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的晚上,孟十兴冲冲地打开门,把柯栩和宁子善让进屋里。
因为这次是三个人,宁子善的小床睡不下,所以孟十提议去他房间睡,他有一个游戏室,铺着地垫,在那里也可以睡。
这是柯栩第一次进孟十的房间,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他们要来,所以收拾的还算干净。
房间里都是他那个年纪喜欢的东西,游戏、漫画、模型、手办、篮球,充满了新鲜的活力。
孟十在一旁摩拳擦掌:“这是我第一次和别人组队,好兴奋啊!万一等一下我兴奋地睡不着怎么办?”
柯栩淡淡道:“睡不着正好,就不用带你一起了。”
柯栩这几天都很后悔,当初宁子善问自己的时候,他为什么要走神,就这样轻易答应了三个人一起入梦。
三人把骨偶塞进枕头下,宁子善看见孟十的骨偶居然和柯栩一样,也只有一条手臂是黑色的,不过柯栩是右臂,孟十的是左臂。
宁子善有些惊讶:“‘色彩’真的那么难得吗?你怎么也只有一份?”
孟十不以为意:“反正我也不想离开这里,有多少无所谓啦,不过像宁哥你这样好运,三个副本就得到三份‘色彩’的人真的很少哦。”
好运吗?宁子苦笑着摇了摇头。
三人从不同方向头对头躺在一个枕头上,好在这个世界的枕头都比较大,还不至于特别挤,就是感觉有点像在举行什么奇怪的仪式。
宁子善原以为自己会失眠,但不知是不是骨偶的力量起了作用,他躺下后没过多久就失去了意识。
“你醒了?”宁子善听见有个声音在自己耳边这样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那是一个温柔的男声,听起来很有磁性,十分舒服。
宁子善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和天花板上一个造型简单的圆形吸顶灯,接着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单人床上,床是医院那种铁架床,床单被罩都是纯白的,墙面是淡蓝色的,在底部三分之一出处被漆成了果绿色。
这里看起来像是某家医院的病房,却又和医院不太一样,空气里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
他循声扭头,看见自己床边坐着一个陌生男人,男人的头发很短,体型瘦削,戴着副无框眼镜,身上穿着件白大褂,看起来应该是一名医生。
“这是哪儿?”宁子善问。
“这里是X市精神病院。”医生说。
“精神病院?”宁子善拧眉:“我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
这次医生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道:“既然醒了就先好好休息吧,我走了,期待你今晚能有优秀的表现。”
宁子善目送他走到门边,拉开浅蓝色的房门,走出去,又把门关好。
宁子善调动晕乎乎的大脑,一时间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住进精神病院。
他从床上坐起来,看见自己身上穿着一套蓝白条纹的病号服,接着他抬头在房间里梭巡了一圈。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整个房间以浅蓝和果绿两种颜色做为基调,都是能让人冷静的颜色。
离床较近的那面墙上有扇窗,浅蓝色的窗帘半拉着,从另外敞开的半边可以看见窗外焊着一指粗的防盗栏。
宁子善走过去把窗帘整个拉开,透过窗户他看见病房外全是灰蒙蒙的浓雾,现在大抵是白天,虽然看不透雾的深处有什么,但还是有些能见度。
宁子善盯着那些涌动的雾看了会儿便收回视线,他总觉得那些雾就像是活的,飘来荡去,就像一群聚集在一起的鬼影,让人很不舒服。
他重新回到床边,病床正对的那面墙上挂着一个四十来寸的液晶电视,电视再往上一些是个青苹果造型的时钟,房间里还有个圆形的木质茶几,茶几边放着一套果绿色的小沙发,墙角有衣架和置物柜,所有家具都被固定在地板上,无法轻易移动。
在床尾宁子善看见了自己的名牌,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病因一栏标注着“妄想症”。
妄想症?宁子善越来越不明白了,自己有妄想症?
他揉揉脑袋,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十分重要的事。
有些烦躁地把被子和床单翻开,什么都没翻到,宁子善又去拿枕头。
这次他在枕头下找到了一张纸条。
宁子善把纸条捡起来,只见上面用钢笔写着一段话——
“当时钟敲响十下,夜鸮便会发出啼哭,嘘……静静听,哪里的危险正在靠近,逃出去,逃出去,最后的赢家就是你。”
这些字写得十分不好辨认,就像是谁在十分慌乱的情况下写的,宁子善费了挺大劲才看明白。
什么乱七|八糟的。
宁子善把纸条团起来随手塞进口袋,然后朝病房门走去。
病房门旁边是洗手间,宁子善在出去前先打开洗手间的门看了一眼,墙壁地面都贴着白色的瓷砖,在墙壁离地面很高的地方有一扇小气窗,上面依旧焊着防盗栏,洗手间里除了马桶,还有淋浴。
最起码病房的环境不错,宁子善想,单间,基本设施齐全,医院单间的住院费都不低,自己或自己家的经济条件应该不算差。
宁子善走到那扇淡蓝色的推拉门旁,一般精神病人的房间都会上锁,不知道刚才出去的那个医生有没有锁自己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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