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接到命令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了。”
“明白了。”
向天亮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三河兄,久违了。”
邵三河又松了一口气,“惭愧,向兄弟,能与你共事,是我的荣幸。”
向天亮带着邵三河进屋。
“三河兄,我家里都好吧。”
“那是,你们家一切都好,你姐夫的生意红火得很,上个月,他还当选了县人大代表,他们都念叨你啊。”
向天亮笑了笑,“没法子,单位里忙,这还要被你们的上头临时抓差,脱不开身哟。”
“临时抓差?哈哈,向兄弟你可真逗。”邵三河也笑了。
进了堂屋进厢房,转过一间小屋,走过一条仅容一人的弄堂,又到了一间小屋,爬上一张小竹梯上了二楼。
一路都是黑呼呼的。
“叭。”向天亮打开了电灯。
邵三河怔了。
偌大的房间里,两面的窗户全堵上了,进出就是那张刚踏过的小竹梯。
房间里,中央摆着两张八仙桌,合在了一块,桌上摊着两张清河地图,一张市区的,一张市政的,地图上有一堆档案袋,足有二十个,摞得老高,中间,是两台九寸电视显示器,另一边,摆着一台电话,两个大哥大,两个对讲机,两付夜视仪,两把军用匕首,一个高倍望远镜,一个微型录音机,一个微型照相机,一个枪用消声器……还有那七八个豆子大小的玩艺儿,邵三河认得,是窃听器。
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两把破木椅,一张军用折叠床,没有被子没有草席。
邵三河两眼一亮,顿时精神为之一振。
“三河兄,你把手铐拿出来扔掉吧,那对我们没用。”向天亮笑道。
邵三河道:“我们是割玉米的吗?”一边从腰上拿下手铐,放到了桌子上。
“对,我们是割玉米,不是收玉米,而且也不是嫩玉米,而是老玉米,老得不能再老的老玉米。”
邵三河彻底明白了。
玉米之类的话,是清河公安系统内部流行的行话,玉米指的是犯罪分子,收玉米是抓人,而割玉米刚不同,割者杀也,那是重案组和特警大队的活,嫩玉米指的是一般犯罪分子,而老玉米说的是穷凶极恶的忘命徒,清河有海上走私,枪支来源多,老玉米手上都有枪,碰上老玉米,没什么好考虑的,一个字,割。
清河只有水稻,鲜见种植玉米的,把犯罪分子比作玉米,源于清河首任公安局长是个南下干部,来自一个盛产玉米的地方,他老人家仙逝多年,但“玉米论”却是流芳至今。
“没的说,向兄弟,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邵三河沉声道。
“给你三天时间,一,熟悉清河市的环境,二,把你的掏枪速度缩短到三秒钟之内,三,啃完桌上那一堆档案,特别是五二九失踪案,我建议你先看最近发生的事。”
邵三河点了点头。
“现在你可以提问了。”向天亮坐到了椅子上。
“我们怎么解决吃喝问题?”
“这个房间还有一扇暗门,你自己找到它,那也是我们的逃生门,进了暗门,里面什么都有。”
“我可以出去转转吗?”
“当然,建议步行,并带上枪。”
“我能联系余中豪吗?”
“不行,他被盯上了,而且,他也归我指挥,只有我可以联系他。”
“我们没有后援吗?”
“据我所知,没有,我也不希望有,我们的后援就是我们自己。”
“这么说,我的枪是要始终开着保险了。”
“对,我们的第一原则是首先保护自己,为了保护自己,一旦判断有险,就应该毫不犹豫的率先开枪。”
“开枪的规定呢?”
“先打拿武器的手,再打逃跑的腿,最后是击毙。”
吁了一口气,邵三河问道:“我们的第一个目标是谁?”
向天亮从档案堆下抽出一张照片,啪的放到邵三河面前。
“肖剑南。”邵三河失声叫道。
“对。”
邵三河摇了摇头,“真没想到,怎么会是他呢?”
“你们有交往吗?”向天亮看着邵三河。
邵三河点着头,“在培训班的时候,他给我们上过格斗课。”
向天亮微笑起来,“过过招吧?”
“嘿嘿,这家伙出手特狠,我坚持了五六招,右臂疼了十来天。”邵三河不好意思的笑着。
“清河双杰,他和余中豪都不是浪得虚名。”向天亮赞道。
邵三河看着向天亮,“确认了吗?”
指着那堆档案袋,向天亮道:“它们说,他是老玉米。”
邵三河微微笑道:“向兄弟,你个人似乎还不确认吧。”
向天亮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拿出香烟,两人各叼上一支,点上后吸了起来。
“我听说,你和肖剑南交往颇多?”
向天亮点了点头,“余中豪说的吧。”
“对。”
弹弹烟灰,向天亮淡淡地说道:“我们共过生死。”
“共过生死?”
“知道清河有个叫方九胜的人吗?”
略作思索,邵三河道:“大东鱼品有限公司总经理方九胜,实际上是个走私团火的头目,手下有五十多号人,一夜之间,突然全部消失,社会上流传是道上的黑吃黑,公安系统内的说法,是专业人士干的……难道,难道是你和肖剑南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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