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皇叔看着朕,像是想说点什么。
由于朕还未成年,两人身高有差距,朕不想仰着脖子看熠皇叔,向后退了两步,和熠皇叔告别。
熠皇叔对朕说:“还请陛下保重身体。”
说完熠皇叔大步离开,没有丝毫留恋,看着远去的背影,朕叹了口气,问旁边的王喜福。
“皇叔他年轻时候有什么故事吗?”朕舍弃了御辇,打算徒步走回去。
王喜福听见朕提问,小心地问朕:“不知皇上想听什么?”
因为天时异常出现的这场大雪格外寒冷,风吹在朕脸上生疼,这才走了没十步,朕就有点后悔刚才让御辇先走了……
可现在去喊御辇回头,是不是有点丢朕的人。
被王喜福问着,朕想了想,觉得其实朕也不知道想听什么,只是觉得大约朕是不了解熠皇叔的,今天熠皇叔过来的种种行为都透着诡异。
嗨,熠皇叔那次过来找朕,行为举止不透着诡异了!
大约是今天的天气实在是很适合考虑点忧伤的事情,朕浑身上下的文艺细胞都活泛起来,导致朕看熠皇叔都多了点哲学思维。
要不是不善作词,朕八成能写两句诗,歌颂一下现在的气氛。
搞不好千八百年以后,还能有语文老师上课的时候来分析一下,历史上那个狗狗祟祟的皇帝高析,在十五岁的时候作出这句诗,想要表达什么。
不过更大的可能是被嘲笑,皇帝当不好,还想着写诗……
想到这里朕有些心塞,敷衍地回答王喜福:“随便什么都行,说点儿朕不知道的。”
如今的高熠是没有王妃的,听说早年时候高熠有个青梅竹马的世家女未婚妻,就算熠皇叔被逐出京城,也未曾取消婚约。两人成婚后夫妻和睦,两人有一个女儿,后来王妃病重死了,高熠也没有续娶,就这么单着……
当然熠皇叔没有续娶这事儿,现在来看,其实相当划算。按封建社会家里有皇位要继承的规则来说,高熠府中没有男丁,在皇位竞争中就少一份威胁——
所有人都知道高熠没有儿子,那么他就不会成为皇位继承的第一人选。
但就是凭借这一点,熠皇叔成了上一代皇权夺位之争里头,唯一活下来的王爷。宫里的斗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说起来,榅皇姐是不是到了适婚年纪了?怎么熠皇叔一直没提过这事儿?想到这里,朕问王喜福:“你见过十三王妃吗?”
王喜福是宫里的老人,虽然十三王妃从成亲到死都是在襄阳,未成婚之前也不可能进宫,但说不定呢。
“有幸见过一次。”王喜福想了想,回答道。
然后王喜福说,大约是在高榅郡主出生后,太.祖爷曾经召十三王爷夫妻回京过一次。不知道和太.祖爷谈了什么,十三王爷又被赶走,一直到先皇登基服丧期满,十三王爷才奉诏回京。
“那时候奴才是在御书房伺候,十三王爷大约是秘密进京,这事儿没多少人知道。”王喜福说的时候,神情中还有些怀念。
朕觉得这是年纪大了的人都爱缅怀过去。
朕奇怪的问王喜福:“你既然太.祖爷时候就能在御前伺候,怎么会去母后哪儿?”
王喜福去太后娘娘身边伺候的时候,太后娘娘还只是个刚选秀进宫有点恩宠的无名妃嫔吧。
王喜福大约没想到明明在说十三王爷,怎么朕又把话题带歪到他自己身上,想了想对朕说:“因为皇上你出生了啊。”
朕一愣,跟朕有什么关系?
朕以为王喜福会说点表忠心的话,比如看着朕就有真龙天子之相。
结果王喜福说:“皇上您是先皇登基以后出生的第一位皇子,早些时候其实很得先皇喜欢的,奴才想着在御书房耗着一辈子也入不得先皇的眼,就来投机了。”
朕:“……”
其实有时候王喜福可以不要这么实诚的跟朕说话,让彼此之间多一点虚伪,保留一点感动。
不过朕刚出生的时候,很得先皇喜欢吗?这事儿朕没什么印象。婴幼儿时期朕虽然还有穿越者思维,但是脆弱的身体无法支撑朕做点别的,能做的就是吃了睡。
朕稍微大点的时候,孟贵妃其实是过了一段时间失宠的日子……
本想和王喜福一路聊回寝宫,但走到半路朕实在是走不动了。也顾不得什么面子,直接让戚风把御辇喊回来,缩回御辇上头,四面遮的严严实实,有热乎地手炉,小格子抽屉里还有零嘴和话本子。
歪歪斜斜地倚在软枕上,一手话本子,一手零嘴,舒服又惬意,‘当皇帝的小确幸’不过如此。
想想刚才朕自己找罪受的行为,刚才恐怕真是朕的脑子有病,当了皇帝都不享受,白瞎了太后娘娘那么辛苦宫斗!
好好享受不香吗?!
毕竟除了这点享受,其他事情都太糟心了。
后续一连几天,为银子的事儿,早朝上大臣们互相参奏、攻击,甚至还有文臣武将大打出手的——
毕竟大齐以武立国,谁都会动点拳脚。
最要命的是,他们吵架、打架都不避着朕,就在朕面前的勤政殿上演全武行,偶尔还要让朕来当裁判,比如:
“皇上看好了,臣不扯掉这信口雌黄的老匹夫胡子,就不姓黄!”说话的是户部尚书黄仕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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