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亮心里一乐,不用看我也知道,这还是我“教”谭俊写的呢。
“这好像是办公用纸嘛。”
“这不重要。”
向天亮装模作样,拿着小纸条看了足足半分钟,“这是谭市长的笔迹。”
余胜春咦了一声,“你是怎么认出来的?”
“我能认出市两套班子所有领导的字迹,比方说老余你的草体字,草得云山雾罩,颇像你的狐狸性格,而谭市长的字体也是别具一格,属于草体中最规规矩矩的,更主要的是,他的字体兼具了女性的阴柔,落笔很轻,笔比细软,很符合他那小心谨慎的性格。”
余胜春说,“行,一套一套的,我算是找对人了。”
“但是,这不是儿歌吗,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幼儿园那些三四岁的小屁孩都会唱的,这能有什么意义呢?”
沉默了一小会,余胜春说,“我实话说了吧,这是老谭扔在我家旁边草地上的,你明白了吧?”
“我不明白,很不明白。”向天亮声色不动。
“天亮,你是最了解的,我现在的婚姻来之不易,我非常非常的珍惜,再说我和孔美妮是老夫少妻配,相差十六岁呢,我能不防着点吗,前阵子的许西平就是例子,当然,我也确曾怀疑过你,对你,我得郑重地表示道歉。”
向天亮心里又乐,道什么歉那,孔美妮那个港湾,老子已停靠过五次了。
“老余啊,你够草木皆兵的,搞得我以后不敢去你家拜访了。”
“所以向你道歉,所以为了表示信任,我请你来帮帮我。”
向天亮显得极不情愿,“可是,你该不会怀疑谭市长和嫂子不清不白吧?”
“你先听我说……”
耐心地听完,向天亮噢了一声,“你是怀疑他们耦断丝连,死灰复燃?”
点了点头,余胜春又说,“我再说说这三天的发现……”
听完之后,向天亮故作深沉,不紧不慢地续上了一支烟。
“老余,谭市长不同于许西平,那是自己人啊。”
“自己人更得查。”
“倒也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天亮,不怕你笑话,这都成了我的心病了。”
向天亮笑了笑,“这种事么,我看取决于两个方面。”
“哦,哪两个方面?”
向天亮说,“一,取决于嫂子,她有没有耦断丝连死灰复燃的心思,如果有,最严防死守也没有用,红杏要出墙,最高的墙也挡不住。”
余胜春说,“这话实在,但事物都是一分为二的,一个巴掌拍不响,比如说买卖,有买才有卖,那才叫商品,没有买,怎么能有卖呢?”
向天亮又说,“二,取决于你,你有满足嫂子的强大资本,嫂子这朵红杏就出不了墙。”
“你这话更实在了。”余胜春摇着头道,“我觉得我开始走下坡路了,以前每星期两三次不在话下,现在觉得有些吃力。”
向天亮笑道:“那就是你的问题了,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嫂子已进入虎狼之年,别说你每星期两三次,就是每天一次都不嫌多,而且还得在质量上保证呢。”
余胜春说,“我能跟你比吗,你是美女如云,胜似闲庭信步,我根本不能与你相提并论。”
向天亮咧嘴一乐,“这也是大实话,要是有两个嫂那样的美人儿缠着你,我估计你活不过五十岁。”
“说正事,说正事。”余胜春说,“哎,你对这事怎么分析?”
向天亮道:“我非常不解,谭市想要联系嫂子,电话手机都行,办法多得是,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原始的办法。”
余胜春说,“也许他认为电话手机不安全,也许这就是他们以前常用的联络方法。”
向天亮点着头说,“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我知道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呵呵,上山打老虎,就是干那事,小雅姐也就是你前妻,我常把她比作老虎,因为她正处于虎狼之年嘛,所以我要她之前常开玩笑说,我要来打虎了,所以,谭市长的这句上山打老虎,就是对嫂子说,我要和你干那事了。”
“那么,这一二三四五是什么意思?”
“这也很好解释,数字游戏嘛,它可以有无数种解释。”
“你说说。”
向天亮问道:“老余,你晚上的作息习惯,一般都是怎样的?”
余胜春道:“没有活动的话,十点准时上床,第二天早上六点起床。”
“睡得死不死?”
“很死,电话也叫不醒。”
“这就对了。”向天亮说,“一二三四五,可能包含了谭市长和嫂子的某个约定时间,他们在一起八年,多默契啊,肯定有不少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暗号,比方说,五四三二一,代表的是星期一的晚上十一点,一五四三二代表的是星期一的晚上十一点,以此类推,等等等等,总之,他们明白,别人不懂,看到了也没关系。”
余胜春微微一怔,“照你这么说,那,那一二三四五,就是,就是星期五了。”
向天亮忙说,“我这是瞎猜,也可能是一个数字组合代表的是另一个时间,不过,这个一二三四五应该代表的是某个时间。”
“等等。”余胜春呆呆地看着向天亮,“今天,今天就是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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