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时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胸膛。
    随后挑衅般看向沈飞。
    “怎么？”
    “下不了手？”
    沈飞黑着脸，没有说话。
    顺时则抽了抽嘴角，从裤腰带里掏出两把枪。
    微颤颤对向沈飞的脑袋。
    “砰、砰、砰！”
    看着不断出膛的子弹，沈飞随手便把子弹打飞。
    顺时见状，撇撇嘴。
    “真不知道你个娘娘呛，凭什么这么厉害。”
    可很快，顺时的声音便被枪声盖过。
    沈飞则沉默着，不停用金色雾气弹飞顺时的子弹。
    很快，顺时停手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枪，挑了挑眉毛。
    随后在沈飞诧异的目光下，把枪口伸进了自己嘴里。
    沈飞见状，急忙冲向顺时。
    “不要！”
    “我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劲！”
    可枪声，已经响起。
    沈飞离顺时还是太远。
    已经来不及了……
    沈飞闭上了眼，不忍心看顺时被爆头的模样。
    可下一秒，他便愣住了。
    子弹，狠狠嵌进了沈飞的胸膛。
    “咳咳咳！”
    “噗！”
    沈飞猛地倒地，看着不远处一脸微笑的顺时。
    皱起了眉头。
    顺时则笑笑，随意吐出一颗空弹壳。
    坐到了沈飞的身旁。
    “飞哥，你知不知道。”
    “每一次我吞弹自尽的时候，往往都能杀掉敌人。”
    沈飞看着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忍不住笑了笑。
    “看来在绝境，是你比较有权威呢。”
    “用子弹当做牙齿，这应该是你最后一颗子弹了吧？”
    “硬汉？”
    顺时耸耸肩，坐到了沈飞身旁。
    “你少来，你根本没事。”
    “我也只是想在临死前，给你露上一手。”
    沈飞尴尬得咳了咳，用内力把子弹排出。
    随即啃了几口辣条。
    大手勾搭上了顺时的肩膀。
    “好好说说吧。”
    “我还是那句话，我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顺时叹口气，便指了指门外。
    沈飞会意，与顺时离开了游泳馆。
    并互相点了根烟。
    顺时美滋滋得抽了两口，便靠在了一旁的小树下。
    “其实我一直不喜欢王铭。”
    “甚至有点讨厌她。”
    “讨厌她老是占用我的休息时间来找我。”
    “讨厌她上课的时候老是盯着我。”
    “讨厌她有事没事就会来找我瞎扯。”
    “也讨厌她，把我变成了另一个人。”
    ……
    顺时的故事，不算长。
    沈飞细细停了两回，便明白得差不多了。
    顺时当年从中东回来，因为兄弟都死的差不多了。
    身上也带了一大股死气。
    后来犀利哥看不惯了，让他去当老师。
    说啥黑道教师一定很酷。
    然后他来了。
    起初顺时做的并不好，因为那一身杀气。
    总能让游泳池的水变得辣眼睛。
    但有一个女孩改变了他。
    那就是王铭。
    之后犀利哥成为了全校同学们投票最喜欢的老师。
    风趣幽默、教课实在、对学生有责任心……
    总而言之，该有的他都有。
    可很快，因为黑圈的频频事发。
    他不得不远离学校。
    跑到一处海岛，做起了海滩救生员。
    沈飞听到这有点蒙了。
    “老哥？”
    “那王铭呢？”
    顺时则胡出口烟，指了指不远处的操场。
    “那有个地方，有很多野猫。”
    “我很喜欢小动物，所以她也经常来喂猫。”
    “然后在我离开的那天。”
    “她和我表白了。”
    沈飞听到这，似乎明白了。
    “你拒绝了？”
    顺时点头。
    “我是她的老师……”
    “本以为她能让这事情随之过去。”
    “可就在前段时间，我一名学生联系上了我。”
    “并把真相告诉了我。”
    “王铭死了。”
    “人们都觉得是意外、是他杀。”
    “但我知道，她是自杀的………”
    顺时说罢，丢开了烟蒂。
    “行了。”
    “我不寻死了。”
    “我去自首，毕竟像我这样的家伙。”
    “要是这样逍遥法外。”
    “未免有点对不起别人。”
    顺时说着，伸了个懒腰。
    认真得看向沈飞。
    “那啥，警察局咋走？”
    沈飞则揉着眉心。
    他似乎抓到了些什么。
    随即沈飞猛地睁眼。
    “你说王铭生前很喜欢去喂小动物对吧？”
    顺时点点头。
    “怎么了？”
    沈飞则黑着脸，猛地拽住顺时。
    “你跟我过来！”
    很快，沈飞便带着顺时来到了大楼旁。
    顺时很疑惑沈飞这行为。
    可沈飞却没在意，他只是死死得盯着三楼那紧闭着的窗户。
    那就是他的办公室。
    沈飞犹豫一阵，便扯开了面具。
    大鼻孔猛地向那墙壁嗅了嗅。
    果不其然，一股子怪味传进了沈飞的脑中。
    “果然如此！”
    顺时则愣住，一脸郁闷得看着沈飞。
    “那啥？”
    “你发现啥了？”
    沈飞则笑笑。
    “如果我没有猜错。”
    “那告诉你真相的学生，才是真正的……”
    “罪魁祸首！”
    “什么？？”
    顺时愣住，猛地掏出手机。
    可沈飞却按住了他的手。
    “不用了，这人狡猾的很。”
    “估计给你留的号码，也是一个圈套。”
    “你先等等，我再次确认一下。”
    沈飞嘀咕着，顺着墙壁上的怪味往上爬。
    很快，他停下了。
    正是在他办公室的窗户前。
    此时沈飞大概猜出了这件事情的所有相貌！
    “穿起来了！”
    “全都穿起来了！！”
    “真没想到竟然是他！”
    沈飞深吸一口气，从窗户处一跃而下。
    顺时看着沈飞这模样，激动得扯住沈飞。
    “凶手……到底是谁？？”
    沈飞呼出一口气，带着犀利哥走回游泳馆。
    重新翻出了之前被放到一旁的相片。
    指向了上边一名男子。
    这男子看起来十分阳光、健壮。
    胳膊上，还系着三条横杠。
    顺时看着照片上的这男子，整个人无力得跪在地上。
    眼中带着哀求得看向沈飞。
    “真的……是他么？”
    沈飞叹口气，把相框收了起来。
    “真相，往往就是如此。”
    顺时点点头，深深的呼了两口气。
    杀气骤然爆发。
    “那他现在在哪？”
    沈飞笑笑，随手从储物间里掏出一沓资料。
    姓名：尚善水
    性别：难
    年龄：十八
    除去地址与少许资料、评语。
    上边还写着一句话。
    主动留级……
    而相片上的头像。
    则是一看起来十分胆小的四眼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