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已经多大了!她都到能生宝宝的年龄了!竟然要被小杜弟弟抱小孩一样抱在怀里!
易桢几乎立刻就挣扎起来,试图从他怀里跳下去。
时间太短、变故太多,她根本猜不到小杜弟弟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好好一个纯情小奶狗忽然疑似黑化了,有些慌张地试图唤醒他的理智:“常、常清,你放我下来,有什么事情我们说清楚……”
易桢随后就发现自己是在做无用功。
法外狂徒苍老师都打不过小杜弟弟,更何况她这么一个刚刚起步的修行萌新。
小杜弟弟把她抱进屋子里,回手把门关上,那盏莲花形状的宫灯放在床头,然后把她放在床上,起手布了个禁制,把整张床都给圈进去了。
易桢: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到底是不是又穿越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囚禁现场。
确定她没办法离开床的范围之后,杜常清起身去把门窗都关上了,牖户紧闭,周视无隙,然后才放心地又坐回床头来了。
杜常清其实自己也不知道他现在具体在做什么,他就心心念念想着阿桢既然来了,就不能再让阿桢离开了、消失了。
阿桢是人身,就算屋子有守护灵也没办法伤害到她的。但是不知道她明天早上晒到太阳会怎么样,听说亡魂晒到太阳会被灼伤,就算她不知道自己是个亡魂……万一呢。
她死掉的时候肯定很冷很痛,现在好不容易忘掉了死去的时刻,不能再让她痛了。
易桢脾气都没了,她有点摸不准眼前这个向来客气有礼、礼数周到的小叔子是在干什么,僵在柔软的锦被上不敢动。
他起身去关门窗的时候,易桢在心里疯狂复盘:按小杜弟弟的视角,他的情绪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杜常清唯恐她从哪个缝隙溜走了,从他合拢的指间不见了,方才关门窗的时候很仔细;又害怕锁莲灯灭了,还在锁莲灯外面加了一层屏障。
他如此花时间折腾,易桢终于有足够的时间把真相推理出来了:
没错,一定是姬家那边发现万方船上的那位是轩辕昂的假货,追查到轩辕昂的颖川王府,发现那里只剩下一具尸体了。
也就是说:在小杜弟弟这里,她应该是已经死掉了?
他如此宝贝那盏灯,说不定认为是那盏灯把她的亡魂召回来的。
那么,他如此反常的行为,是认为她是亡魂?想把她的魂魄留下来,怕她魂归幽冥就再也没有了?
她推测到这里,一时心乱如麻,见他脸上骤悲骤喜,想起这孩子好像对自己有点好感,不知该如何是好。
要不然干脆说自己是亡魂?丰都鬼城阴气重,就让他以为这是一场怪谈?
杜常清原本布置了白纱帐来祭奠她的,听了丰都本地风靡的怪谈,又把干净雪白的薄纱给收进了床头的柜子。
他怕易桢打开柜子发现那床雪白的纱帐,进而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人了、是千里之外被召来的亡魂,干脆整个人坐在床头,把那个柜子完完全全地挡在了身后。
易桢就坐在床沿,小杜弟弟这么一坐下来,靠她很近,她把腿缩了缩,试探性地问:“常清?你还好吗?你怎么……”
杜常清原本目不暂瞬地盯着她的脸,被她言语惊动,才恍然惊觉自己言行失礼……何止是失礼,简直是把礼法丢在地上来回践踏。
可是他又没办法解释自己是为了她的魂魄不消散、不回归幽冥,他必须让她相信自己是个活人。
也就是说,他在她眼中,就是个举止不知轻重、唐突无礼、怀着见不得人心思还胆大包天付诸实践的轻薄浪荡子。
杜常清脸都红了,又根本无从解释,只好咬着牙认了下来,还必须让“不让她见光”这件事合理化,干脆一口咬定:“我、我一直仰慕嫂嫂!嫂嫂是我掳到这里来的!我要把嫂嫂关在屋子里!不让嫂嫂见到我以外的人!”
他的语气非常正式,简直就是小学生被点名起来朗读课文的语气,抑扬顿挫,假得不行。
易桢人都傻了。
她还没见过别人正式黑化搞囚禁play,但是她觉得,应该不是小杜弟弟这样的吧……
他不过是棒读了这几句话,整个人都像是蒸汽笼里端出来的,脸、耳朵都红透了,就差头上冒蒸汽了,这副表情就算下一秒要哭出来她也信。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囚禁他呢。
易桢的音调轻飘飘的,她的脑子已经不足以处理现在的情况了,完全是按本能来回答:“可是,小杜弟弟,这是不好的事情啊。不好的事情不可以做。”
杜常清头都埋下去了,明明很愧疚很沮丧但是依旧强行黑化,继续棒读:“我太喜欢你了!你不要离开这个屋子去找别人!”
易桢:“……”
现在是个什么状况。有没有场外援助来救救她的狗命,她的智商已经不足以处理这个情况了。
小杜弟弟是不是……迟来的中二期啊?通过占有嫂嫂来反对形成父系权威的兄长什么的……
哪有人黑化完还红着脸不敢看她的。不仅没有碰她,甚至连看她都不敢。
易桢依旧没有放弃希望:“小杜弟弟,你冷静一点,你兄长知道这件事会怎么想?你就算不考虑我,你也要考虑一下你兄长啊,你们兄弟俩不是关系一直很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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