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飞二话不说去找老族长,老族长明白了朱飞来意后,手上的拐杖顿地有声,叹道:“罢了罢了,本族内的秘辛一向只传与下任族长知晓,如今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指不定家族就断了传承。你破解血手印之壮举我也有耳闻,这家族秘辛,说与你听也不打紧。"
老族长顿了一下,说:“朱飞,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他起身朝祠堂那边走去。老族长那键步如飞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他已经是个80多岁的老者了。
老族长带着朱飞来到祠堂后寝边上的一个小屋前,老族长说:“朱飞,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朱飞说:“这是供奉历代祖先的地方,是祠堂的后堂。"
老族长摇摇头,指指那个小屋:“我说的是这里……"朱飞摇摇头。
老族长说:“我们朱氏家族的所有秘密,全在这个小屋里。自明嘉靖年间祠堂落成,先祖就留有遗训,严禁任何人进入这间小屋。就连族长平时也不能随意出入。可我今天不得不违犯了这一禁忌,朱飞,你将是几百年以来第一个进入这间小屋的普通人。"
说着掏出钥匙打开了门,朱飞一脚迈了进去,小屋内光线不好,他眼晴一下子适应不了环境的变化, 等了好长时间朱飞才看清小屋内的摆设。他看到屋子中间供奉着一座神像,那神像却是一副古代武将的打扮。
杨宝佳突然打断爷爷的讲述:“爷爷,你暂停一下。这个地方不就是朱氏祠堂的禁地吗?我和朱卫国进去过,朱卫国,你还记得那天下午我们去祠堂拜见列祖列宗吗?你说的,要让朱家的列祖列宗见见我这个快过门的新媳妇……”
我知道他们在帮我恢复记忆,可我一次又一次的让他们失望了。这回我学乖了,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嗯,容我想想……"
这样的答复说了等于没说,我看到杨宝佳的眼里闪过一丝暗淡。便低声说:“对不起,佳佳,我实在记不起来了。"爷爷说:“朱卫国,记不起就别勉强去想,好了,我们继续……"
老族长给神像上了一柱香,回头招呼朱飞:“过来, 给朱氏始祖跪下!”朱飞依言而行,却看见将军神像的头部却戴着鸟首面具,不由吃了一惊。老族长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双手合十低声说:“朱家始祖在上,后代传人携晚辈打扰你清静了。现如今日寇犯我中华,烽烟已燃遍大半个中国。日寇所过之处烧我房屋,残杀我百姓,犯下滔天罪行。更有龟田二郎之流,对我中华瑰宝垂涎三尺。我们朱家祠堂恐怕难逃此劫了。
始祖贵为奄国殿前镇威将军,朱氏后人一直不敢忘记遗训, 奈何数千年以来,朱氏后人无一有人能完成始祖愿望,实为憾事。”朱飞听老族长半文言半白话的说了一大通,却丝毫没有听到他感兴趣的东西,心中焦急,却不敢去催促老族长。
老族长转过头,对朱飞说:“朱飞,你可否在始祖面前答应我一件事么?"朱飞说:“您老人家请讲……”
老族长说:“传说当年古奄国灭亡以后,始祖带领军民辗转千里从山东来到这里扎根,始祖不甘被灭国,死后留下遗训,凡我朱氏子孙要承担起光复奄国的使命。
不过根据族谱零星记载,三国时有个聪明的祖先见朝代更迭, 连年征战,百姓流离失所,便稍加改动,希望国富民强之日朱氏后人来祭拜列祖列宗,朱飞,这是一个流传了千年的使命,你可愿意接下它?
本来我是想把这个使命交给你三叔公的。如今事急从权,交给你也一样。当然,光复古奄国不提也罢,那是开历史倒车。咱朱家人早已没了那个争夺天下、逐鹿的雄心。国富民强我有生之年是看不到了,假如那天到来了你记得告诉列祖列宗就行了。”
朱飞一口答应。老族长说:“相传我们朱家隐藏着找到奄国宝藏的线索,不过由于年代久远,那线索早已不知所踪。如今有东洋倭寇在旁虎视耽耽,这叫人如何是好。"
朱飞默然,转眼看到那鸟首人身将军像正对面墙上有一圆形物体,便好奇的伸手去摸,那物体镶在墙上己有些年头,墙体又遭水淋日晒,如此冷热交替,结合处早已不是当初那么牢固。朱飞的手一碰到它便应声跌落。
朱飞连忙伸手接住,那物体似铜质打造,表面光滑如镜,中间却是鸟首人身将军像。老族长把过程瞧了个真切,便告诉朱飞,此物名唤往生镜。供亡者在阴间使用,活人在阳间是无法使用的。相传此镜还有一个神奇的功能,活人如果在往生镜能够看到自己的影像, 那就代表着他一只脚已迈进了棺木,离死不远了。
朱飞听的后背直冒寒气,这往生镜要是真的能预测到活人的死亡,那还有谁敢在它面前多逗留片刻?朱飞忙不迭的将往生镜按入墙上原来的位置,明明已经安放的稳如泰山,可一松手那镜子便应声而落。朱飞一连试了几次,均是如此。
老族长说:“往生镜也算是一件宝物,既然放不上去,朱飞,你就收着它吧……"
朱飞无奈,寻思出去后找点粘土再将此镜重新粘合一下。亡者使用的东西,活人是万万不能长久接触的。
爷爷讲到这里,对我说:“这面往生镜被我带出祠堂后,就再也没放回去,一是当年战火已漫延到镇上,二是我自此以后忙着打小日本,赶跑日寇后又参加了解放战争。日子久了,也懒得把它放回去了,卫国啊,你还记得么?我曾经将它交给你,也希望你完成先祖那个流传了千年的使命。"
毛春华闻言笑道:“朱老爷子,这个使命也太强人所为了吧?如今已是社会主义了,难道您老想让朱卫国去搞复辟?"
爷爷瞪了他一眼:“先祖圣贤,早已认识到这是开历史倒车,光复故国不提也罢,那个使命只是形式上的口号,早已成为朱家人的精神象征。
严格来说,我们现在所听到的使命是几百年前朱氏大明王朝灭亡以后,先祖留下来的。他希望有朝一日再能看到国富民强, 有生之年看不到,那就让后人告诉他和所有的列祖列宗。"爷爷又把老族长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
第一百零二章: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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