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瘦了，更好看了。
    夏如水有点感慨，有点叹息地说道：“还有三天，我们的婚约就满两周年了，我……”
    姜行止把夏如水抵在门边，身上的攻击其实前所未有的强大，夏如水又感受到了独属于姜行止那种温柔的压迫，“水水，不管你想继续还是放弃，我只有一句话——”
    “解除婚约，除非我死。”
    夏如水噗嗤一声笑了，“你真的这辈子都打算不解除吗？”
    姜行止泛红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夏如水悠悠叹道：“那可真难办，那我这辈子都只能是你的未婚妻了，不能转正太不划算了吧，我觉得还是当一个快乐富婆更好呢。”
    姜行止聪明的大脑难免也有短路的时候。
    她甚至有点没理解夏如水的话。
    夏如水忽地拉住姜行止的手，“怎么啦，你不要我了吗？不管你是小说里面的人物也好，还是个大反派也好，我都……我都会跟你走。”
    姜行止喉头酸涩，回握住夏如水的手，“水水，你还记得，我说过我会给你一个家吗？”
    夏如水一震。
    ******
    夏如水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过，姜行止的别墅居然有一个杂物间。
    里面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有两样很朴素的东西。
    一个是香炉，旁边摆放着燃香，看样子，好久没有再燃过了。
    剩下的，就是这个房间里最多的东西。
    五彩斑斓的包装纸包着的水果硬糖。
    和她曾经珍藏了很久的一块水果糖一模一样。
    “夏如水，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曾经救救过一个人吗？”
    当然记得，那个人她怎么可能会忘呢？
    当时只有七岁的她得到了蛋糕店做坏了的一块草莓蛋糕，躲在一个山上的仓库里，抱着蛋糕不舍得吃。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啜泣声。
    一个大她好几岁的女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也出现在了仓库里，浑身伤痕，很害怕的样子。
    她安慰她，把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带着咸味的草莓蛋糕分给了她，两个人一起品尝了一块味道诡异的蛋糕。
    后来，她了解到女孩是被绑架扔到这里，夏如水引开了外面的绑匪，打开仓库门，帮女孩逃了出去。
    虽然她一直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好好的仓库突然就冒出一个被绑架的人，但当时年纪太小，还学不会思考那么高深的问题。
    明明是很久远的记忆，夏如水却始终记忆如昨。
    因为她救的那个女孩，给了她一块色彩斑斓的水果硬糖，并对她说，一定会带她回家，给她一个家。
    她相信了。
    那是她小的时候，为数不多的那点甜，若说是最舍不得的，那就只有这件事了。
    可惜后来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女孩。
    她也明白了不是所有的誓言都能相信。
    姜行止抓了一大把水果糖塞到夏如水的手里，“我每天都会给你存一块糖，这些……都是你的……我等了你十三年……水水，你终于来到我身边了。”
    “我找了你很久很久，后来……陪奶奶上山的时候遇到一位大师，才明白我们并不是同一个时空。”
    “当时你之所以能看到我并救了我，打开门让我逃跑，是因为我们的时空产生了交错，而我们两个同时处在了不同时空的同一个地点，时空重叠，才会看到彼此，产生交集。”
    “大师说你命中注定有躲不掉的劫难，注定早夭，燃犀角香可以招到你的魂魄，不过……几率只有百分之十。”
    “幸好，你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