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如果真的是臭袜子水泡的，生意早黄了！而且哪里每天有那么多臭袜子给你泡的。”
    金灿还是不敢尝试，这种食品在他眼中就像吃老鼠一样恶心。
    “不要，不要。”乔文育已经买好一份臭豆腐，自己趁着热乎乎的吃了两口，又递给金灿，问他吃不吃。
    “不要，不要。”金灿边摆手边后退。
    “哥哥，你是不是忘记刚刚咱们拉过勾勾的。”
    “没有。可是拉钩是因为我买单啊！”
    “勾勾还包括，我吃什么，哥哥也要跟着吃。”
    金灿后悔了，后悔拉勾。臭豆腐的味儿飘到金灿鼻子里，那味儿让他打了个喷嚏。
    “哥哥，毛爷爷曾经说过，说臭豆腐是闻着臭，吃着香。跟榴莲一样，榴莲也是闻着臭，吃着香。”
    在乔文育的软磨硬泡之下，金灿打印尝一小口。
    仅仅是一小口，吃完之后金灿马上又吃了一大块。
    “怎么样？好吃吧？”
    “嗯，好吃！”
    第一次吃这种东西，金灿好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样，发现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小吃。
    “比米其林的还要好吃。”
    “米其林是什么味道？”
    看乔文育天真的模样，金灿差点笑噎住。乔文育赶紧拍他后背，担心他真的被噎住了。
    “哥哥，人家就有那么好笑吗？”
    “没有没有，哥哥是觉得妹妹很可爱。”
    “哼！你在笑我。”
    “哪敢哦！下回哥哥带你去吃好不好。”
    听到有吃的，乔文育马上笑了起来。“好！”
    她已经完全忘记前面被许梅枝羞辱的不快乐，金灿在迷上臭豆腐的味道之后，接连买了五份臭豆腐。
    “哥哥，你要不要吃这么多？”
    “不是还有你吗？我多买点，怕你吃不够。”
    乔文育想，明明是他自己吃不够......
    金灿从来不在步行街逛街，有在步行街逛街的记忆，是在高中时候与她在一起的时候。
    只有在人多的步行街，父母派的保安才捉不到他们。
    已经十来年没有到这个地方来了，他还记得，以前经常与她去的还有一个地方是金满地。
    “好久没有去过金满地了。”金灿说，抬头看向远方，正巧看见前方不远处的国金大厦。
    这座大厦是全长沙最高的大厦，而且这座大厦是他父亲投资建设的，说起来他们家占一大部分股东。
    “哥哥，你还去过金满地？”乔文育感到惊奇，她没有想到这种富家公子会去那种卖杂货的地方。
    “嗯，大概是十年前去过吧！”
    那个时候他的恋爱还在初期，在一切美好包围之下，没有伤害，有的是两人眼中只有对方。
    那个时候她不在乎钱，只在乎他的的爱。他们一起手牵手逛地摊，一起去渔人码头，一起去开福寺祈福。
    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十年前的金满地还是比较繁华的，只是因为现在遍地都是新起的商业街，金满地再也不是都市人购物首选。
    “哥哥要去金满地吗？”
    金灿知识想起金满地，如果去的话，只怕会更多的想起曾经的美好。他摆摆手说：“不去了。”
    美好的东西只能留在回忆中，以及对那里的感觉。金灿已经能想象到金满地如今的落魄。
    乔文育看着金灿，感觉现在的他与自己一样，一样的忧伤，一样的伤感。
    这些情绪全隐藏在微笑下。
    金灿从来没有吃过臭豆腐，却因为一下子吃了五份，后来胃受不了住进医院。
    好在医院不远，不然金灿就危险了。
    医院的诊断结果为急性肠胃炎，乔文育笑他不该一下子吃那么多。
    “是的，以后可以陪着妹妹慢慢吃。”
    “我可没说要陪哥哥一直吃臭豆腐哦！”
    “我们都拉勾了。”金灿伸出与乔文育拉勾的手指。
    “哥哥，那是你给人家的承诺。”
    “好，那我现在要妹妹一个承诺。”
    乔文育下意识的保护自己的小手指，说：“哥哥想干嘛？”
    “不干嘛，就是让妹妹陪着我吃东西。”
    乔文育嘟着小嘴，说：“天天吃人家会长胖的。”
    “不管妹妹有多胖我都喜欢。”
    “可是人家不喜欢胖胖的。”
    “有肉肉的女孩好看些，你看我就给我们家肉肉取名字叫肉肉吧！”
    “哼！哥哥拿我跟狗狗做比较。”
    “哥哥是觉得咩咩不管怎么样都好看！”
    “哥哥没有骗人吗？”
    “哥哥从来不骗人。”
    乔文育看着金灿的眼睛，发现金灿说话时候很真诚，他从来都不曾骗过自己，从来都是他保护自己。
    金灿与江世民的眼睛不同，金灿的眼睛给人看上去有一种放光的感觉。而江世民的，却给人一种深情挚爱的感觉。
    可是江世民有对谁深情过，都说眼睛不会骗人的，可是江世民的眼睛会骗人。
    金灿躺在病床上输液，肚子渐渐好起来，没有之间的疼痛。
    乔文育想证实一件事情，是许梅枝说的那件事情，一直她都想知道的。
    “哥哥，我想出门打个电话。”
    “打给谁？”金灿问，他觉得为什么江世民不肯在自己面前打，难道是江世民？
    “一个朋友。”
    这种说不明的关系，金灿有些担心乔文育放不下江世民。可是他不能管的太多，看乔文育的眼睛，眼神中全是担忧。
    “放心啦，是女孩子。”乔文育说，他看得出金灿眼睛里在说什么。
    他想的，肯定以为自己打电话的那个人是江世民。
    只是这一次她要打给的那个人并不是江世民，只是与江世民有关系。
    “好。”
    得到金灿的允许之后，乔文育拿着手机走出病房门，到医院尽头的走廊，一个没有的角落，那里安静的可怕。
    乔文育从微信中找出赖佳叶，点开备注的电话，打开拨号键的那一刻她犹豫了。
    已经快一年的时间没有与赖佳叶联系，她现在还好吗？事情过了那么久，她愿意对自己说吗？
    江世民伤在自己心上的痛是何种感觉乔文育清楚的很，在赖佳叶身上一样，她一定与自己一样，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