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送进去后,不到片刻,便看见皇上面无表qíng的从书房里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个人形,显然是前一日进屋之人。
打扫gān净了。皇上漫不经心的吩咐,再备些热汤。
待皇上去了寝宫后,守在书房的所有宫人们都被召集起来,仔细吩咐,说是吩咐,倒不如说是警告:若是让宫里传出一点相关的传闻,他们的小命,就别想要了。
陈立果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的三分之一,不,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睡觉。
事实证明,陈立果是真的想多了,因为他压根没有醒过来的机会燕景衣不知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让他浑浑噩噩了十几日,这十几日里陈立果的脑子都是一团浆糊,他感觉自己身体是醒了,可是意识却又是模糊的,燕景衣叫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这种感觉很是诡异,陈立果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催眠了。
等很久之后,陈立果问系统,为什么在这种qíng况下,系统还不把他弄醒。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后,说:我觉得不说话的你挺好的。
陈立果:
系统:而且当时燕之瑶的状况也挺好的。
陈立果:系统再爱我一次。
当你不但有一个凶狠的敌人,还有一个不太愿意救你的队友时,qíng况基本就很糟糕了。
陈立果维持了十几天类似于灵魂出窍的状态后,终于恢复了一些意识。
然而当意识缓慢恢复后,陈立果却生出一种悚然之感,因为他什么都看不见,身上则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耳旁传来敲锣打鼓chuī唢呐的声音这些声音构成了一曲喜乐,听起来本该喜庆又热闹。
陈立果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咽。
待又过了一会儿,身体几乎全部恢复了知觉,陈立果感到自己好像被装在一个轿子里,正摇摇晃晃的移动着。
陈立果奄奄一息道:系统,我是不是把燕景衣惹毛了。
系统:
陈立果抽泣:他是不是准备把我抬去埋了。
系统:对。
陈立果:卧槽不是吧。
系统意味深长的说了句:婚姻是爱qíng的坟墓。
还未等陈立果反应过来,便听到自己周围响起一个女子刺耳的高唱:迎新娘!
下一刻,陈立果的眼睛明显感觉到了光感,他的两只手都被人扶住,然后几乎是整个人都被硬生生的提了起来就像提一个玩偶似得。
跨火盆听到这句话,陈立果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猛地瞪眼,脑子里出现了不可能的假设难道,他是在参加婚礼?
古代的婚礼,本该是繁琐且漫长的,但陈立果参加的这个,显然是简化了许多的程序,跨过火盆之后,他便被人qiáng行架着走了很长一段路,然后一个声音响起一拜天地。
陈立果起了一身的jī皮疙瘩,他想该不会是燕景衣突然脑子出了问题,qiáng行要将什么人嫁给他吧!
但还未等陈立果相出个理所当然,三拜便很快结束了,虽然全程都是有人架着陈立果进行跪拜,但陈立果还是有种从懵bī到难过,从难过到愤怒的心qíng转变。
陈立果:妈的,燕景衣就是个智障!
系统:
陈立果:再和不和他好了!
系统:
陈立果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有点亏,便改了口:再最后和他好一次,打个分手pào就走。
系统:
陈立果:宝宝,你咋又不说话了。
系统一脸冷漠,语气沧桑无比,他道:我累了。
陈立果还想说什么,就听到了一声:送入dòng房
他心中十分泄气,只想着等会儿怎么和那姑娘解释,他一个男的不在乎名节,倒是可怜了那个被他连累的女孩。
这段时间,陈立果身上的药效也散去了许多,他被送到chuáng上坐下后,便低低的问道:有人吗?
没人回答。
是新娘子太羞涩不敢说话?陈立果有些疑惑,又问了一遍:有人吗?
还是没人回答,但陈立果却猛地感到眼前一亮,好似蒙住他的眼睛的黑布被人挑开,他一时间适应不了qiáng光,瞬间有些泪眼朦胧。
但当眼睛适应了光纤,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时,陈立果整个人都惊呆了。
燕景衣站在他的面前这不是最让他惊讶的,最让他惊讶的是,燕景衣穿着一身喜服。正言笑晏晏的看着他。
陈立果:???爱qíng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
燕景衣并不说话,只是转身去拿了桌子上的酒,倒了两杯后,递给了陈立果一杯。
陈立果看着燕景衣手上的酒,半晌都未曾动作。
燕景衣轻轻道:子卿。
子卿是嵇熵的字号,燕景衣从未jiāo叫,今日一出口,那低沉的声音便让陈立果的身体微微发麻,他咽了口口水。
燕景衣道:我知道你生气,但今日是你我大喜之日,其他仪式已是省了许多,只是这合卺酒却是万万不能省的。
燕景衣说了这些,陈立果才发现自己竟是也穿着一身喜服只是燕景衣穿的是新郎的,他穿的是新娘的。
摆放在桌边的铜镜虽然算不得清晰,但也映照出一张显得有些妩媚的脸庞,平日里温雅的一张脸,却因为那一抹胭脂,一笔描眉,显得娇艳动人起来。
陈立果心想果然化妆是女人的第二生命。
燕景衣见陈立果不说话,便坐到了他的旁边,他说:今日双喜临门。
陈立果道:双喜?
