易接触到中年妇女，可以让她们代为散播消息。你需要做的是制定课程收费的金额、场地、上课内容、上课时长以及一些可能发生的突发状况和处理情况。”
    不是什么难事，苏素和陆泊随口就答应了：“没问题。”
    因为看樊延不爽，东方凌加了一句：“你昨天一天没有出去过，计划应该都已经制定完善了吧？不然行动能力太低了。”
    只想了个大致方向而根本没有制定过详细计划的樊延勉强地应了一声：“嗯……差不多了，还有些细节没想好。”
    东方凌了然：“苏素和陆泊就要出去了，你可以先把时间、地点、上课内容告诉他们，让他们代为转告。”
    根本没理得那么清楚的樊延陷入了难堪的断续表达，镜头后的摄像师也替他感到一丝丝的尴尬。
    此时的樊影帝就像是被老师检查到没做作业还撒谎的学生，连屏幕后的导演都忍不住啧了舌：“这组嘉宾还挺像照妖镜。”
    导演助理偷偷接话：“一般素人也压不住明星的气场啊。”
    这群人可倒好，宫淅川东方凌天生气势盛、苏素美艳亮眼，陆泊自带综艺感，连俞多看到后来也叫人觉得充满了人格魅力，叫镜头忍不住就集中在了他们的身上。
    作为女主，苏素在不和沙雕交锋的时候，还是颇为优秀的，见状主动开口缓和了局面：“具体内容一会儿再详细说吧。想在我们摊位打广告可没那么容易，你得给我做一天练手模特才行。”
    樊延立刻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显得十分平易近人地答应了苏素的要求：“当然没问题。”
    苏素欣然点头，化妆人台计划通，自己想怎么折腾樊延这张脸都可以了。
    只有陆泊：“美，美甲模特？”
    苏素锤了陆泊一记：“化妆模特！”
    被东方凌摆了一道的樊延也终于知道了珍惜时间：“我跟你们一起出摊吧，没客人的时候你可以画我，我顺便在你的摊子上自己打打广告。”
    “行。”
    在拒绝了樊延后，俞多拿着东西带上草帽就准备出发了，走到大门口却发现东方凌早就立在那里。
    正如先前在大别墅时候的那样。
    看到俞多，东方凌直起了倚在墙边的身子：“走吧。”
    俞多忍不住笑了笑，与拒绝樊延的时候完全不同，笑着快步走向东方凌：“嗯。”
    什么都没拿的东方凌轻松得像是去郊游，或者说他本来就是来郊游的。
    在原本的计划中，虽然将自己定位为导师，但东方凌依旧想赚遍所有人的钱，成为最后的赢家。
    但意外的是，呆在俞多身边，他莫名就歇了斗争的心思。在超市的时候，只要将俞多的作业抄一份，他就能从嘉宾组手里赚到不少钱。
    可东方凌突然发现，相比于自己成为冠军，他更想看着俞多因为温柔最后赢得这场比赛。
    于是，乡下的日子突然变得无比闲适。
    瞟了一眼安静地走在自己身旁，替自己挡住了半截阳光的俞多，东方凌笑了笑。
    “喂，俞多，草帽哪里买的，先带我去买帽子。”
    另一边，苏素的摊位。
    人来的倒是不少，花钱的却不多，更多的是来夸苏素手艺好的。
    “嚯，这小姑娘做的指甲是真的好看。”
    “可不是，昨晚我越瞅越好看。”
    “我闺女去趟城里上了学，最看不起我们乡下的东西，但昨晚虽然嘴硬说着便宜没好货，我就瞅着她老是偷偷地瞟我指甲盖儿。”
    被一群乡下大妈的大嗓门围住的樊延不适应地稍稍皱起了眉头，陆泊看着这群大妈没有散开的意思，提笔在风水美甲上又加了几个字。
    面相管理。
    风水面相
    美甲管理
    苏素觉得自己越来越像是桥洞底下躲城管的江湖骗子，保持着和乡下阿姨们一样的疑惑神情看向陆泊：“这是什么？”
    陆泊十分有组织能力地让乡下阿姨们都散开，把被围在里面的樊延挖了出来：“我们继续昨天的说法啊。”
    阿姨们点点头，表示愿意听，不知道风水美甲理论的，也有小姐妹在旁边给她小声科普：“……总之我们这个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追求心情的愉悦与气运。”
    等场面安静得差不多了，陆泊开始了新一轮的销售话术：“古人常说，面有心生，长得舒服的总会让人第一时间觉得：这个不是坏人、这人还挺好相处，对吧？”
    乡下阿姨们认真听课似的点点头：“是这个理。”
    互动完陆泊继续道：“我们还是那句话，封建迷信不可取，什么痣长在哪儿有什么影响，其实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是这样的：痣长对了地方，衬得整个人更有韵味，让人想亲近了，日常的生活自然稍微顺畅些。
    除了痣，脸上的器官调匀不调匀都有影响。所以说，有时候只要稍稍改变我们脸上的一点东西，给人的感觉就会完全不同，你还是你，但变得更漂亮了。”
    陆泊说完，阿姨们都莫名而热烈地鼓起了掌。
    有些不好意思的陆泊挠了挠自己的头：“不过我自己说了不算，一会儿让苏素给大家演示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