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临死都想不通,为什么明明他马上就要君临天下,登上他梦寐以求的皇位之时,却死在了这他目之所及的大殿之前。
李玄清一双眼瞪的极大,不敢置信的看向李玄奕,嘴唇蠕动半天,才颤巍巍的吐出几个字来,二哥,你
李玄奕回头看他一眼,那眼神狠辣冰冷,看的李玄清不禁后退一步。
本该一路后退的定远大将军突然直直的走到了李玄奕身边站定,两国大军也合二为一,晋国首领下马走到李玄奕身前跪下,伸手从脸颊边一撕,便撕下来一张□□,露出面具下一张平凡的脸庞来。
李玄清手指颤抖的指向那人,半天说不出话来,那面具下的人脸明明是定远大将军身边重要的副将,他是什么时候杀了晋国首领潜入进来取而代之的?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知道?
定远大将军李卫国一双鹰眼锐利的she向李玄清,声音宏朗。
孽子!畜牲!
连骂了两句,可见定远大将军真真是怒到极点。李玄清双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二皇子见本来令人绝望的qíng况急转直下,立刻惊喜的冲了出来,迎上李玄奕,嘴里不断赞道:不愧是将军之子,这一招佯装投敌简直妙哉!妙急了!
二皇子毫无防备的走到李玄奕身边,突然寒光一闪,二皇子的身体还保持着要上前的姿势,头颅却已经落到了地上,跟大皇子做了伴。
喷涌的鲜血溅了李玄清一头一脸,他第一次用陌生的眼光看向了自己的二哥,这个二哥,和他认知里的,一点也不一样。
定远大将军是见怪不怪,这一切早就是他与李玄奕计划好的,无论扶持了谁坐上王位,定远将军府早晚都会遭到厄运,毕竟哪个帝王会容忍兵权落在别人手中,功高盖主的道理人人都懂,既然早晚都要走这一步,gān脆自己坐上那个王位的好。
李玄奕大手一挥,就有人上前擒了瘫软在地的李玄清,而他自己却一步步的走向大殿中金光灿灿的王位。
大燕国四十三年终,李家大军一举灭了晋国敌军,并拿下了大皇子和二皇子的人头,同年,李玄奕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念知,史称癸卯之变。
李玄奕初登皇位,颁布的第一道旨意,就是从北部凛都到南部边境,全面搜查高莫知尸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然搜查迟迟无果。
三年后。
当今天子李玄奕治国有方,恩威并施,念知国内一片富裕祥和。
念知国边境一小小城镇,商铺林立,街边小贩叫卖声不绝,一绿衫少女一脸焦急的在街边寻找,目光在一个个商铺间来回搜寻,终于在一个卖木人的小摊位前看到了要找的人。
只见少女面上扬起灿烂的笑容,一蹦一跳的走了过去,来到他要找的人身边,踮起脚尖,一拍那人肩膀,轻快的说道:傻大个儿!终于找到你了,你在这gān什么呢?
被少女拍肩膀的男子,一身粗布衣裳,脚上一双糙鞋,头发梳的乱七八糟,额头一道狰狞的伤疤,目光正一瞬不瞬的盯着摊位上一个个小巧的,栩栩如生的小木人发呆,嘴里却是喃喃自语说着些什么。
仔细听去,却是发现这人嘟囔的竟是些佛号。
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皈依,皈依下一个皈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那少女却见怪不怪,一手拉过男子的胳膊,仰头看他,俏生生的说:傻大个儿,跟你说过多少次啦,佛家只有三皈依,哪有四皈依啊
那男子听后,呆呆的摇头,嘴里又重头开始念叨,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皈依,皈依然后又继续卡在第四个皈依上念不下去,他觉得自己大脑中混沌一片,想什么都想不出来,凡是需要动脑的事qíng,都会使得他大脑内一片尖锐的刺痛,唯一这几个皈依,他记得清清楚楚。
那少女见他执着,也习以为常,只扯着他的手臂往回走,嘴里嚷嚷着:哎呀,别念了,傻大个儿,回去吃饭了!
哦那男子便磕磕绊绊的被少女拉着走了。
☆、第44章 皈依11
念知国大牢深处,点点水声淋淋,李玄奕一身明huáng色龙袍,步履稳健,每走一步牵扯着衣衫下紧实的肌ròu线条流畅,他眼神狠辣幽暗,像一只伺机而动的野shòu。
只见他一步步走进大牢深处,不同与其他牢房,大牢深处有一牢房闪现暗幽幽的水光,水中浸泡着一个衣衫褴褛面色惨白之人。
那人见到李玄奕到来,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身体贴着身后冰冷湿滑的墙壁,退无可退,只得低下头,再不敢看过去一眼。
李玄奕蹲在水池边,一手狠狠捏住那人下巴抬起,面向自己,幽暗的双眸在那人面上来来回回的巡视。
你怕我?李玄奕开口问道,声音冰冷尖锐,有如刀锋。
那人被迫抬起脸颊,脸颊凹陷,双目无神,赫然是李玄清。
只见他浑身瑟瑟发抖,目光不敢看向李玄奕,身体骨瘦如柴,听到李玄奕的问话,更是浑身抽搐,半句话也说不出。
李玄奕冰冷的呼吸喷洒在李玄清的面庞上,他又说了一句:你不是爱我?