燕景衣微笑:今日燕之瑶大婚。
陈立果第一反应是他的份子钱还没送出去,那是不是就是省下来了,第二反应是燕之瑶结婚是不是他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第三反应才是燕之瑶结婚,那为啥他穿着喜服??
燕景衣道:我叫人好好算了算,今日的确是个好日子,既然如此,不如我们的婚礼,同她一起办了。
陈立果:这就是燕景衣为什么要迷晕他十几天的原因?就是因为他选个好日子?这个理由他决不能接受!这礼服他不喜欢这个款式!他要自己选!
燕景衣道:子卿,喝酒吧。
陈立果这才从愤愤不平中缓过来,他看着面前身穿红衣,眼角眉梢都是柔qíng的燕景衣,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厌,于是他伸出手,握住了那一杯合卺酒。
酒自然是好酒,虽然有些烈,陈立果因为身体问题,许久未曾碰酒水,这一沾,便红了一张脸。
他说:你这是何必。
燕景衣道:过了今日,你便是我的人,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怪不得我。
陈立果叹气:我从未怪你。
我知道,我知道。燕景衣轻轻的舔去了陈立果嘴角的酒渍,语气又柔又软,子卿以国为家
陈立果微微喘息,竟是觉得身体开始发热,他很快就想到那酒里肯定是放了什么东西,才让他出现这种qíng况。
燕景衣说:子卿,我好欢喜。
陈立果身体无力,被燕景衣伸手一推,就倒在了chuáng上,他低咳一声,道: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的。燕景衣覆了上去,用早已准备好的红绸将陈立果的手束缚在了头顶,然后认真道,明明当初只是觉得有趣,为何尝了味道后,却三年都没有忘掉。
陈立果撇过头,咬住了唇。
燕景衣说:我想大概是没尝够可回来了,尝够了,却更舍不得放手了,子卿,你说我该怎么办?
你是圣上。陈立果淡淡道:怎么办,还用得着别人同你出主意。
也对。燕景衣道,所以,子卿你不会怪我吧?
陈立果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说的淡然,可这话在燕景衣耳朵里,却多了些讽刺的味道。
嵇熵,这个本可以在朝堂之上大放异彩之人,却是被他毁了,他不但夺了他的身体,还要抹去他的存在。
燕景衣说:你不恨?
陈立果道:恨什么?
燕景衣道:恨我,恨大燕,恨毁了你的世道。
陈立果沉默了下来,心里默默的想,明明是你的锅,人家世道是无辜的好吗。
燕景衣道:你为何不说话。
陈立果说:我不恨。他说的坦然,这也的确是他心中真实的qíng感,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态度,却让燕景衣感到完全无法忍受。
你毁了一个人,自然是不可能奢求得到他的爱,可是恨呢,他竟是连恨也得不到。一时间,燕景衣恨极了眼前人的淡然。
不过很快,燕景衣便笑了起来,他说:子卿,那便让我来看看,你到底能有多宽容吧。
合卺酒在身体里发酵,红làng翻滚,好似良宵。
陈立果看着头顶上的刺目的大红喜色,燕景衣吻着他的唇,低低的唤着,子卿,子卿。
陈立果被这名字唤回了几分神志,他想,他到底不是嵇熵不是子卿,所以,只能在心中暗叹,有xing生活的日子贼他娘的慡。
陈立果想到如果他回到了原来的世界,也能对着某个人拍拍胸膛,自信的说:老子和其他人慡了,老子一点都稀罕你了。
燕景衣并不知道陈立果脑子里胡思乱想了什么,他恨不得将眼前人的血ròu都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他一刻也不能离开。
一夜之后,日上三竿。
陈立果是被燕景衣吻醒的,他醒来后整个人还有些迷迷糊糊,直到燕景衣慢慢把他抱起来,才慢慢恢复了jīng神。
子卿。燕景衣摸着陈立果的脸颊,柔声道,昨夜可开心?
陈立果不语,脸上却浮起一抹红晕。
燕景衣见状笑道:我还有礼物送给你。
陈立果突然有种非常非常不妙的感觉。
燕景衣道:你等着。
说完,他把陈立果放到了chuáng上,然后起身走到了离chuáng不远的一个柜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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