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乔玉良乔玉良,用心不良,别有用心啊。”
乔玉良幽默,爱开玩笑,又是第一次进南北茶楼,自然把南北茶楼及其老板戴文华大大地夸赞了一番,戴文华也落落大方,一直把向天亮和乔玉良送到七楼的专用包厢。
“唉。”望着戴文华的背影在门口消失,乔玉良莫名地一叹,“向天亮,乔玉良,两个名字都响亮,可做人的福份怎么差距如此之大呢。”
向天亮咧嘴又乐,“老乔,知道你是损人高手,能不能积点嘴德啊。”
乔玉良继续叨叨,“想我乔玉良也是仪表堂堂,当年也曾被誉为帅哥美男,可为什么总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在追求性福的道路上一点都不幸福呢。”
“你不幸福吗?”
“听仔细了,是性福,而不是幸福。”
“老乔,那你是说我很幸福了?”
“对,你很性福,所以你很幸福。”
“去你的。”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损够了没有?”
“这不是损,是褒奖,顶多还有点羡慕嫉妒恨。”
“褒奖够了没有?”
“哈哈,够了,够了。”
还别说,乔玉良真的是天庭饱满,相貌堂堂,年纪虽过四十,但看着像三十来岁的样子,当得起帅哥美男这些赞誉。
当然,向天亮心说,你老乔少跟我装圣人,说什么不性福,羡慕嫉妒恨,鬼都不信。
向天亮说,“老乔,你跟单可信为什么会到势不两立的地步呢?”
乔玉良说,“你感兴趣?”
向天亮说,“感兴趣。”
乔玉良说,“为什么?”
向天亮说,“因为别人的矛盾没你们的尖锐对立,你们可以说是最特别最突出的一对。”
乔玉良说,“单可信说过吗?”
向天亮说,“昨晚也是在这里见的他,但有旁人在,所以我没问他。”
乔玉良说,“你知道吗,我和单可信是同时被提拨为副县长,而且都是在镇光委书记任上被提拨为副县长的。”
向天亮说,“这就是说,起步一样么。”
乔玉良说,“也不能这么说,他比我大七岁,参加工作比我早五年,用单可信的话讲,差五年就相当于半代了。”
向天亮说,“这话有些道理。”
乔玉良说,“我的优势是年龄和文凭,他是中专毕业,我是大学本科。”
向天亮说,“年龄是个宝,文凭不可少嘛。”
乔玉良说,“本来么,我和单可信只是点头之交,工作上没有交集,可谓无恩无怨,但是,都当上副县长后,一切都变了。”
向天亮说,“竞争开始了。”
乔玉良说,“竞争只是一个方面,主要还是人为的因素,有人有意制造了我和老单的矛盾。”
向天亮说,“这种事司空见惯,屡见不鲜。”
乔玉良说,“当时的县委书记还不是余胜春,是个即将退居二线的老糊涂,啥事都不管,而当时的副书记呢,他的人没当上副县长,就暗中迁怒于我和老单,他在县委常委会的文件上,将我的名字排在了老单的前面,于是矛盾就产生了。”
向天亮说,“小动作,大成效,同是刚提拨的非常委副县长,在排名先后问题上,确实很容易发生矛盾。”
乔玉良说,“本来么,老单资历比我深,应该是他在前我在后,这是约定俗成的嘛,而且,当时他分管工矿业我分管农业,在原来的南河县,工矿业占全县的总产值在百分之五十五以上,而农业产值还不到百分之十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当然是老单排名在我的前面,再说了,在南河县的历史上,从来也都是分管工矿业的副县长排在分管农业的副县长的前面。”
向天亮说,“我知道了,当时你肯定是心里不安,而老单心里却是不爽。”
乔玉良说,“对,老单不但心里不爽,而且他认定是我搞的小动作,于是他便迁怒于我了。”
向天亮说,“可以理解,而且以我的观察,老单这人有两大缺点,一是气量小,二是认死理。”
乔玉良说,“所以么,他就和我对上了,我也不含糊,你搞我个初一,我就整你个十五。”
向天亮说,“明白,明白,一个巴掌拍不响啊。”
乔玉良说,“所以这几年和老单是水火不容,直到余胜春当了书记,老谭当了县长,老单与余胜春走得很近,我也向老谭靠拢,虽然老谭和余胜春合作,但我和老单却是更加的不共戴天。”
向天亮说,“有意思,你俩真是冤家对头啊。”
乔玉良说,“是很有意思,原南河县一分为二,分别成立南河区和北碚区后,我当南河区区委书记,老单当北碚区区委书记,虽然是各人自扫门前雪,但我的搭挡张治国是老单的朋友,而老单的搭挡白沙洲却是我的朋友,你说这叫什么事?”
向天亮说,“我想,这很可能是当时老谭和老余商量后的安排,目的是为了平衡你和老单的关系吧。”
乔玉良说,“所以,老余和老单想搞个换岗不换人,老谭和我在原则上是同意并支持的。”
向天亮说,“既然你们两边都同意,那这个换岗不换人就很容易办成了。”
乔玉良说,“但是,问题是具体的操作,我倒是没什么具体的想法,一切以老谭的意见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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