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连教授眼镜都不喊了。
论摆架子,中也还是要比我更有经验的。他的行为虽然没有让坂口先生露出更多表情,却成功地让身边一圈的公务员们黑了脸。
然而事已至此,再不向我问清楚柴田事件的来龙去脉可真就血亏。域名、请记住
“中原小姐,麻烦您跟我过来。”这种时候还能保持礼貌,大概已经不止是职业素养过硬这么简单了。
我看了看中也。他没说话,只在我背后轻轻推了一下。
前路忽然就变得笔直宽敞又明亮了。
坂口先生离我十多米,我蹦哒到他身边,还没等他说话,又听见中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半个小时后还不放我家小孩回去睡觉我就把这里拆了,没意见吧?”
聋子都听得出这是威胁。坂口先生说可以。
他将我带进一间像是会议室的房间里,双手交握地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笔直地坐着。
没有记录员,没有录音笔,没有摄像头。
我能确定这的确是次不那么严肃严格的问话了——其性质大概跟班导老师定期找我喝茶差不多。
“具体经过辻村君已经向我汇报过了。你的确只是自卫,没有构成防卫过当。”
我说噢。
“经过抢救,那位柴田君也已经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折刀刺到了脾脏,破损严重,主刀医师选择了摘除。”
我说噢。
幸好不是什么胰脏胸腔隔膜啥的,万一间接背上一条人命的我该多委屈。
脾脏这个器官摘除虽然不能说会像是盲肠或者扁桃体那样,对人体没什么影响,不过也不至于影响到今后的日常生活。
柴田文次应该庆幸自己的好运,毕竟在展开超重力空间之后,我基本不会用眼睛去看出现在身边的危机。
随后坂口先生又跟我说了些关于量刑处罚的问题。我渐渐意识到这次谈话与其说是问话,或许更像是具有安抚性质的谈心。整场对话下来,我基本只在坂口先生所说的话中读到了一点——“法律会给出公正的交代”。
这样不仅稳定了我的状况,还能通过我影响到中也的情绪,实属一举两得。
但那种熟悉的钝感又出现了。就仿佛所有的线索摆放在了我的面前,解开谜题的过程之中却始终缺少最关键的一根牵动一切的轴承。
我的脑子里不断地闪过几个词语与片段。
欺凌,破产,情绪忽然的起伏,人人喊打没有建树的篮球部。
英雄,天台,粉碎的门与围栏。
一想到关于柴田文次的为什么,我就有点懵。
脑子不好使的人,是不可能从冰帝的幼稚园一直呆到高中二年级的。
至少他应该懂得察言观色的,应该明白趋利避害的,应该有一颗把一个人人都以为应该废部的社团坚持到毕业的决心。
且不说“运动系男生都是热血笨蛋”。
我只是很单纯地觉得,一个能守着人人喊打的社团、背着诸多颠怼一整年,从小就被教育效益最大化的人,在经历了家庭变故后不应该是这副绝望堕落的样子。
人缘即是机缘,见识即是钥匙。
在冰帝积攒的东西能在今后转变成常人无法企及的资源。
天生的差距便决定了他们能比普通人见到更加广阔的世界,培养出更超前的意识,享有更丰富的资源。这也是为什么在阶级固化的今天,人们总会说“商人的儿子还会是商人,政治家的儿子还会是政治家”的道理。
固然失去的东西已经无法挽回,但未来依旧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
能做出毁掉自己剩下的可能性这种蠢事,我真是想一万遍都想不出柴田同学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算是债务压垮了柴田家。
自暴自弃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他来做——真的能轮到他的时候,他就更不可能活蹦乱跳地出现在学校里了。
啊……脑壳痛。我抠着指甲,烦躁地甩了甩头。
决定不想了。
人心太难猜,否则我也不会乖乖地来与坂口先生进行面对面一对一的谈话。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本学生证,翻开塑胶的封皮就能看到柴田文次的基本信息。
这是每个学生被要求随身携带的物品之一,不然警察可没办法从街上抓到那些逃课的不良少年进行教育与通知。
也是最清楚柴田文次这么久以来做了什么的见证品。
而窥见将附着在物品上的记忆,恰巧是坂口先生的异能力。
第38章
038无法量化的感情
·
从小我就明白一个道理:
免费的永远是最贵的。
让坂口先生发动他的异能力同样得付出对等的代价才行。
我一点也不想欠他人情,不然鬼晓得等中也知道了会生多大的气。
况且坂口先生的能力虽然非常好用,但也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一定的负担。
读取物品的“记忆”不仅需要阅览时间,同时还得承受大量信息突然的涌入对脑带来的压力。因为物品的“记忆”与人的记忆不同,无法做到以每天每月每年为单位储存。
柴田的学生证总是放在制服口袋里,所以坂口先生能看到的只有一片黑,好在能听见的声音还算清晰。
不过这毕竟是足足承载了从高中入学至今所有“记忆”的物品,想要在四百余天的时间里找到关键信息实在不大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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