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祖父愿意忠于陛下,那他必然不会有牢狱之灾。若是你守在家中尽孝,府衙抓走的人必然不是你祖父。”
朕听着戚风这番言论,感觉有哪里不对,琢磨一下忽然顿悟,这不是受害者有罪论吗?虽然戚风的确是帮朕说话,可是戚风你这个出发点就不太对吧。
你这是赤.裸.裸地双重标准。
不过这种时候朕也不好拆戚风的台,毕竟戚风的标准里头,朕比较重要。而且看起来许墨像是被戚风给忽悠到了,许墨像是受了什么打击,心神受挫。
戚风再接再厉地继续语言压迫:“陛下劳心天下事,易地而处,你难道就能比陛下做的更好吗?你分明连自己本职工作都做不好。”
戚风一边说着,还踹了许墨一脚。
许墨趴在地上颓废了老半天,戚风凑到朕的身边,小声地和朕说:“这人进帐子的时候十分诡异,几乎是臣一个晃神的工夫,他就进了陛下的身。想来想去,那崂山术士恐怕是有些门道,陛下若是不能收入门下,最好是杀了了事。”
这话说的,仿佛是许墨会些邪门法术一样。
想到这里,朕感觉有点冷,裹紧小被子,瞥了一眼身边杵着的王喜福。
王喜福发现朕在看他,心领神会的给朕拿来能放床榻上的矮几,又摆好从宫里带出来的瓜子,给朕倒好热茶。
热茶下肚,朕舒舒服服地坐在床榻上,打算好好和许墨谈谈,顺便当睡前故事来听——
唔,朕其实是被许墨给闹醒过来的,根本不是睡前。
反正,就是那意思,也不重要。
许墨坐在地上,看着王喜福忙活,一个字也没说。等朕摆好听故事的架势以后,找王喜福讨了个蒲团,就这么坐在地上,跟朕说着下面的事情。
许墨说自从那天见过朕以后,他反反复复地思考要不要动手,本来这一切在见到朕之前,都是特别明确的事情。
但偏偏,朕这个皇帝给他的感觉太特别了。
“我觉得皇上要是没了,这世上就再无高析。”许墨这话说的特别有哲理。
有哲理归有哲理,但是朕觉得这是一句废话,高析不就是朕嘛。
再说了,这世上哪一个人不是独一无二的,要是把你许墨杀了,这世上难不成还能有第二个许墨。
唔……
这话说的不对,本来就还有个许墨。
也不对,那个许墨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不是眼前的许墨,那是个二刺螈野男人,和面前这个人除了都是美人之外,其他也没有相似的地方。
朕想了一通有的没有的,看看戚风,感觉这个世界的人哲学学的都很好,随便一句话就能把别人带沟里了。而且他们口才也很好,肯定都是辩论赛的好手。
想来想去,朕觉得朕还是做个安静地美男子比较好。
不过许墨思维明显还没上线,就这么等着也不是朕的风格,朕重新打量许墨,忽然问他:“那日你给朕的《大道仙缘》,上头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以朕的角度看过去,许墨还真是个我见犹怜的美人儿。
“没什么东西。”许墨目光空洞,显然他是被戚风一套强盗逻辑给带沟里去了,有些颓废。
朕想了想,又问他:“朕遇到野熊那次,是不是你做的?”
“……是。”
“咦,你是怎么控制熊的?”朕对这个比较好奇,一张破符纸就能控制熊,也太奇怪了。简直有违朕这个社会主义无神论者的三观。
哦,朕能穿越到这个世界,无神论早就打破了。
“那是崂山上修炼来糊弄人的把戏。”许墨说他手头上没有材料,不能做演示。只说是当初从探花会上捡到朕掉的那个橘子,以此为媒介做的小把戏。更详细的事情许墨不愿意,也不想被朕继续带歪话题,他开始自己正话题。
许墨交代得痛快,他说当初他知道祖父因为药方而死,便想着下山报仇。他武功平平,若是想接近皇帝,科举就是个好机会,他抱着必死的心态进京,但去年的春闱被取消,许墨在京城滞留一年,心中更加不平,就是这一年他攀上了吴家。
不过他心里清楚,吴家只能保他仕途无忧,却没什么可能直接让他接触到皇帝。
靠着吴家的关系,许墨知道了柳生辙和高榅郡主的事情,于是他花了些心思结交柳生辙,同是皇家的人,总会比其他人有更多机会见到皇帝,许墨耐着性子等待机会……
谁知道这机会还真就让许墨等到了。
上回在客栈,机会千载难逢,但是事发突然,许墨没有太多机会,也知道皇帝身边暗地里有人保护,硬碰硬他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许墨在茶水里下了药。
听到这里朕不禁称赞太后娘娘英明神武,强迫朕养成不碰外头吃食的习惯,还真就救了朕一命。
“那天见过之后,我就觉得,皇帝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许墨说到这里,像是理智回笼了,挣扎着坐起身,瘫坐在地上继续说:“虽然错失机会,没能下药成功,但是我却没什么遗憾的感觉,很奇怪。皇帝陛下,你给我的感觉很奇怪。”
这话说的,想让朕怎么接?
承认朕就是个奇奇怪怪的人?朕不知道怎么接话,而且感觉许墨好像有很多话想说,这么正经的话题,朕要是提点奇奇怪怪的问题,许墨会不会暴走啊。想到这里,朕安静地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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