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是一双眼瞧着山诣青那双像是能摄人心魄的眸子,被他搅的眼睛里渐渐揉了些媚光在里面。
山诣青因为这个,像是想到了什么,看眼前眸中媚色尽显的女人,亚麻色的长卷发散在沙发上,在黑色高领毛衣的映衬下,冷白的小脸泛着淡淡的粉色……
山诣青看着眼前的女人,不知为何,心里一阵钝痛。
在应如是不明所以,随着被他勾起来的情动仰头还想亲他时,山诣青的双手改捧住她的脸安抚的在她唇上轻舔了两下,拇指擦蹭着她小脸,额头抵着她的低声问,“这几年,还在谁面前喝醉过没有?”
应如是自由的双手去搂他的腰,不太有意识的回,“嗯?什么?”
“阿如,”山诣青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声音又低又哑,带着哄诱耐心又问了一次,“这几年,还在谁面前喝醉过没有?”
应如是因为他叫自己名字的那一声,脚趾蜷了蜷,闭上眼摇摇头,“要照顾朵朵,怎么能醉。”
山诣青闻言心里松口气,又有点甜滋滋的味道浮上来。
嘴唇在她唇上啄了两下。
应如是没睁眼,倒是有些奇怪他问这个,“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没事,”山诣青又亲她鼻尖,挨着她耳边,“照顾朵朵辛苦了。”
每想起这个,他心真疼的不行。
应如是抿唇笑了笑,想起来刚才自己还没机会说的话,掌心握拳在他后背轻锤了一下,“说实话,其实我不太喜欢果茶,我觉得这个有点太甜了。”
比起果茶的甜腻,咖啡原味的苦更合她心,也更适合她。
“那你点它?”
“我以为你会喜欢。”
“我喜欢你。”
应如是睁开眼,抿唇看他似笑非笑,“不好笑。”
“我也没跟你讲笑话,”山诣青也看着她,眼里有笑,“我喜欢你的味道。”
“……贫嘴。”
她皱皱鼻尖,看他轻声嘟囔。
山诣青只笑笑没再说什么,手背到身后捉住她带着腕表的左手到眼前,看看时间,在她手心上亲了亲,“送你去高铁站。”
应如是挑眉,微微曲了曲膝盖碰碰他,“怎么去,这样?”
山诣青猝不及防,倒抽口气“嘶”了声,才搂着她的腰小心抱她坐起身子,自己离她稍远,却还是忍不住倾过上半身捏着她下巴在她唇上咬了口,“你猜也应该猜到我因为昨晚上说过的那句话现在有多后悔吧?”
他咬的力气不算小,应如是舔舔被他咬的稍痛的唇,笑的风情,“你有多后悔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山诣青:“……”
明明刚刚才被自己压在沙发上亲的差点儿迷了心智,怎么一眨眼倒反过来撩拨得他受不了了?
这女人还真是——
暂时还干不了实事的男人,只能在嘴上讨点便宜——
山诣青想起四年前的那一晚,起身往浴室走,笑着给她丢下一句,“OK,到时候别再给我哭。”
哭也别想让他心软。
对那一夜已经基本没什么印象的应如是看着消失在走廊的男人,不以为然撇撇嘴,小声唏嘘,“鬼才会哭。”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多少年没哭过了!
*
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合着没收到医院打过来电话通知下午会议安排的事,山诣青痛痛快快在大冬天洗了个冷水澡之后就准备送自己女朋友去高铁站。
哪知道刚到酒店楼下大厅,就接到钱科打过来的电话,说医院的问题已经解决清楚,就等着女生父母来接人,所以下午的会议可以按之前安排的时间继续进行。
应如是在旁边听完了全程,虽然具体听不清楚对方电话里说的什么,但看山诣青的表情约莫也能猜到。
她自己倒没觉得有什么,甚至在对方准备挂电话时,给山诣青打了个手势,让他问问早晨那女生的情况怎么样,孩子保没保住。
山诣青没问,直接挂了电话。
在应如是不解的眼神里,牵着她往酒店外走,低声告诉她,孩子不可能还在的。
先不说那姑娘本身先兆流产,就像当时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就算当时有自己护着她,那受到的冲击也不会小,更别提后来她发疯似的扭动踢蹬的剧烈动作和后来医护人员不得不给她注射的安定剂……
孩子不可能保住的。
应如是虽然自己早想过会是这个结果,但事实摆在眼前,还是觉得有点难过。
山诣青搂了搂她的肩,“那女孩虽然想留下孩子,但以她遇事则退行事偏激的性格来说,孩子就算生下来,也好过不了的。”
这样的结果未必是坏事。
反正时间还够,到酒店门外,山诣青没急着帮应如是拦车,牵她到门口一侧。
他帮她把围脖整理了一下,用手指碰了碰她的脸,低垂着眸看进她一双眼睛里,“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你一件事。”
应如是好像能猜到他想问什么,笑笑主动开口,“想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生下朵朵?”
山诣青握着她的手笑,“我有没有夸过你很聪明?”
“你没有,”应如是看他眨眼,“但我听过很多人这样夸我。”
山诣青眼里有笑,以眼灼她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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