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门被关上，季悠然扶着玄关鞋柜站稳身体，她警惕的看着打扮成外卖小哥的萧启亮，慢慢向后退了两步。
    “萧启亮，你来做什么？”
    萧启亮摘了帽子，露出一张分外憔悴的脸，扯出一个让季悠然觉得恶心的假笑。
    “然然，找到你这可真不容易。”萧启亮打量了一下季悠然的居住环境，这地段的公寓，没有万把块的月租金根本下不来。
    “然然，我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我想明白了，我最爱的还是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和好吧，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
    说着，萧启亮就要上前去拉季悠然的手，却被她快速闪开。
    季悠然想起茱迪前几天对她的提醒——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很容易做极端的事情。
    早知道刚刚就不急着赶小凡离开了。
    可现在后悔也没用，季悠然迅速冷静下来想对策。
    萧启亮这一翻乔装打扮明显是有备而来的，他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想和她重归于好？
    不管怎么样，眼下她不能激怒他。
    “萧启亮，我们分开很久了，你现在突然跑过来说这些让我脑子很乱，这样吧，你先回去，今晚让我好好想想，明天我再给你答复好吗？”
    萧启亮不傻，他知道季悠然在故意拖延，他要是真走了，下次还怎么抓到她？
    他好不容易骗过保安蒙混进来，当然不能轻易离开！
    这个当初被他嫌弃的女友，离开他之后居然混的风生水起，还傍上了有钱人，现在居然还自己开起了公司？
    而且……还越来越漂亮！
    他只要拿下她，让她再次爱他爱到死去活来，那他想翻身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个女人又土又穷的时候就是他的，没道理变的有钱漂亮之后就便宜了其他男人！
    他太清楚这个女人了，爱哭又心软，而且他们有以前的感情做基础，只要他能放低姿态，她一定会念旧情！
    萧启亮“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吓得季悠然又后退几步。
    “然然！你原谅我，你原谅我！我心里一直都是爱你的！我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萧启亮一直膝行向前，季悠然就连连后退。
    她之前从韩霆那听过太多男子求复合不成反而对前任痛下杀手的案件，她怕萧启亮走极端，便安抚他的情绪。
    “那个……启亮，你先起来……我们分开后你都谈过好几个女朋友了，我总不可能一下子就接受你对不对？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该死！手机在卧室充电。
    “不行！你今晚就要答复我！”
    萧启亮猛的上前两步，抱住季悠然的腿，季悠然立刻全身汗毛乍起，每一个毛孔都透着恶心。
    “松开！……萧启亮你松开！”
    “然然，我不爱她们！我只是利用她们，我需要向上走，这样我才能赚更多的钱给你踏实的未来啊！然然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我爱你然然，我爱你……”
    季悠然的睡衣是短袖短裤，萧启亮一边痴逛的念念有词，一边摸着她光滑的大腿，心想自己以前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般尤物他居然没碰过？
    忽然，他动作一顿，鼻子顺着季悠然的腿向上嗅去，在她被宽松睡裤遮住的大腿根附近闻到了一种男人都熟悉的味道。
    当即脸色大变。
    “季悠然！你刚刚做了什么？”
    萧启亮突然换上了一脸狰狞，推开季悠然冲进了她的卧室。
    满床的凌乱和一室淫靡的气息刺激的萧启亮抓狂，接着他又冲进浴室和厨房四处查看，嘴里一直反复喊着“他在哪？那个男人呢？”
    季悠然看出萧启亮不正常，马上趁他到处“找人”时向门口跑，但手刚搭上门把手就被萧启亮薅着头发拽住。
    “啊！！萧启亮！你疯了吗！？”
    季悠然回手给了萧启亮一个肘击，萧启亮捂着脸向后踉跄两步，又立刻将要跑进卧室的季悠然又拖了回来，按在了地上。
    季悠然无法再保持冷静，因为萧启亮已经面露凶相的开始撕她的睡衣。
    撕——
    “季悠然你个臭婊子！一直跟老子装纯不让碰，说什么要留到结婚……”
    撕——
    “贱货！刚被哪个男人干完？小骚逼上的精液都没洗……妈的！你跟我装什么纯？……老子今天豁出去了！非干死你不可！”
    萧启亮想起刚刚等电梯时，电梯好像就是从季悠然住的楼层下来的，难道他刚刚撞到的高个子男人是她情人？她不是还跟江以城有一腿？
    “不要脸的女人，你说你到死被多少男人上过了？”
    季悠然已经衣不蔽体，虽然她一直保持运动，还学过一点点防身术，但男女体力在先天上的差距，让她在发狠的萧启亮面前，依然没有还手之力。
    萧启亮疯了似的在她身上乱摸，季悠然拼命摇头躲着他欲亲上来的嘴。
    当萧启亮腾出一只手解裤链的时候，季悠然在他耳朵上狠狠一咬。
    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化开，萧启亮捂着耳朵大吼大叫，短暂的松开了对季悠然的钳制。
    季悠然啐掉口中的血沫，趁机爬起拉开客厅的玻璃门，跑到露天阳台上向楼下大呼“救命”！
    她住在七层，这个距离说不定一楼的保安能听到。
    可她刚呼出一声，嘴便被萧启亮从后面捂住，人也被拖回了屋内。
    啪！
    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季悠然脸上。
