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别很重要么?”宁随远说。
“不重要。”朱蒂说:“不管你是什么,你都鼓膜穿孔了。”
宁随远抬眸。
“不过从你刚才聊天的情况来看,听力应该没什么问题,可以不用手术。”朱蒂说。
“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宁随远问。
朱蒂想了想:“别去夜店蹦迪。”
宁随远:“。”
路阳:“……”
这医嘱说了和没说一样。
西北塔楼的军宿推开了一扇窗,拉斐尔探出头,望着鹰塔脚下郁郁的一片绿。
“今年机修员的质量是真不错啊。”他感慨说。
“何止是不错。”他的同僚鼻梁上缠着绷带,半张脸都肿着,恶狠狠的哼道:“那个关声呐的小子一点都不BETA。”
拉斐尔环顾了一眼身后,他的这些同僚们都或多或少的挂了些彩,听说是昨天半夜里调戏机修部的BETA不成反被收拾了。
“他的身体一定很柔韧。”拉斐尔期待的说。
“算了吧,我还是更喜欢那个弱气的小眼镜儿。”他的同僚说:“找乐子还要挨打,这叫什么事儿啊。”
“带刺的玫瑰折下来才更有成就感不是么?”拉斐尔说:“要不然我们怎么配被称为Alpha。”
“你这是想在机修部开后宫啊。”
“我要是真开了,肯定邀请兄弟们一起爽。”拉斐尔说:“到时候就把你们所受的伤害统统发泄到他们身上——狠狠的标记他们!”
屋里哄笑声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老公给的耳塞好用哒!
宁崽现在是个小B,具体为什么是B并且还能闻到某人的味道——我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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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纳洛堡机修部每天会受理各种各样的报修工作,其复杂程度良莠不齐,但以宁随远的知识储备似乎完全可以应付,才来一周他就完全适应了。
在餐厅窗口打了一份卷心菜和鸡胸肉,宁随远辙回餐桌边放下餐盘,就看到路阳将一个剥好了壳的鸡蛋放在嘴边吹了吹,恭恭敬敬的放在了他的米饭上:“远哥,你吃。”
宁随远举着叉子没动,掀起眼皮:“有事说事。”
路阳嘴角一垮:“远哥,七天了!我还是查不出賽坎达声呐的问题!”
宁随远叉了一块菜心塞进嘴里:“我说了,它没有出问题。”
“那为什么会突然几哇乱叫呢!”路阳说:“它可差点造成声灾难啊!”
“不知道。”宁随远说。
“连你也不知道。”路阳崩溃:“完了我真的要被赶回家了!”
“回家开五金店?”难为宁随远居然记得这个:“挺好。”
“那不行。”路阳说:“我妈花了好大代价才把我送进机修部的!我们家三代人就出了我这么一个国考过线的!是家族荣誉。”
宁随远:“哦,学霸啊。”
路阳:“……我怎么觉得你在嘲讽我。”
宁随远:“没有,赞赏。”
路阳:“……还真隐晦啊。”
他难过的埋头吃了一大口肉:“虽然我真的很差劲,但是我不能让我妈的努力白费……她之前借的债还得靠我工作的津贴还呢。”他越说越丧了,捶了一下餐桌:“难不成賽坎达它成精了?变成了一个会释放超声波的蝙蝠怪!”
宁随远的眸光微动:“你说什么?”
路阳:“啊?我说……我得还债。”
宁随远:“后面那句。”
路阳:“蝙蝠?”
宁随远倏地将餐具一扔,起身道:“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距离纳洛堡军校五公里以外的旷野上,一辆装甲车轰然驶过,它表面被五彩缤纷的油漆涂鸦,“HOTDOG YUMMY!”等词让它看起来像极了一辆餐车。
而事实上,食物的香气也在不断的从车顶的通风口里飘出来。
“我去,香毙了!”一个胖子从弹簧床上坐起来,直勾勾的望向小厨间:“潇姐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油泼辣子面,我家乡菜。”杨潇说,她是个二十多岁的美艳女郎,穿着一身作战服,大胸细腰的蹲着,正把煮熟的面往碗里捞。
“你让我也尝一口……”廖鹏吸溜了一下说。
杨潇瞪他:“我开了一天车饿都饿死了,好不容易煮碗面,别跟我抢。”
“你是不是还偷偷烤了羊肉串啊。”廖鹏说:“我闻到孜然味儿了。”
“那是小高的信息素。”杨潇说。
廖鹏磅礴的食欲无处发泄化为怒气:“高德你有毒吧,大晚上释放什么信息素!”
“降低被劫车的概率。”晚班司机高德说。
“谁他妈会劫一辆全是Alpha的装甲车!”
“这哪里像一辆装甲车?”高德没好气的说:“每次在有人的地方逗留我都要跟人解释我们真的不卖热狗。”
廖鹏顿感憋屈:“头儿,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跟姚伟对簿公堂也就算了,掉头就走算什么事儿啊?我可听说了,姚伟为了竞选国防部总长到处宣讲拉票,支持率蹭蹭蹭的,咱得留在一区多刷存在感!不能让他再挤兑你了!”
“是啊,前一天被聘后一天就被安排下基层,还是去到十区那种重轨都不通的穷乡僻壤,哪像个正处级干部的待遇,这不是明摆着想让你赶不上就任仪式吗?”杨潇说:“幸亏胖子留了一手,哎不得不说,廖鹏你那视频合的还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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