李玄清终于是有了点反应,嘴里呢喃半天,只是说道:杀了我
杀了我!声音渐渐清晰起来,李玄奕听闻嘴角恶狠狠的勾起,松开他的下巴,从怀中掏出一个洁白的手帕仔细擦拭,末了随手丢进了水池中。
那手帕刚刚沾到水池表面,就被池中探头出来的一群小鱼拉扯,瞬间便撕了个粉碎。
只见那些小鱼虽小,却长了一口利齿,而这池里,这种小鱼不少,可见李玄清泡在水下的身体,有多么凄惨。
你活着,我才痛快。李玄奕眼看着手帕被撕了个粉碎,才开口说道,说完转身就走。
徒留身后李玄清嘶哑的喊道:杀了我!杀了我!杀了我啊!
李玄清做梦也想不到,他清冷出尘的二哥,狠厉起来是这么可怕,有如魔鬼。
这水池中,具是这种长了一口利齿的小鱼,每天撕咬着他的身体,让他活生生的感受着*被撕扯咬碎的痛处。而这池水,却又有生肌止血的奇效,让他身体疼痛,却又痛不致死,日日生不如死的活着。
李玄奕回了御书房,突然一浑身雪白的壮硕鸽子飞了进来,站在桌边便老实不动了。李玄奕伸手抓过鸽子,从它脚下拿下一卷纸,松手,那鸽子便又飞了出去。
李玄奕展开手中纸条,本是不抱多大希望,这些年,模棱两可的消息总是让他充满希望,又变成绝望,逐渐使他渐渐学会不抱有希望。
但是这次,却明显不同。李玄奕拿着纸条的双手颤抖,目光中尽是不敢置信。
纸条中只短短一行小字:
见人现于南部禹河镇。
李玄奕一遍又一遍的看着手中字条,就怕看漏一个字,半响,他放下纸条,唇边勾起志在必得的笑容。
终于,找到你了。
午后的阳光晒的人懒洋洋的,绿衫少女提着个竹篮行走在田埂间。远处,一身粗布衣衫的男子正在耕地。
绿衫少女走过去,把竹篮中的吃食拿出来,招呼那人来吃,那人便乖乖走过来坐在地上,抓起竹篮中的玉米饼子吃了起来。
绿衫少女笑吟吟的拿出手帕替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向他的目光满意至极。
这男子是他阿爹在河边捡的,捡他的时候,这人穿着身破烂的士兵服侍,额头一道狰狞的伤痕,腿也受了伤,被河水泡的泛白。
阿爹说这人可能是个士兵,受了伤掉进了河里,差点丢了xing命,却没想到命大被阿爹捡了回来。
只是这人醒了以后,可能因为头部的伤,导致他什么都不记得,整个人也呆呆傻傻的,阿爹说既然这样,就叫他阿呆好了,少女偏喜欢傻大个儿,傻大个儿的叫他,却是不乏亲昵之意的。
这边少女拿着手帕一点一点的擦着男子额角的汗水,背后却突然窜起一阵凉气,一种被野shòu盯住的恐惧感顺着她的后背升腾起来。
她惊惧的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华贵的暗纹玄袍男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这边。
绿衫少女抬着的手像被无形的利剑刺过一般生疼,使她不自觉的放下了手,悄悄退到旁边人身后。
那粗布衫男子吃东西的动作一顿,迟钝的看过去,只觉得一片刺目的阳光过后,那一脸yīn沉的男子面容一丝不落的映入他的眼帘。
他不禁站了起来,手中啃了一半的玉米饼子掉在地上沾了泥土他也顾不上了,只是专注的看着那玄袍男子一步一步走近,脑海中如同cháo水激dàng而过,鼻子一热,涓涓血水顺着鼻腔留了出去,他头脑从未如此的清醒过,仿佛大梦初醒一般,目光突然模糊,就晕厥过去,失去意识之前,他觉得自己靠进了一个冰凉熟悉的怀抱。
绿衫少女惊惧的看着玄袍男子抱起傻大个儿转身就走,那人竟是比傻大个儿还要高出不少,她双手绞紧,最后还是犹豫出口:等等!你要带他去哪?
那玄袍男子听闻步伐一顿,回头目光带着审视在少女身上搜寻一遍,最后伸手解下腰间钱袋扔了过去,抛下一句多谢你们救他,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不消片刻就失去了踪迹。
绿衫少女捡起钱袋打开看看,顿时震惊的捂好钱袋塞进怀里,并且目光四处张望,就怕被人发现,那钱袋里尽是些金叶子和数额巨大的银票,有了这些,怕是她几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竹T再醒来已经是深处深宫之中,目之所及尽是鲜亮的明huáng色。
他撑着头费力的爬起,头现在还有些刺痛。这三年的时光,如今他再看来,仿佛大梦一场。当时他深陷河流,头磕在了硬石上,积了瘀血,压迫脑内神经,导致他这三年来始终是浑浑噩噩的,直到见到了李玄奕,受了刺激,脑内瘀血流出,这才真正清醒过来。
他移动身体,就想下chuáng去,谁知这一动,却是牵动了什么东西,发出lsquo;哗啦啦rsquo;的响声。
竹T疑惑的看过去,瞬间惊诧的瞪大眼睛,只见一jīng纯铁链拴在chuáng头,铁链蜿蜒,另一头却是拴在了他的脚腕,内里还细心的包了一层绸缎。
竹T伸手抓了抓铁链,这是李玄奕给他套上的?
殿门lsquo;吱呀rsquo;一声,一身明光龙袍的李玄奕走了进来,见他醒来,也不惊讶,只是在桌边倒了一杯水走了过来,坐在chuáng边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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