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萧有什么“鬼心思”，一般人还真不知道。
    但是他的表现，让许多人感觉不妙。
    江东药业公司大门外，李萧开着从司机班里借出来的商务车，亲自为程城等一众年轻美女拉开车门。
    这一幕落在公司其他员工的眼中，无不是摇头叹息。
    “李萧欠考虑啊，怎么还真跟着程秘书那一队人去跑业务了。”
    “他不跟着程秘书，难道要跟着赵助理吗，昨天他把赵助理打了一顿，大家都看着呢。”
    “所以我说他欠考虑啊，跟着赵庭松那帮人，虽然不一定能捞到什么好处，最起码工作是保得住的，没看见销售部门大多数人都跑那边去了。跟着程秘书，妥妥的要丢掉工作，哪怕新来的总裁也挺照顾他的，也改变不了业绩决定命运的死规定啊。”
    众人叽叽喳喳，全都对李萧和程城他们没什么信心。
    也就是尽职尽责在大门前站岗的陈德发，稍稍忧心过后，就把所有的担忧都抛开了。
    李班都能让他一个被辞退的人立刻回来上班，那么拿点业绩出来保住程秘书，应该也不算难事。
    那么多人，说什么的都有。
    直到某一刻又一群人来到一楼大厅，就像是古代达官贵人出行，摆出来肃静的大牌子一样，让喧闹戛然而止。
    赵庭松走在人群最前面，根本不在乎周围人的目光中包含了什么意思，大踏步走出大门，坐上之前江东药业配给他的专车，后方一长串销售部门员工随从，抬手一指前方。
    “走，跟上程秘书他们。”
    赵庭松一声令下，车队启动。
    那浩浩荡荡的架势，让独苗一个对李萧挺有信心的陈德发，脸色也垮了下去。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赵庭松这是打算跟在程秘书那一行人的后面，去捣乱啊。
    程城在前，不管去拉什么样的订单、找谁合作，赵庭松随后跟上去，以他的手腕，谈妥的生意也能抢走，谈不妥的也能谈妥，摆明了不给程城他们活路。
    完了，或许不用等半个月的期限，大家就要和程秘书、李班等人说再见了。
    其他部门的员工，为程城等人默哀。
    要是赵庭松知道这些想法，一定会嗤笑一声，愚昧！
    他跟在程秘书一行人的身后行动，肯定是去捣乱的，但谁说过要抢订单、促成合作了。
    他的目的更恶劣，不仅不让程城和李萧那边有收获，他这里也要截断江东药业的一切发展路线。半个月之后，整个销售部门所有人没有一丁点业绩，公司没订单，总裁秘书和总裁助理都要在那位新来代理总裁定下的规矩中，“引咎辞职”。
    到时候，没有一个销售人员的公司，还有什么发展前途可言。
    “哈哈，想我赵庭松以前都拖垮过不少大集团，现在竟然只为了一个小小的江东药业公司煞费苦心，还真是丢脸啊。当然，只要最后能完成辰姐交代的任务就行。”
    赵庭松心里这么想着，一抹冷笑浮现于脸上。
    坐在旁边的江东药业销售部经理，还以为赵助理这是胸有成竹的笑容，狗腿子一样陪着笑脸，可怜要被坑死了还不自知，悲哀啊。
    汽车行驶在路上，李萧当然看得见，后面浩浩荡荡跟随着的江东药业公司用车。
    猜得到是赵庭松那些人，他也不在意。
    无论赵庭松想搞什么鬼，恐怕也想不到李萧同样没打算让程城在青河本地拉到订单和合作。
    那些小打小闹的生意，还不如用来给他的萧龙公司铺路发展。
    程城应该是谈妥国际大订单的人，江东药业也应该是做大生意的公司。
    综合上面一切条件来看，好似没有任何人觉得程城能够办成事的。
    但事实是，大家都小看程城了。
    好歹也是名校专业毕业，懂得企业经营管理，又在江东药业公司底层挣扎生存了很长一段时间，没点真本事，哪能活到现在。程城能给宁小夕那种吹毛求疵大小姐当个合格的秘书，绝对不欠缺能力。
    就说今天这一行，程城谋划了那么久，首先确定的两家合作商，就是那种早就可以展开合作，却因为各种各样原因耽误了合作进程的公司。
    她顶着江东药业总裁秘书的名头，亲自出马，几乎是没怎么废口舌，就与两家公司达成了合作意向。
    只不过，签订正式协议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搞定的，还得给对方公司留一点确定协议具体细节的时间。
    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一早，程城就可以带着两份合作书，递交到轻舞的面前。
    原以为困难重重，没想到打了两场开门红，力挺程城的那些小姐妹全都开心得无以复加了。
    程城也开心，可并没有忘乎所以。
    “都别高兴得太早，新来的沈总让我们和赵助理他们打擂台，我们能想到的合作方，他们也会找上门。防止对方抢走了咱们的胜利果实，才是重点。”
    程城在奔赴第三件合作公司的路上，就开始给小姐妹们安排任务。
    两个人专门负责一家公司，明天一早就堵到对方家门口去，早早签订了纸质协议才行。
    那些小姐妹也不含糊，纷纷表示哪怕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也不会让别人抢走他们的订单。
    车内气氛欢腾，大家都信心满满。
    偏偏李萧高兴不起来了。
    他跟着程城出来，是来截流捡漏的，结果程城表现强势，都没给他搞小动作的机会。
    他都不知道是该为程城高兴，还是为自己感到悲哀了。
    但愿下一场能找到机会吧。
    李萧开着车，想着心事。
    与此同时，赵庭松顺着程城走过的路线，刚从第二家公司走出来，与对方公司的副总好一副相谈甚欢的样子，握手告别。
    等回到了车上，一起跟随来的江东药业销售部经理，冲着他竖起来大拇指，满脸谄媚笑容：“赵助理，简直是神人啊。您到底和这两家公司的负责人都说了些什么啊，怎么没几句话的功夫，就把程秘书那些人订单抢到咱们手里了？”
    “抢到咱们手里？”
    赵庭松斜眼看看身边人，冷笑一声：“呵呵，是给她抢了。但这种涉及到商业机密的事情，我能告诉你吗。等你什么时候愿意脱离江东药业跟着我干，我再教你。现在吗，走着，继续追程城那些人，我要让她们一无所获。”
    赵庭松挥挥手，他带领的团队继续前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