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仿佛下一秒要塌了似的棺材,霎时固若金汤。也是同一时间,碎裂圆镜的另一侧,有了微弱的声音反应:“何太哀?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是乌鸦君的声音。
何太哀心下一宽,也不多废话,开门见山直问:“别的不多讲,我就问你,鬼王娶亲,怎么才算是真正礼成?你直接告诉我,我需要做什么?”
乌鸦君声音略显虚弱:“我倒是忘记跟你提这最要紧的一事了,你现在是在哪儿?我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何太哀:“大哥,你先告诉我礼成的条件。别的我之后再跟你细说,我现在很急,真的非常急。”
乌鸦君显然不在状态,也不知“黑玉”对目标的思考速度,是不是也会做一个凝固效果。
何太哀快速道:“程征,我是说那个鬼皮,它被我暂时镇住。现在留下的就我跟‘新娘子’两个,我都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们在一个很高的红色楼阁底下,那楼除了最顶层,下面都镂空的,你肯定知道这地方的吧,我接下来该去哪里?”
乌鸦君“啊”了一声:“你在那栋楼旁边?”
“赶紧的赶紧的。”何太哀催促道,“为了跟你说话,我才勉强躲了起来。‘新娘子’还不知道原因,以为我遇到危险,他现在正在想办法‘救’我出去。我看我这儿也是要顶不住攻击了,一会儿被‘救’出之后,就很难再跟你说话交流,必须得趁现在把事情都解决,要做什么你告诉我,你和鬼皮都没法动,现在只能靠我自己带着新娘子去完成‘阴亲仪式’。”
镜子另一端的乌鸦君怔了怔,随即道:“我晓得了。”顿了顿,继续说,“你现在所处的地方,应当就是‘阴亲楼’。这楼每隔一夜,随着天上月亮增多,它的高度也会增加,它本是平地之楼,所以‘生长’拔高之后,新增的部分,也是些不曾搭建完成的椽柱梁木而已,于是,此楼看起来,也像是一栋空中阁楼。”
何太哀:“说重点!”
乌鸦君:“你要做的,就是带‘新娘子’‘上楼’。最顶层是阴亲仪式举行的地方,只要天上七个月亮满了,你和‘新娘子’分别将交杯酒里的酒水喝下,便算礼成。交杯酒是‘游戏’副本里自动生成的道具,到了时间点,就会自动在‘阴亲楼’最高层自动出现,你只要等着便是。”
何太哀想了想:“这不算难,还有呢?”
乌鸦君:“还有——你看到两口棺材了吗?”
何太哀:“青玉做的,是么?我现在就躺在里面!”
乌鸦君吃惊:“你已经在里头?”
何太哀被乌鸦君的吃惊给唬住:“我为了躲‘新娘子’,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难道这其中是有讲究,我不该躺?”
乌鸦君道:“那不是,它功用就同升降电梯一般,我就是没想到你动作这样快。”
何太哀对此也没多做更多说明解释:“你还有没有其他的事要叮嘱我?”
乌鸦君:“我刚刚跟你说的,便是‘阴亲’礼成的所有条件,只要礼成,后面就没任何要求。而且,‘程征’惯常爱将事情都堆在一起做,它能把你们带到阴亲楼,想必时间也是已近‘七日’尾声。”
何太哀说:“这倒不是它设计的,是我和新娘子自己找上门。不过,我当时看到,天上确实是六道月亮。”
乌鸦君闻言便说:“新一轮月浮现,都有形迹可寻,倒是可以估算时间。你现在躺在棺材里,也看不到外面月亮,不如我帮你再确认一下?”
何太哀:“好啊。”
乌鸦君又道:“但是‘黑玉’挡住了我的眼睛,而且我看天空,需要抬头,有‘黑玉’覆着就很不方便,所以你最好把我整个头部的‘黑玉’效果都消除。”
何太哀没有立即答应,反而是轻笑了一声:“这个要求不难办到,但是——”
“‘鬼皮先生’,我是想同乌鸦君说话,你突然不报姓名地冒名打扰,这不太好吧?”
碎镜的另一头,一时没了声息,半晌,鬼皮程征慢悠悠地开了口:“你怎么发现的?”
何太哀“哦”了一声:“因为,乌鸦君讲话并不这样,你扮演它,太过拿腔拿调。大概你觉得它是白痴,又觉得自己特别聪明,所以才会如此,过于急切地降智,未免太过不自然。”
鬼皮程征:“哼。”
何太哀:“那么,你方才说的话,又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鬼皮程征冷嘲道:“你不是很能猜吗?不如猜猜我说了几分是真的。”
何太哀缓声道:“其实,我觉得你之前说的有一句话很对。我们为什么要做敌人呢,我们明明可以是盟友。”
鬼皮程征一听,顿时连成年人撕破脸后依旧维系表面平静的冷淡也不要装了,直接恶声恶气道:“那之前又是谁背叛我!”
何太哀叹了口气:“我们是当时没有谈拢好条件啊,你要杀‘新娘子’,这一点我是不能答应的。”
鬼皮程征冷笑:“我早该知道你和那‘新娘子’……哼。先前梦里你跟乌鸦君说你和‘新娘子’有仇,乌鸦君信你信了十分,连带我也信了三分。现在想想,呵呵。你的真名是‘何太哀’,对么?别否认,我刚刚清楚听到那‘新娘子’就是这么叫你的。既然‘何太哀’是你真名,那为何梦境里,‘新娘子’看见你这鬼王的时候,喊的也是‘何太哀’?你当时随身带着镜子,我可是全程都听得一清二楚,别想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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