    萧启亮用了全力，季悠然的口中又泛起淡淡的腥味，她脑袋晕晕的，耳朵里传来嗡鸣。
    一把尖刀抵在她脸上。
    “再跑？再跑我就划花你的脸，我得不到的，别的男人也休想得到！”
    季悠然一惊，不敢再动。
    萧启亮将刀“咻”的插进季悠然耳侧的沙发垫里，从衣服口袋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绳子和胶带，将她的手捆住，又用胶带贴住她的嘴巴。
    来之前他就做了两手准备，如果这女人同意复合最好，不同意的话，就谁也别想好！
    “然然，你别逼我，只要你乖一点，我就不会伤害你……”萧启亮分开季也悠然的腿，从裤子里掏出阴茎，一手摸着季悠然微微发抖的身体，一手撸了几下鸡巴：“妈的，起来……起来啊！”
    他盯着季悠然已经被肏红的小穴，依然干净幼嫩，细细窄窄，AV片里那些女优的也不过如此，可这么顶级的穴他居然不是第一个肏的！
    光是想想象萧启亮就脑子一热，一股热流就顺着他手上的鸡巴射出。
    还没开始肏就泄了。
    季悠然不屈的眸子里闪过嘲讽。
    萧启亮恼羞成怒，掐着季悠然的脖子将软下来的阴茎怼到洞口。
    当初季悠然不让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确实对她也没多大兴趣，因为他不喜欢处女，没情趣。
    和她交往那几年，他的鸡儿其实始终没闲着，约炮软件、叫鸡、附近的人……
    但玩的多了，加上他吸烟酗酒不保养身体，慢慢的就开始难勃起，即使勃起了，时间也越来越短。
    “然然，你相信我，我可以的……只要你成了我的女人，怀了我的种，你就不会再离开我了！”
    萧启亮眼里闪着异常兴奋的光亮，笑容扭曲。
    季悠然觉得呼吸困难，她闭上眼，大脑开始缺氧，胃酸顺着食管返流。
    她很想吐，可嘴巴被胶带封着，想吐也吐不出来，便只能在心里祈求这一切快点结束。
    就在她开始认命了的时候，一阵急促的门铃和敲门声传来。
    萧启亮动作一僵，季悠然的眼睛瞬间又有了希望，她扭动身体，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萧启亮死命的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出声，他急于让生米煮成熟饭，可软趴趴的鸡巴就像条烂泥鳅，他越是着急越塞不进去。
    不一会儿，门外没了动静。
    萧启亮以为人走了，这才将手从季悠然嘴上拿开，又开始一边揉她的奶子一边狂撸鸡巴。
    可没过两分钟，门外便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季悠然的心顿时一颤。
    她的公寓钥匙只给过一个人。
    …
    韩霆踢开防盗门时，当场就红了眼。
    他两个大跨步上前，将萧启亮从季悠然身上拎开，一脚狠狠的踹在了他的鸟上。
    萧启亮瞬间脸色煞白，满脸冷汗的捂着裤裆倒在地上抽搐。
    韩霆颤抖着手将季悠然手上的绳子和嘴上的胶带解开，拿起沙发上的薄毯盖在她身上。
    他手足无措的看着她，想检查一下她的身体，可季悠然将毯子牢牢捂在胸口，他又慢慢收回手。
    “有没有哪里受伤？”
    比起韩霆，季悠然倒显得更镇定许多。
    她摇摇头，“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
    住在出租屋的时候，她也遇到过被合租室友强奸未遂，那个猥琐男人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
    韩霆一愣，以为萧启亮之前也对季悠然做过这样的事，暴涨的怒气瞬间要冲破他的胸口。
    他回身拉起地上的萧启亮，拳拳到肉，没两下就将萧启亮打的鼻孔和嘴巴同时流血。
    季悠然没被萧启亮吓到，反倒是被韩霆吓到了。
    他摘了眼镜扔在一旁，眼神从斯文君子变成了她从未见过的狠戾。
    据她来看，萧启亮的命根子应该已经被韩霆那一脚踹废了，接着他又被韩霆按在地上拼命狠打，已经是面目全非彻底昏迷，而韩霆切根本没有想停下的意思，唇绷成一条直线，不断将拳头砸在萧启亮的脸上。
    终于在韩霆将沙发上那把尖刀拔出时，季悠然才恍然回神，及时抱住了他的手臂。
    “他该死。”韩霆道。
    季悠然摇头。
    韩霆看向她，目光由狠戾变成疼惜。
    如果不是他放不下对她的想念，从律所出来后将车拐到了她的楼下……
    如果不是他一直默默坐在车上看她家里亮灯的窗，刚好看到她跑到阳台呼救……
    如果不是他想起车上还放着没来得还给她的钥匙……
    那会发生什么？
    她是不是会被这种畜牲欺侮了？
    一瞬间，韩霆的眼底又染上狠劲儿，他只知道在看到屋内的场景时，想杀人。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季悠然被打肿了的脸颊，轻声道：“相信我，我能全身而退。”
    季悠然呵笑一声，看了眼地上已经半死的萧启亮。
    “他不值得。”
    韩霆握着刀的手紧了紧。
    “但是你值得。”
    季悠然再次摇了摇头，语调清冷：“韩律师，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到那种程度，报警吧，交给警察处理。”
    季悠然拎得清，从正当防卫的角度来看，萧启亮已经没有继续作案的能力了，如果韩霆此时将那一刀刺下，他十有八九当场一命呜呼。
    正当防卫和防卫过当可完全是两码事。
    虽然韩霆说他有能力全身而退，但他们俩的关系早就不是从前了，他的手不需要为她染上血。
    韩霆的心倏地一下像被什么攥紧，季悠然疏冷的语气让他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
    良久，他颓然的放下手上的刀。
    “……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