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曜无奈，把小朋友揽进怀里，“好了，快睡吧。”
    江燃‘哦’了一声，不情不愿。
    段江挂掉电话，直接把手机摔了出去，手机砸到卧室的窗玻璃，破窗而出，朝客厅飞去。
    玻璃碎裂一地，段江怀里的小姑娘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爬起来，“段总，您没事儿吧？”
    段江多说一句都觉得烦：“没你的事儿！”
    说完直接下了床，随便套上一条睡裤，出去用座机给助理打电话，“江雯雯，龙海六中数学老师，今天晚饭之前，我要见到她！”
    ‘啪’的一声挂掉电话，段江攥紧拳头，一头靠到沙发上，整个房间里静得只剩他重重的喘息声。
    他和段曜之间这么多年，虽然父子亲情冷淡，他是从小陪伴段曜不够，这他承认，但是，段曜从来不敢这样跟他说话。
    从来没有。
    哪怕有再多的不爽，最多就是不说话，从来不敢对他这样大逆不道！
    这个江燃，看着软软糯糯的，没想到这么有本事，能把段曜调.教成这样，一心护着他。
    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还敢来威胁他了！
    是，他当然不能让段曜也跟着身败名裂，但是，对付江燃，他有一百种办法
    ！
    江燃嘴上答应着，安静了有5分钟，又开始抠他的扣子，顺着衬衣扣子往里抠啊抠啊抠……
    段曜深吸一口气，他不是对江燃没感觉，但是，没有T，真撩起来两个人都难受，而且他和江燃的第一次，他从来没想过会是这么草率的。
    小朋友的手越来越往里，他一把攥住小朋友的从心里生长出来的邪恶小手，假作狠厉吓唬：“咸猪手是要被炖的。”
    江燃眼神瞬间活络：“所以，你要吃我吗？”
    段曜：“……”
    段曜叹气，直接给江燃泼了一盆凉水：“这个不行，你不用想了。”
    江燃长长地‘哎’了一声，“可我真的睡不着。”
    段曜：“那我陪你聊天，你跟着我的节奏走，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江燃这次终于满意了，枕着他的胳膊，“你觉得我是个傻子吗？”
    段曜点头，丝毫没有犹豫。
    江燃：“……哎，你就不能学学别人的男朋友，求生欲强一点嘛……”
    段曜低头看他：“我现在是你男朋友了吗？”
    江燃猛得抬头看向段曜：“不然呢？我只会对男朋友有有色想法，我是很有原则的。”
    段曜恍然大悟地点头，“是吗？主要是你喝醉了对我也有很多有色想法，弄得我有点恍惚了。”
    江燃怔怔地看着段曜：“……”
    “咳咳咳，那个，酒壮怂人胆，怂人胆。”
    段曜低头，温柔地看着他，“你喝醉的时候一点也不怂，强.吻我三回。”
    “咳咳咳咳咳！！！”
    江燃被自己呛得脸都红了，哎呀吗呀，之前段曜都没提过呀！
    江燃努力微笑：“那说明我心底最深处还是很爱你的，喝醉了潜意识里就暴露出来了，这可是真情流露！”
    段曜点头：“我相信，我很喜欢，我很开心你心里有我。”
    江燃闻声看向段曜，虽然是为自己的强.吻变.态行为辩白，但他内心何尝又不是这样呢？
    段曜的声音还是那么冷，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温度：“其实我这七年过得一点都不开心，我本来对自己发誓，一定不理你，把你当个陌生人，但是看到你蹦极腿软的那一刻，知道你那么恐高，我还是不忍心了。”
    江燃看着段曜，段曜的神色真的很温柔。
    段曜看着他，眼睛里带着少有的温暖笑意：“跟你一起打沙排的时候，我发现离开你的这七年，原来你又学会了这么多新的东西，我都有点失落，原来我错过了这么多。后来你在海边给我画画，那张画还上了热搜，我好像才又看到了过去那个你，给我画画的你，那个熟悉的你。”
    江燃突然坐起来：“你还喜欢我给你画画吗？”
    段曜躺着，看着打起精神的小朋友，点头：“我喜欢你眼里都是我的样子，因为我的眼里也只有你，这
    样我才会平衡。”
    段曜现在好会呀，是辅修文学了吗？
    江燃跳下床，光着脚在木地板上哒哒哒，跑到行李箱那儿，拿出来铅笔和画质，还有一个小画板，哒哒哒又跑回来，“那给我你画画吧！你累了就睡，你睡你的，我画我的！”
    江燃盘着腿把画板放在腿上，夹上画纸，非常认真。
    段曜点头：“可以，要怎么画？就画睡觉？”
    江燃咬着铅笔头想了想，“周四那天早上，你在我家，只穿了一件西裤，衤果着上半身，那张阳刚、那种力量，简直比米开朗基罗的《大卫》还要动人，那是一种自然的力量、青春的力量、生命的力量。”
    听着小朋友发自内心的夸奖，段曜笑着坐起来，摸了摸小朋友的头，“这嘴是吃了蜜了？”
    江燃嘿嘿一笑，“所以我们来画人体艺术好不好？”
    段曜没明白：“什么？”
    江燃有点心虚：“就是，就是衤果体素描。”
    段曜：“……”
    江燃看段曜无奈地翻白眼，凑过去亲了一下段曜的左脸颊，乖乖坐好，认真解释道，“人体艺术是用这种人体的语言来表达对生命的崇拜、对青春的赞美、对爱情的向往、对自由的追求，你不要想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