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的嘴巴都张开了，却没发出声音来。
    周易一项一项为他分析，以他和马克在一起训练了这么一个星期所观察到的东西为依据。
    说到最后马克已经哑口无言。
    周易说道：“我知道你觉得这很不可思议，不想承认。但这就是事实，这是你的真实水平。”
    看着马克的表情，周易想到了自己第一次看到他数据时的表现，和马克估计也差不多——满脑子都是怀疑自己是否还能继续踢球的念头了。
    这些冰冷的数字，毫无感情色彩可言，但却真正反应了他当时的水平。
    没有什么比数字更有说服力的了。
    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数字就摆在这儿。
    马克被说的已经抬不起头来了。周易猜他一定开始怀疑自己选择足球这条路对不对。
    自己建模是为了和他一起特训的，可不是为了打击他的自信，让他自我怀疑。
    于是他拍了拍马克的肩膀：“首先，马克。正视自己的弱点才可能进步。如果你连你自己的弱点是什么都不知道，你又怎么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努力呢？所以弱小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我们特训不就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实力吗？如果你很强，那还特训什么啊？”
    说到特训，马克的注意力终于从自我怀疑和自我否定中转移了出来：“对了，我们不是要特训吗？周易你做个我出来干嘛？”
    “这是特训的一部分。”周易说完又新建了一个人物，开始捏脸，这次马克看出来了周易在捏他自己。
    当周易快捏完的时候，他抱怨起来：“这不公平，你把自己做的特别帅！”
    周易一脸惊讶：“难道这不就是我吗？”
    马克摇头摆手：“完全不是！”
    “嫉妒！”周易给马克定了罪之后，就按下了确定键，虚拟周易帅的掉渣的容貌就被定格保存了下来。
    随后就是身高体重、球衣穿着风格的设定，这个倒是很符合周易自己的真实情况。
    最后是马克最关注的各项属性。他作为周易的粉丝，自然会认为周易的实力在自己之上，自己比周易强的可能就只是体力。
    马克自己的体力化成数据是七十，在身体素质这一栏里，这个水平其实也不算多好。但人家好歹可以坚持打完一整场比赛，不至于筋疲力尽，近乎虚脱。
    他看着周易设置他自己的各项数据。
    射门五十一、头球四十七……短传八十一！
    “哇！”看到这个数字，马克发出了一声惊叹。
    但周易马上又把摇杆向回拨，数字开始递减，从八十一减到了七十才停下来。
    “没收住，设多了。”周易解释道。
    “嘁……”马克翻了个白眼。
    过了一会儿，当他看到周易在“视野”那一栏时，一直把摇杆往右边拨着没松，数字在快速跳动，从初始的四十，一直增加到了九十九，他忍不住问：“又没收住？”
    周易松开摇杆，但并没有往回拨。
    “不，我就这么高。”
    “九十九？！”马克惊了。“满值！这怎么可能？！”
    “这个很难解释清楚，但在这方面我确实挺有天赋的……”周易毫不客气。
    “那也不能是满值啊，你这样还怎么成长？”
    “这上面我不需要成长啊。”周易说的理直气壮，理直气壮的让马克很想揍他。“我需要成长的是传球啊、射门啊、体力啊、力量啊……这些东西。但视野这是我的天赋，这东西都还要升级，那我还怎么混？你以为我是怎么能够在对你们的比赛中助攻两个球的？我看得到你们阵型中的所有空当！”
    对于周易这番话，马克认为他是在吹牛逼，少年们吹牛也挺常见的。
    他没有继续和周易争辩，只是哼哼了两声，表示自己不信。
    周易也懒得和他解释，反正他迟早会明白的。
    建好自己的人物，保存退出，然后把两个人都替换掉多特蒙德队伍中的两个替补。周易选择大师联赛模式，选择多特蒙德作为操纵球队。
    进入游戏模式，把自己和马克都换到主力阵容中去，然后开始比赛。
    在开始比赛之前的游戏设定中，周易选择让两个手柄的光标都固定，这样就可以选择具体的球员了。
    周易选择了自己，让马克选择他自己。
    在读取比赛的时候，周易对马克解释道他具体要怎么特训：
    “特训很简单，在游戏里你只控制你自己，我也只控制我自己，你是前锋，我是中场，你的任务就是跑位然后接我传球，把足球射进球门。”
    “听起来很简单嘛。来来来！看我一场比赛进五个球！”马克已经跃跃欲试了。
    “别逗了，我设的是五星难度。”
    说话间，比赛已经开始，迅速按掉了之前的入场动画后，终于可以开始比赛了。
    马克果然只能控制他自己，而周易一样如此。
    原本马克以为这会很简单，玩游戏嘛，谁不会？他可是足球游戏高手！
    但是当一场比赛踢完之后他却看着多特蒙德名字后面的“0”发呆，多特蒙德一球未进，他也一球未进……
    好半天才突然叫起来：“这不可能！”
    周易在旁边无奈地摊开手：“这怎么不可能了？你根本就是在瞎跑啊……你看这比赛统计，多特蒙德这边一场比赛越位十一次，都是你贡献的！打个半场五分钟的比赛你都能越位十一次，我真是服了你……我收回之前认为你战术意识和跑位不错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