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在我眼前汇聚,像滴入的彩色墨水让过往的记忆逐渐鲜活起来。
国中时期的斑斑劣迹充分说明了我不可能是个会乖乖呆在教室里温书自习的好学生,我成天逃课往返于东京池袋与横滨。
在池袋里世界的大纪事中,这块鱼龙混杂繁弦急管的八街九陌之间,哪怕直到现在依然流行效仿王权者与氏族的关系。因着这份不分年龄的憧憬与崇拜之情,继而出现了诸多以单一颜色为标志的街头暴力组织。
譬如纪田正臣率领的黄巾军,黑泽青叶创建的蓝色平方。他们算是当时池袋最赫赫有名的独色帮。
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一群顶多手持撬棍与棒球棒互殴的乌合之众,是异能者连多看一眼都欠奉的存在。
我中二时期的乐子大多是从加入他们的纷争中得来的。
想帮助蓝色阵营还是黄巾贼全看本人的心情,偶尔还会扯着折原临也的头发让他带我体验一把上帝视角看戏的感觉。
那可真是我性格中混沌恶属性突显最明显的时期。以至于后来再想起,总会有种没脸面对的悔恨之意涌上心头。
东京真的很小。
混战结束之后,我总会在各种各样的地方见到训练结束后集体聚餐的帝光篮球部。以至于到后来碰见的次数实在太多,他们的经理桃井五月甚至摸清了我基本的行动轨迹。
周一关东煮,周二寿喜锅,周三文字烧,周四万物皆可天妇罗,周五会在印度菜法国菜和中餐之间摇摆。下一周会打乱顺序,不过都有规律可循。
“你不太喜欢重复地吃某一样喜欢的菜品。而且从上面的记录来看,深海是不用上课的吗?这样可不行哦?老是翘课的话会有□□烦的吧?”
“......”
何等可怕的女人。
细心又开朗,高高瘦瘦长得还很漂亮。几乎整个人都站在我的对立面上。
最重要的是明明同龄,我在桃井五月旁边却会显得像个小学生一样。
无论身高,还是胸围,我自惭形秽,但她的熟络并不让我讨厌。
“深海——!!”
何等熟悉的窒息感......这个阔别了将近三年的拥抱,又一次让我想起了当初被桃井五月抱在怀里□□的日子。那绝非什么美好的记忆,我也不想重温她胸部的触感。
然而当事人不这么觉得,桃井抱着我,“我好想你啊深海!明明给你写了那么多明信片,为什么一直不来桐皇找我?”
“有话好好说......桃井你先放开我......”
“不要!”她很干脆的拒绝了我的提案,“放开了你肯定会马上躲到赤司君身后去吧?!再让我抱会,就一会!”她用脸颊蹭了蹭我的脑袋,亲昵得一如从前,好像这三年的空白不存在似的。
所幸我的两只手是自由的,它们还有向赤司求助的机会。我伸手向后抓到赤司的衣服,大概是衣领的位置,一阵猛扯。
如果他不帮忙,那要死就一起死吧。我十分决绝地想。
“好了桃井,放开她吧。”赤司顺着我的绝境求生中激发出来的蛮力靠近了不少,我从桃井充满遗憾的应好声中挣出之后立刻往后撤去,结果后脑勺撞到了赤司的下巴。
或许是我从小就很少受伤的缘故,我对痛觉的敏感达到了某种近似病态的地步。
每次遇到太宰先生我不挣扎的原因就是想少给自己找点苦头吃。太宰先生说自己怕疼,我觉得想死的人才不会怕疼,又很好奇怕疼的人又为什么会想死?
今天本来是很开心的。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阳光越来越像夏天,我还顺利完成了和雄英方面的对接工作。
可为什么我的久别重逢里没有感动只有倒霉和化不开的别扭呢?
我捂着后脑勺趴在榻榻米上。这姿势再加上冰帝制服外套的颜色,肯定让我看上去活像条海胆。
有一瞬间我就是想要趴着不动了,这个蜷缩着不用把脸面向任何人的姿势非常有安全感。
如果时间能倒流就好了。我没头没脑地越想越委屈,后脑勺又胀又痛,赤司肯定也很难受,可我现在没工夫关心他。
桃井惊呼着我的名字,一边连连道歉,一边伏在我身边问我哪里受伤了。
赤司摁着我的肩膀,叫我起身让他检查一下。
“迹部,你不去关心关心?”
来之前忍足侑士就有这顿饭肯定吃不好的预感。按他家部长的性格,他绝对是喜欢一个人会直接说出口的类型。可面对中原深海,他却不能把这份直白和喜爱摆到明面上。
他的好奇心当然驱使过他询问为什么,得到答案却出乎意料的很简单也很符合道理。
——因为太喜欢了。
如果像那位森先生所说,“可爱到就算进了眼睛里也不会觉得痛的程度的女孩”如果是真实存在的话。
那个人对他来说大概就是中原深海了。
“不。把她逼得那么紧的人一个就够了。”他平静地看着不远处的兵荒马乱,“现在过去只会让她更难受。”
那你总这样按兵不动,要是被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军师把这个问题藏在肚子里,恋爱这事他这个完全没有过经历的也说不准,反正迹部有他自己的打算,而他们能做的就只有帮忙搅局,尽可能减少中原深海与对面相处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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