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丸:“兄长?你说什么?”
“没什么。”髭切把视线收回来,戴着黑色手套的双手握在一起搓了搓,笑得一脸和气:“对了,鹤丸在哪?有件事我想与他探讨一番。”
三日月宗近正要说什么,就听膝丸回答道:“鹤丸殿今早去远征了,晚上才回来。”
莺丸捧着茶杯,有意无意地提示道:“鹤丸殿与伊达组住在一起,障子门上画了仙鹤的就是。髭切殿可以去伊达组那儿等他回来。”
髭切笑眯眯道:“多谢。来之前听说大包平已经实装,第一振分灵在本月内应该就能被锻出来,他开心得在高天原上到处串门。签契约后过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要来了呢,恭喜恭喜。”
莺丸也笑眯眯道:“哈哈哈哈不用谢。等大包平来了,髭切殿也一起来喝茶呀。”这仿佛是某个暗语交换现场,正直孩子膝丸啥也没听出来,兴冲冲地跟着自家兄长回源氏院安置,三日月宗近则听得神情微妙,显然猜到了不少东西。
三日月宗近:“莺丸殿,你的玉露茶……”
莺丸捧着茶杯幽幽叹道:“前天变成芥末茶了,真是好大一个惊吓呢。”
当晚,鹤丸打着哈欠回到伊达院时,抬眼便看见坐在檐廊下喝酒的伊达众刃中混入了一振源氏。
见他来了,某奶油发色的太刀走下檐廊,笑盈盈地对他举杯道:“哦呀,好久不见,鹤丸。来,我敬你一杯。”
伊达组中大俱利伽罗偏开头不看鹤丸,烛台切投给鹤丸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也转过头去。
鹤丸看着眼前笑里藏刀的髭切和他端来的酒杯里诡异的亮紫色液体脑中不由警铃大作。
鹤丸国永:危!
第二天一早……
“呜啊啊啊——主人……然后,今早起来,我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呜呜呜呜——”
审神者坐在办公桌后眉头紧皱,面前鹤丸国永扒在她桌上哭得凄惨,一把鼻涕一把泪,纯白的睫毛湿|漉|漉的,鼻头都红了。
审神者抽了几张纸巾给他,冥思苦想许久,视线在鹤丸国永身上上下扫过,完全没发现他与平常有什么不同,于是迟疑道:“变成这样……是指?”
鹤丸国永:“…………”
他哇的一声哭得更伤心了,审神者只得把整个纸巾盒都拿来,亲手抽纸帮他擦泪,既心疼又困惑:“你的声音变尖了点,这我听出来了,可其他地方……”
“哦呀?一大早的真是热闹呢~”
审神者看向门口,只见某振太刀姿态慵懒地靠在门边,审神者这么一看视线差点撕不下来。
那头长及腰臀的奶油金卷发是什么鬼?!内番服的前襟被高高撑起又是什么鬼!她不是没见过这家伙变成女孩子的样子,可那是少女,谁知道原来成熟后风姿更甚。
如果说性转的三日月宗近是端庄倾城的绝代佳人,眼前这家伙就是艳若桃李的祸国妖姬……咳!过分了。
审神者艰难地把视线从髭切身上移开:“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鹤丸国永立刻指向髭切,泪汪汪地控诉道:“他报复我!昨晚把变性的药水掺酒里灌我喝!”
“变性的药水?!”审神者吃惊道,随即疑惑:“可为什么髭切灌你喝变性的却是他?”
鹤丸国永:“…………”
髭切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看向鹤丸国永时媚眼如丝:“哟,A桑~还喜欢这份惊喜吗?”
审神者:“???”
鹤丸国永捂着自己比本丸的田地还平坦的胸口,手指颤抖地指着髭切,后者见他指过来还特意挺了挺自己本就傲人的胸……
接连经受暴击的鹤丸国永嗷的一声夺门泪奔而出:“光坊哇啊啊啊——”
……还好药水的效果是暂时的,手入一番两振刀就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审神者要求药研销毁剩下的药水并永远不许再买,扶额道:“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髭切要多无辜有多无辜:“没事没事,一点惊吓的回礼而已。”
审神者也知道鹤丸的惊吓力多强,三天前祸害了莺丸的一罐玉露茶,五天前在大俱利养的猫身后放黄瓜,一周前伙同鲶尾把山姥切的被单染成了桃粉色……数不胜数罄竹难书。
“唉,这样说不定也能让他消停一段时间……或者变本加厉。”审神者揉着额角坐回办公桌后,“所以你呢?为什么来天守阁找我?畑当番做完了?”
“我是来请假的。”髭切笑眯眯道:“麻烦家主允许我回现世一趟,有点事要办,晚饭前回来。”
审神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到底没问为什么:“行吧,记得跟长谷部说一声,回来把内番补上。”
“多谢家主~”髭切右手放在胸口,朝她浅鞠一躬,“那么,我走了。”
髭切一离开,审神者立刻开始反思今天是什么日子,有什么事需要神明亲自到场。
3月14日……审神者思考了会儿,节分已经过了,神无月在下半年,不过每个世界线的发展进程都不同,高天原却不受时间束缚,所以也不好说。
审神者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在天守阁里来回转了许久,余光瞥见从窗外探入的樱花后猛地想了起来。
——她曾经对刀剑男子们随口说了个日期当自己的生日,结果他们年年为她庆祝。而现在,那个日子就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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