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时过境迁,乐高虽然还未来得及退出历史的舞台(如果不总是搬家的话我所拥有的乐高肯定能申请吉尼斯!)但中也对我的要求倒是更上一层楼了。
他要求我把弄坏的自动贩卖机修好,不容置喙。我当然乖乖照做了——中也自然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对我施以压迫或冷暴力,但他会自己亲自动手收拾我的烂摊子!
玩具什么的只需要分类放好也就算了,然而这可是台自动贩卖机!
要是等他修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完全没有电子机械方面的天赋,恼羞成怒地将这台自动贩卖机给拆了,再用自己的工资赔偿损毁公物,那就得不偿失了。
有钱也不能这么花不是?
以前还在学园都市念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老师让我写作文,题目是千篇一律的我的理想。
当时我还不是level5(超能力者),于是我就写希望自己有一天能成为level5,如果可以的话还希望自己能朝着level6(绝对能力者)的方向努力。
虽然现在脱离了学园都市,level6的梦想自然无法实现,但我并不难过。绝对能力者于我而言就像没有成为的黑客一样,反正梦想实现不实现都无所谓,有就行了。
我只是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动手能力这么强的人,不仅拆了中也的摩托车,还能靠着手机手电筒的照明把被我强行扯断的电线接好......不过对于向来只负责强拆不负责拼接复原的我来说,光是跟黑漆漆的绝缘胶带作斗争就花了半小时。
回家梳洗爬上床时我已然陷入半昏迷的状态,我没怎么见过深夜横滨的光景,因为中也教我要早睡早起,不能老瞪着眼睛等他回来给我讲故事哄睡觉。
我应该是个大孩子了,只身往返于东京横滨之间也完全没问题。
然而生物钟被打乱却是件大事。
等到我意识到大事不妙的时候,客厅的自鸣钟正好敲响八下。
早上八点。就算我会飞,我也不可能按时到达到学校。
我骨碌碌地跑到中也房间,扯下他蒙在脸上的被子。
睡梦里的中也眉眼舒展,看起来可温柔了。然而等他听完我的请求,一睁眼,我就知道请假是不可能请假的了。
中也坐起身打开手机看了眼后便翻身下床开始整理自己。
我很是绝望地倒在他的被窝里,企图装死。
然而中也自有对付我的方法,他见我缩进被子里把自己裹成茧,径直走出门去。
我逐渐在他远去的脚步声中放松了自己,揪着被子的手也随着睡意渐渐松开,结果反倒让中也更轻松地把我从被子里拖了出来。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拉开了,早晨的阳光泼在脸上让我不由得闭紧了眼睛,旋即一块被冷水浸过的脸帕立刻盖在了我的脸上。
讲真我和中也虽然是异父异母,但他的所作所为绝对是亲哥才忍心下手的魔鬼行为。
“啊——!!”我不满地发出抗议的大叫,拽着被子不肯放,“去上学干嘛啦!反正教的都是我会的东西!而且我都迟到了!反正赶不上让我睡觉不行吗!”
“不行。你这种态度本身就很不对,赶不上了就干脆不去上学了?”
我闭着眼睛看不见中也的神色,然而他的语气却是我最怕的那种平淡。我眯缝起眼睛,看见中也神色漠然地站在床边。
“一旦露出一点失败或者麻烦的苗头你就马上要逃开,中原深海你以为自己几岁了?”
为什么这么凶嘛……我就只是想睡觉而已。
我有点委屈,但现在我更怕中也生气,只好爬起来。然后我就坐在了床边不肯再动弹,这样的我肯定看起来像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一样固执讨人厌。
但我也是有脾气的。
哪怕中也说的那些毛病我都有,可唯独在“去上学”这件事,我认为自己没有任何错。
爱与关切的本意都是好上加好,又温暖又明亮,如同火焰一样。我开始越来越懂得了白鸟千织的那一番话,愈是在意一个人,那么无论那个人带给你的快乐还是不可挣脱的痛苦都是成倍的。
世界上不存在永远不会发生争吵的两个人,除非他们不够亲近或者不够在意彼此。就像有人认为站在爱的对立面的,并不是恨,而是无所谓。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我露在外的手臂已经冷得有点失去知觉,甚至开始萌生出这场对峙要发展成旷日持久的冷战而我绝不会举旗妥协的决意之时,中也沉默着在床边坐了下来。他伸手把木在原地的我用被子裹好,然后把我抱在怀里。整个过程中也面无表情,我知道这又是要谈话的节奏,耷拉着脑袋不想做声。
中原家一年一次或者几次的定番项目,如果太宰先生在这里只会说是传统艺能。
不过这的确是最好的解决矛盾的方式。虽然我经常会跟中也越说越生气——他脾气不好我实际上也没多温顺,但我们还是会选择把话说开。
当然这也并不意味着感情是吵出来的,只是与其让隔阂随着时间推移加深,不如趁着现在大吵一架。
然而今天我一点也不想跟中也谈心吵架。最近烦心事莫名其妙得变得好多,要是让我记起是哪个臭小孩以前天天嚷嚷着快点长大长大太好了的话我一定要把他拖出来一顿毒打。
“深海。”中也很是艰涩地用我的名字叫我。就像我基本不会叫他哥哥一样,他也很少呼唤这个明明是他给我的名字,通常都只是连名带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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