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残暴血腥，看得人头皮发麻。
    月姗叫得十分凄惨，过去三日她施加在伊娜身上的痛苦，而今她悉数体验到。
    这一打，就直接从早上打到了黄昏，期间好几次伊娜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只是看着主人托着腮帮子似乎睡着了，她也不敢惊扰。
    好不容易熬到他醒来，本以为一切就到此为止了，殊不知的确是到此为止，只是这个“止”，并非人群认为的那个“止”。
    这个止，是停止，终结，生命的停止，生命的终结。
    不论姜云凡还是月姗，恐怕都没想到那砍手鞭笞只是开胃菜。
    事实上从林昊来到这里开始，就注定他们要死。
    不光他们，整个姜家都被灭掉了，月河长老等人也没能幸免。
    而这一切不过抬手一挥间，用时还不超过一个呼吸。
    ……
    再次回到木灵城，时间已是暮色降临的黄昏。
    城外商会区，林昊在前，伊娜在后，一主一仆静静走着。
    眼看着林昊就要进商会，伊娜急了，一个箭步上前拦住，双臂张开。
    “主人，你，你要去哪？你不想要伊娜了是吗？”
    目光耸动，眼眶泛红。
    即便是鼓足了勇气，此刻她内心的惊慌与忐忑依旧清晰柳露在外。
    林昊好奇：“你还跟着我的？”
    一句话，少女当即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主人，伊娜知错了，伊娜真的知错了，你不要走，伊娜保证以后都不让主人担心了，主人你不要走……”
    这……
    林昊有些无奈：“我没担心，真的。”
    “主人你不要这样，伊娜好怕……”少女哭得更厉害了。
    林昊想了想，问道：“我这么凶残，你还要跟着我吗？”
    少女连连点头：“跟，主人到哪里，伊娜跟到哪里。”
    又道：“主人才不凶残，主人是心疼伊娜，主人是天底下最好的主人。”
    这死脑筋……
    话说如果那还不叫凶残，那什么才叫凶残？
    林昊好笑，问道：“可我把整个姜家都灭掉了，你心里当真一点怨言没有？”
    伊娜使劲摇头：“那不是主人的错，如果非要怪，也应该怪伊娜。
    若是伊娜聪明一点点，小心一点点，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
    说到底，是伊娜的愚蠢害死了他们。”
    这……
    听起来似乎也有那么一点点道理，点了点头，林昊道：“那行，你就继续跟着吧，等哪天你不想跟了说一声，我放你走。”
    “不会，伊娜不会走的，伊娜要一辈子跟在主人身边，给主人端茶倒水，洗衣叠被。”
    总算是雨过天晴。
    看少女破涕为笑，脸上幸福的光辉如此耀眼，一时间林昊也不免有些开心。
    另一方面，也不得不承认那些商会培养侍女的确有独到的一面。
    不过他还是进了商会。
    计划的下一站是寒铁星，上一世他前往修真界中央的步伐亦止步寒铁星。
    只可惜木灵星并没有直达寒铁星的星际舰船，中途需要多次转乘。
    即便如此，最近的符合要求的星际舰船依然要等半年之后才会抵达。
    林昊也没着急，当晚依然还是在木灵城外住下了。
    住的依然是那套顶级树屋，里面的一切都极尽讲究，虽不显奢华，但是格外大气。
    这玩意贵是贵了点，但住起来当真舒服，关键是方面，随便哪里，放出来就能住，且还能省一笔住店租用修炼室的费用。
    伊娜是木灵星本土的人，天生木属性体质，特别喜欢这种屋子。
    住在里面对她而言不仅仅是亲近舒适，而且自动汇聚而来的木属性灵气对于她的修炼十分有好处。
    当然，修炼这种事是不急的。
    在身为一个修士之前，她首先是主人的贴身侍女。
    知道主人有个改不了的习惯，喜欢每天吃点小菜，喝点小酒，是以住进来的第一时间，她就摩拳擦掌开始掌厨。
    做好之后，陪着喝了两杯，她又匆匆忙忙去收拾浴池，放水，下香料。
    等到林昊吃好，收拾了碗筷，她柔声道：“主人，该沐浴了。”
    林昊点头，独自过去了。
    眨了眨眼，她飞快擦了桌子，洗刷好碗筷，随后又回到自己房间。
    一大堆衣服从储物戒放出来，花花绿绿的，都是舰船豪华修炼室带下来的。
    其实这些她已经很久不穿了，因为那段日子主人根本不用她伺候什么，且她本身也不喜欢这些妖艳暴露，穿着等于没穿的东西。
    可这个时候，说不上为什么，她觉得脸好烫，心跳好快。
    她还记得那一次，她鼓起勇气赤着身子过去，要将自己交给主人。
    其实那个时候并不是多么自愿，那个时候，更多的还是屈服，认命。
    而那一次，主人也没有动她。
    他只是看了她的身体，夸了一句好看，然后随手就抹去了商会在她身上烙下的处子印记。
    可此时此刻，她非但不觉害怕，反而内心还充满期待。
    商会培训时教过的，一个不能为主人解决一切需求的侍女，不是好侍女。
    虽然她知道这话不对，就是用来作践人的，可遇上这么好的主人，她真心愿意当一个那样的好侍女。
    是以虽然内心羞涩，她还是鼓起勇气开始挑选。
    只是选来选去，她还是感觉不满意，不是太艳了俗气，就是太素了冷清。
    偏偏又不能耽搁太多时间，要不然就赶不上了，是以最后一咬牙，她脱得精光，披着一件透明薄纱就出来了。
    此后不久，她来到浴池边上。
    跟从前很多次见过的光景一样，主人背对着，姿态舒展靠在浴池边上闭目养神。
    赤足轻松来到他身后，蹲下身子，她道：“主人，伊娜伺候你吧？”
    林昊嘴角微翘：“想通了，决定抛弃你的少爷了？”
    伊娜顿时面红耳赤，羞恼道：“主人你讨厌，都这个地步了还取笑人家。”
    林昊笑了笑：“开个玩笑，别介意。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不用这样，真的，我做那些事不过是顺手而为，并不是想要你回报什么。”
    “我知道。
    可主人你也说过，升米养恩，斗米养仇，若伊娜只是一味的接受而不付出，那么迟早有一天，伊娜也会变得跟姜云凡一样，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伊娜不想那样。
    况且，主人你那么好，能服侍主人，当真是伊娜的福分呢！”
    目光有些迷离，说完，轻纱落下，少女柔滑细腻的身子下到池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