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悲从中来:“殿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唐悠然好笑道:“你的意思是说,本宫一个公主故意陷害你?只为了杀你一个百户?或者治你一个失察之罪?”
张进张口结舌,急得满头大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本就嘴笨,不善言辞,此时对着两个小旗大喝道:“说,你们是不是周正,吴越。”
那两人刚刚还是一副谨小慎微的表情,现在却像要慷慨赴死的大无畏者。
“长公主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卑职不敢反驳。”
张进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两人,试图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一些什么,却只看出了些委屈与倔强。
钱汇却忽然道:“在长公主面前,你们也敢这般放肆,谁给你们的胆子。周正,将你的袖子撩起来,两年前你为兄弟挡箭,左小臂受了重创。那道伤口,就是你的证据。”
周正:“是,属下尊命。”他利落的撩起左袖,左小臂上果然有一块枣子大小的伤疤,狰狞恐怖。
张进:“长公主殿下,您虽身份贵重……”
钱汇打断他的话,拔出腰间绣春刀,指向周正:“他是假的。”
张进:“怎么可能,伤疤不是在么?”
钱汇:“我那兄弟替我挡箭,已是七八年前的事了。他胳膊上的伤跟这伤口形状相同,颜色也相近,可还是有些不同的。我们整日待在一起,卑职再也认不错的。
更何况,周正可从不在钱汇面前自称属下,他是两年前,还是七年前,为兄弟挡的箭,他难道不知道么?
怪不得这三日来,他总借口忙碌,从不像以前一样与我亲近。好贼子,我的兄弟在哪?”
李晌也拨出腰间绣春刀,指向吴越:“你是不是吴越?”
周正、吴越到了此时,也不装了,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发难。
一个百户,两个总旗,竟然打不过自己手下的两个小旗。
虽然锦衣卫内的职务,不是全以武力来论,但如今这样一面倒的局势,还是让人有些吃惊。
唐悠然抬手就要给两个家伙一个教训。
楚留香、陆小凤却忽然出手,点住了他们的穴道,同时又挡住了另外三人的攻击。
唐悠然:“现在,你们可以说说自己的身份了。”
两人闭此了嘴,一副打死也不说的表情。
唐悠然叹道:“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陆小凤,你带他们去万梅山庄外,看看那些黑衣人的尸体,再让他们见见吴明和几个当家的。等他们回来,再不如实交代,哪怕他们帮过你们,我也会秉公执法,送他们进厂卫的大牢。”
陆小凤去的很快,回来的更快,两人一回来就招认了,他们都是无名岛吴明派来的人。至于他们代替的人,自然早就被他们给了结了,尸体也被化成一摊浓水。
听了这话,旁人还尚可,顶多皱皱眉,钱汇却是咬牙切齿,举刀就劈。
唐悠然:“住手,先留他们一命。等这儿的事情了了,你们还得带人,护送两人前往京师,交由你们的指挥使处置。他们的死活,还得经过严密审理,陛下批准才能决定。”
钱汇一把将绣春刀插在地上,泪流满面,喃喃自语:“兄弟,你且走好。我钱汇没本事为你报仇。但凡此人还有一个家人还活着,我必派手下兄弟盯紧了他们,但有一个错处,被兄弟拿在手里,哼。”
花满楼微微叹了一口气,他虽看不惯这些杀戮,可世上的事情,就是如此。那人杀人在前,他报复在后。此情此景,他做下这样的决定,亦怪不得他。
见周正、吴越,还是那般表情。唐悠然看的堵心,将手中茶盏,加了些药粉,泼到两人脸上。
两人紧绷的面皮,就像椿皮了的蛤蟆,一时丑的天怒人怨。
钱汇上前,死命将那些起皱的皮给扯了下来。
这张脸下,是一张很年轻,甚至还有几分青涩的娃娃脸,就是这样一个天生带了三分笑意的人,杀了他的好兄弟,将他兄弟的尸体化成了浓水,而自己与这个人相处了三天,都没能察觉出丝毫不对。
钱汇觉得无法原谅自己的粗心大意。他懊恼的盯着手中的绣春刀,很想一刀就捅死眼前这人。可在场的无不是高手,他知道自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根本就得不了手。
唐悠然叹道:“钱汇,你兄弟的仇已经报了大半。他只是一枚棋子,派他前来的人也已经死了,尸体就在山庄外。
且,此人能不能活着走出大牢,还是个未知数。
人死了,你替他照顾好老人孩子,才是真的对他好,他在天之灵,也能走的安心些。”
钱汇大为感动,大声道:“多谢殿下指点,钱汇定当用心照顾好周兄弟一家老小。”
唐悠然:“好,这才像一条汉子。
张进,速将此地的消息,传入京中,听从陛下的最新指示。”
张进:“是。”
唐悠然:“把这两人带下去绑好了。自现在起,每日一个馒头、一碗水,给本宫看好了,若出了意外,唯你们三人是问。”
“是,尊殿下令。”
唐悠然摆摆手:“先下去吧,将万门山庄外收拾干净,不许留下一丝血迹、脏污和打斗的痕迹。”
三人领命,缓缓退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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