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婪将安笙平安送到家门口后,便离开了。
安笙的手心还残留着褚婪留下的一点热度,让她刚刚的惊悸不安都消退了许多。
这个人,倒是难得有这么靠谱的时候。
门并没有锁,缝里透出些微柔和的暖光,四四方方地,将空落落站在那的安笙的身形笼罩其中。
她抬起的手微微顿了顿,再落下时连推门的动作都缓慢了许多。
门一打开,滋滋啦啦的轻响和饭菜的香气一起扑面而来,透明隔断那边,一个男人正腰系围裙站在炉灶前,肩宽腰窄,腿长肤白。
似乎是听见了开门的动静,男人微微侧过头,视线在安笙身上停留了一瞬,便一如既往地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回来了?”
“嗯~”安笙立刻将手里的东西随便一丢,像个熊孩子似的扑了过去,从后面搂住男人劲瘦的腰肢,跟只小狗似的拿脑袋在男人肩头蹭来蹭去。
“外面雨好大呀~你看,我头发都湿了~”她撅着嘴吧撒娇,却丝毫不耽误将头发上那一点点水珠儿分毫不落地蹭在男人衣服上,完了还要卖乖,“好啦~张管家牌干发器使用完毕,五星好评!”
说着又踮起脚试图去看锅里做的什么好吃的。
张缭摇头轻笑,一手落在腰间安笙环着他的小手上,覆着怕她被油溅到,另一手翻动着锅里的菜,嘴里劝道:“这里油烟大,你去洗个澡去下寒气,出来正好吃饭。”sēγцsんц.cΘм(seyushu.com)
安笙没有立刻答应,她脑袋埋在男人背上,声音闷闷的:“不是要你不用准备晚饭了吗?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张缭手上翻动的动作忽然停下,纷杂的雨声里,食材被加热发出的必必剥剥的脆响,如同数个不和谐的音符,让表面的平静宁和里,平添了几丝焦躁的气息。
“怎么?笙笙是吃过了吗?”
张缭语气一如既往地平和,但安笙当然不会实话实说自己跟褚婪早吃好了晚饭。
刚刚褚婪可是将她送到了家门口,而厨房离门口又如此之近,她不确定张缭有没有听到或看到什么。
“没有啊~一进门闻到味道,我就决定要吃一大——碗!”安笙嘻嘻笑着,在张缭侧脸上啾了一口,便乖乖地去了浴室。
张缭垂眸,视线落在桌上和锅里看似色香味美的菜色上。
即使看起来新鲜,但凉了的菜即使再回锅,也终究不是最完美的味道了。
张缭在料理好晚饭后,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这才起身走到玄关处。收起安笙进门时随手扔在柜子上的东西,还有,那把此刻好端端摆放在伞架上,犹在滴着水的黑伞。
就像收起一个,他不知无意还是故意,留下的破绽。
他不知道安笙到底有没有看到这把伞,正如他不知道此刻他胸腔里那股莫测的情绪,究竟是庆幸,还是遗憾。
————
安笙刚硬着头皮把七分饱的肚皮,塞成了十分饱,刚进卧房划开手机,打算玩把游戏放松一下,就被紧随而至的张缭从后面抱了个满怀。
安笙洗完澡后穿的是一件浅粉色的吊带真丝睡衣,此刻层层的蕾丝裙摆被男人的大手轻易撩起,轻而缓的摩擦一如男人往日的风格,但与凉丝丝的衣料形成鲜明对比的男人喷涂在她颈后的灼热喘息,却让安笙没忍住轻吟了一声,从那一点到四肢百骸,泛起一股轻微的战栗。
“笙笙~”男人清润的嗓音微哑,滚烫的唇舌从少女变得通红的耳尖,一寸寸落到玉白的脖颈上,温凉的大手在睡裙的掩护下得寸进尺,毫不掩饰向上的欲望,“今晚我留下来?”
安笙无论是哪种意义上,都吃得很饱了,但张缭这么主动的情况实在不多见。
平日里更多时候是安笙主动撩拨他,或者比如张缭给她读着书,不知不觉地对视着便吻在了一起,两人的欢爱向来都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
像今天这样,张缭主动求欢,还手法相当之色情地试图勾起安笙的兴趣,可是件新鲜事。
不得不说,这种将清雅禁欲的读书人,一步步调教成红尘俗欲的俘虏的感觉,真的是该死的让人有成就感。
也分外刺激。
如果此刻抱着她的是褚婪,安笙大概只会冷漠脸让他哪凉快哪呆着去,但是换了张缭这么做,她便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先于精神,不受控制地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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иáииνщℯи.cοм 159.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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