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竹知道祁远心有不甘,她上来之前就打算好了,这次来,一定要让祁远回去,别做傻事。
她还在发呆,祁远倏地收起了乖巧的那张脸旁,眸光阴鸷的看着她,低声道:“宝贝,别让我喊第三次,你知道的,我这次回来的目的。”
温语竹着实被祁远的这句话气得不轻,她深呼吸了几口气,大步走到了祁远的面前,低声咬牙道:“祁远,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不告而别,你要找我麻烦我能理解,但是你找顾寒做什么,他哪里得罪你了!”
她声音低低的,像是很怕被人知道他的存在。
祁远呵笑了一声,然后扣住了温语竹的手腕往她的心脏口处触去,面带笑容,却句句诛心道:“那你问问你自己,你为什么要和你初恋结婚,为何不选择告诉我,为何要不告而别,顾寒是谁,如果换做任何一个人,我也不会生气,但是顾寒不行。”
温语竹神色一顿,旋即想要从他的手中挣脱开来,却被他愈发的收紧手腕,他眼眸微颤,俯身靠近温语竹,嗓音低沉道:“宝贝,你这件事做错了,你知道吗,错的很离谱,所以我要惩罚你,惩罚就是你和顾寒散掉,和我回去,我们结婚。”
祁远这是第二次和她说要结婚,当初第一次的时候,她忘了是具体什么事,但是她记得他说的那句话,“我虽然坏,也残忍,但是我娶你,给你一个家,我会改邪归正,会让你幸福的,相信我。”
但是当时的温语竹可以笑笑就当作拒绝,可这次不行,他脸上的笑,已经是在做最后的让步了,温语竹哑口,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祁远,”温语竹任他抓着手腕,风吹的她眼睛微微眯起,她缓了好久,低声道:“我不告而别是我的错,但是你能不能,先回去,我这里还有事没处理好,而且,我和你之间,结婚的事我以前就说过了,不要再提——”
“那不一样,”祁远看见她手腕上的红,松开了她的手,双手桎梏住她单薄的双肩,垂眸看着她,一字一句道:“这一次,你背叛了我,你回来,和顾寒结婚,你在结婚的那天就应该知道,被我知道这件事的后果!”
祁远甚少有这样咄咄逼人的时候,温语竹的脾气也被逼出来了,她总觉得不告而别对祁远的确是不公平,但是如果当时说了,他定然是不肯让她回国的,可没想到,她怎么做都有错。
“够了,”温语竹一把挥开了祁远的手,蹙眉盯着他:“要我说多少次,我都说了我在这里有事,而且你凭什么要求我做这个做那个,我想回去就回去,我想在这里就在这里,再者,自从我回了国后,我就没打算再出去那个地方。”
温语竹的话让祁远愣了好半晌,旋即,他才蹙眉垂眸望着她,将企图挣扎开他的温语竹再次桎梏住,面上的乖巧笑容被阴鸷取代,他眯着眼道:“姐姐,你要知道,我口袋里的东西,你惹不起,我不会碰你,但是顾寒也惹不起。”
他说完,一只手桎梏住温语竹,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温语竹的眼眸瞬间瞪大,俨然吓得不轻。
祁远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这个黑色的东西,看见温语竹被吓到的样子,面无表情的掰动弹夹,然后对着温语竹勾唇一笑,对着对面的大厦,咻地一声,在温语竹还没看见的情况下,一颗子弹就这么飞了出去。
对面大厦的玻璃瞬间碎裂,但是他这里却没有一丝丝的声音,安静的仿佛开枪的不是他。
这个东西,悄无声息,像是贪玩的孩子拿着弹弓在闹腾,不小心击碎了玻璃。
对于敌人来说,这个东西是危险的,但是对于凶手来说,这个东西简直不要□□全。
不露一丝痕迹。
温语竹吓得半晌没有说话,只是鼻尖和额间溢出来的细密的汗却出卖了她的紧张和害怕,她听见他说,“你可以不同意,但是我也不会手下留情,这个,”他颠了颠手中像木仓的东西,嘴角勾起一抹笑,沉声道:“那你可以让他试试这个的威力,我特意买回来的,据说,比木仓好用。”
温语竹被祁远弄得彻底的懵了,她回神,企图抢过祁远手上的黑色东西,却被他眼疾手快的躲开了,他将东西举得很高,因为身高差,她够不着,于是只能忍着怒意,低声警告道:“祁远,你不想要命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这个东西是犯法的!”
她虽然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但是能和木仓做对比,并且威力还比木仓厉害的,惩罚起来,肯定也比木仓重上许多。
她着急,不但是为了祁远的任性,还为了顾寒的安危。
“我知道啊,”祁远将消音给拆下来,然后再将这个东西的组件一个一个拆下来,最后薄唇吹了吹枪口冒出来的烟,眉头微皱,抬眼看着她,人畜无害的笑了笑,道:“所以,我要你在顾寒和我之间选择一个,要不你和我回去,我放过顾寒,我也不用坐牢,要不就顾寒死,我也坐牢,宝贝,你要知道,只要我想弄死的人,没有一个能逃得过我的手掌心。”
“包括顾寒。”
就到了下班的时间,温语竹忽然听见电梯声响起,有人的脚步声传来,温语竹吓得脸色瞬间白了,到底是害怕,害怕祁远的出现让她回国的生活彻底被打乱,她先发制人,出声问道:“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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