坂口先生翻了个货真价实的白眼,“有时候我真的不懂你是怎么四肢健全地长这么大的......”
“至少我没被诱拐也没被绑架过啊!”
迹部和赤司都遭过这种罪,可我就不一样了,从没人能把我绑走!
“准确说是没被人得手过!你的武力值和你的警惕性根本不能相提并论!”坂口先生一脚油门将车停稳,解锁车门,“到了,下去。”
我觉得自己是被坂口先生的眼神给踹下车的。
最近异能特务科的工作特别多(虽然以前就没少过),离开了分部无法现场指挥工作的坂口先生又开始熬起了能把人熬成干的夜——好几次我晚上起床想去冰箱偷冰淇淋吃,都会因为书房的灯还亮着而放弃这个可能会导致第二天闹肚子且被坂口先生痛骂的一时兴起的想法。
所以他这么暴躁我还算能理解,秉着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的美好品德,我并没有把加班加到快要化身炸药桶的坂口先生的迁怒当回事。
打开车门后嘈杂的环境音立马涌入了车内,我刚要推门而出却感到后领一紧。上一次被勒住,还是中挑选让我试穿的毛衣size太小死活脱不下来卡在脖子上。
我茫然又不耐烦地回过头,而还没等我的脾气发作,正义的铁拳率先从天而降,落到了我的脑袋上。
“哎哟!”我痛呼。
“注!意!看!车!”
“哦……噢!”
想象一下拿着分数凄惨的卷子回家面对暴躁爹妈,他们脸上所浮现出的那种恨不得把你回炉重造的那种愤怒——那就是坂口先生现在脸上的神色。我缩了缩脖子,怂得很适时,直觉告诉我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顶嘴。
不管是现实生活还是ACG圈,都有这样一条普遍存在的规律——平日里脾气越好的人,发起狠来就越恐怖。面前这位异能特务科的指挥官,在我(在这个世界)长达近乎两千天的记忆中,形象一直是头任劳任怨忠厚少言的孺子牛。他的隐忍简直达到了一种在我看来堪比自虐的境地,要是哪天有人跟我说坂口安吾暴怒,我大概也只会惊叹世间竟有比我更上一层楼的人才能把坂口先生给气到怒气值破槽。
就像某养成游戏非人哉的干员语音说的“您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还不能休息噢”,漫漫长长的装样子的监管期才只过去一小段。我已经相当良好地适应了身后有个抱着平板低头沉迷工作的高级搜查官,也已经习惯了身后时不时就会传来撞到电线杆、自动贩卖机、消防栓的声......
“嘭——!”
......音......
哎......
和过路行人面对面脸对脸地撞上这种土味情节连现在的一月新番都不会画了好吗?而且光相撞的对象不是青春靓丽的女学生是社畜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我不知道从何处开始吐槽了......
我一边翻着白眼转过身,一边在坂口先生身边制造了零重力空间,以免他的平板掉到地上报废——我有预感如果平板因此黑屏,当前这种状态坂口先生肯定会在一瞬间掉完san值陷入癫狂状态——哪还有心思和别人不停地道歉?
“好痛......你走路不看路的吗?大叔。”被坂口先生手中平板一角磕到的少年捂着额角,他对坂口先生的称呼也让我忍不住额角跳了一下。
“真的非常抱歉......”
坂口先生就是那种典型害怕给别人添麻烦的日本人。这种高尚的品格在横滨的异能群体中简直珍惜如凤毛麟角——至少我、太宰先生、芥川、哪怕中也,都不会为了这种事内疚到不停地向一个脸色如此臭屁的小鬼道歉......
“算了,下次注意一点吧。”他扯了扯帽檐,将滑落的网球包肩带扶回原位,语气里透着在我听来十成十的“懒得和小脑不发达的家伙计较”令人火大的无奈。
我想我大概还是有点良心的,虽然身后多了个背后灵一样的人,但我从不觉得坂口先生对我的生活造成了什么困扰。
相反还因此得到了一个无论去哪、去做什么都会陪着我的“跟班”,将近两个月的时间里我再没遇到想去吃火锅却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尴尬情形,甚至没有因为懒得看地图而迷路过了。
我捡起漂浮在半空中的平板,伸手拽住那位正打算离开的少年的网球包,“你是不是也应该道歉一下?”
“路这么宽,他不会看你也不会看吗?”
坂口先生面色一白,露出了更加胃痛的神色——为我这全然不合理的找茬理由和行为。
“中......”
“不听不听不听!”我手上又用了点力气,将背对着我的少年扯得稍稍侧过了上身。
“......你力气可真大。”他眨了眨眼睛,没挣开我的手,也没有照我说的向坂口先生道歉。
“中原......还有五分钟比赛开始,再这样下去你可要迟到了。”坂口先生俨然一副想要息事宁人把错全揽自己身上的样子,他甚至已经开始分散我的注意力了!
“迟到两分钟又怎么了!?”赤司又不会生吞了我。
想必看到这份社会实践报告的各位也知道,对于日本的中学生而言,每一年的夏天都有着相当的传奇色彩。
这段从微微燥热到蝉鸣大噪的日子,有些人躺在凉风阵阵的空调房里享受吃冰棒看电视没日没夜打电动的闲适,而有的人会选择站在能把人脑浆煮得沸腾的烈日、或者人声鼎沸的室内中追逐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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