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他服侍她?
年年迟疑道:“这样不妥吧?”
聂轻寒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又没旁人看到。”
说得也是哦。年年又纠结了片刻,对一手油的嫌弃终究战胜了他服侍她吃的别扭感,点了点头。不就让他服侍她吃吗?又不是没被人服侍过。她把他当成贾妈妈琉璃她们便是。
年年这么一想,心安理得起来,低头就着他手咬了一口。
好吃!烤得金黄流油的兔腿,外脆里嫩,肉质鲜美,撒在表面的盐花更是丝丝入味,不需再加别的调料就已经色香味俱全。
一口下去,刚刚闹腾不休的五脏庙顿时得到了安抚。
年年眉眼舒展,埋头吃得专心致志,身心愉悦。浑然不知,聂轻寒低着头,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凤眸越发幽深。
就着他手吃完两条兔腿,年年意犹未尽。聂轻寒又撕了一条腿给她。年年摇了摇头,难得感到了些许不好意思:“你吃吧。”聂轻寒光顾着照顾她了,自己一口也没吃。
他笑了笑:“喜欢吃就多吃些,不够我待会儿再去打一只便是。”
年年:“……”他也太看得起她了,这只兔子又肥又壮,她肚子再大也吃不下啊。莫非她刚刚吃相太夸张了,给他造成了这种错觉?
等等,聂小乙这态度不对啊。
就在开吃前,她才刚折腾了他一番,他明明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怎么还待她这么好,这么……近乎宠溺?
年年被饥饿影响的思考能力回来了。他那日帮她系药囊还可以解释为他不想要她的孩子,但为她揉腿,随便她怎么折腾也没生气,还亲手服侍她吃兔腿,又是为什么?
她记得,文中男主表面温和,骨子里狠心绝情,只会对一种人耐心又温柔,那就是——
将死之人。
用他的话说:死者为大,他总是优待的。
该不会是,这是他为她准备的最后一餐吧?
年年被这个想法惊到了,小心翼翼地抬头看向聂轻寒。他正看着她,幽黑的凤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越看越像。
危机感骤然生起,年年背上寒毛竖起,心念电转:她得做点什么,打消他危险的念头。
她眨了眨眼,露出友善的笑来:“聂小乙,谢谢你了。”
他神色淡淡:“不过举手之劳。”
唉,好像效果不好?
年年一狠心,豁出去了,微微直起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表扬他道:“烤兔肉很好吃,我很喜欢。”
聂轻寒身子微僵,闭了闭眼。
年年得意:可算是有反应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他冷静的声音响起:“郡主刚刚吃完,是不是忘了擦嘴?”
年年一愣,果然在他右脸上看到一道油腻腻的印子,笑容顿时僵住: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亲他。她还没嫌弃他呢,他居然敢嫌弃她?
聂小乙这个混蛋,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怒从心起,一不做二不休,红润的樱唇嘟起,直接贴上了他紧抿的薄唇,胡乱蹭了蹭。
要油一起油。这下他也是油嘴了,她倒要看看,他还敢嫌弃她不?
聂轻寒呼吸重了,眼睫颤了颤,身子僵直,一动不动。
年年开心了些:她还以为他油盐不进呢,原来还是有反应的。
聂轻寒深吸一口气:“年年,光天化日之下,岂可……”
年年眨了眨眼,一脸无辜:“不是你说的,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又没旁人看到。”
她娥眉弯弯,杏眼明亮,面上挂着得逞的笑意,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可爱之极。原本油光光的小嘴因刚刚的调皮,嫣红水润,娇艳欲滴,浑然不知她点燃了一把怎样的火。
聂轻寒眸色越来越深:“年年是这么想的吗?”
年年点了点头,笑吟吟地诘问他:“聂小乙,你还敢嫌弃我不?”
他没有答话,将手中的兔腿放下,取出帕子来,慢条斯理地擦着手。
年年不解地看着他:“你不吃吗?”
他神情不变,盯着她道:“吃。”
年年心中古怪之感,还没来得及弄明白,就见他随手将帕子丢了,伸手掐住她腰,将她调整成面向他坐的姿势,用力按向他。
两人紧紧相贴,年年几乎是立刻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呆了呆,顿时大为窘迫:“你……”
他低头,堵住了她的全部话语,认认真真“吃”了起来。
许久,他带着隐约笑意的声音慢悠悠响起:“很好吃。”
年年玉肌染霞,娇喘微微,绵软无力地靠在他胸前。闻言,气恼地使劲拧了他腰间软肉一把:“不要脸,你这是白、日、宣、淫!”
他淡淡道:“此处只有你我二人,又没旁人看到。”
他居然把她刚刚堵他的话又还回来了。
年年睁着圆溜溜的杏眼,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他忍不住又亲了亲她,灼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低语道:“何况,刚刚算什么白日宣淫?”
仿佛有羽毛拂过,耳畔又酥又痒,连带着手足都开始发软,年年心中警铃大作:“聂小乙,我们约法三章过的。”
“嗯,”他眉眼温和,薄唇抵着她耳下最脆弱的地方辗转轻吮,“不经过你的同意,不许动手动脚,也不许和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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