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手帕并没有在竹T的预料中飞到那人身边,而是在穿过水帘之时升起一阵焦烟,焚烧殆尽。
腐蚀?竹T诧异。
那白衣人像是预料到一般,边咳嗽边说道:没用的,在这水牢里,cha翅难飞。
暗一言不发,只沉默的来到石壁一侧,抽刀在长满苔痕的石壁上来回比划这什么。
竹T提心吊胆的被暗握在手中来回晃动,心下惊疑不定,他不会是想用我来砍石头吧?确定不会把我砍崩了吗!
暗思考了一会,像是找到了下手的位置,手腕一抬,刀刃换个方向,用力横劈向石壁,那看似坚硬无比的石壁就如同豆腐般被割裂开来,透出里面不断转动的黑色齿轮,齿轮被砍断,不甘的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后停止了转动。四周的水帘瞬间收了个gān净。
白衣人膛目结舌的看着暗,那可是坚硬无比的玄龙岩,仅凭暗这么挥挥手腕就给割开了?
暗提着黑刀飞掠而来,轻巧的落在石盘上,手腕翻转,腕粗的铁链就应声而断。
白衣人握着满是伤痕的手腕,吃惊于囚禁自己两年的铁牢,就这么轻易被破坏殆尽。
你要放了我?白衣人出声询问。
竹T近距离观察白衣人的长相,眉清目秀的书生样子,如果不是如今身陷牢笼láng狈不堪,一定是个丰神俊朗的人物。
暗不语,伸手提起白衣人的衣领,拎着人就飞掠过水池,毫不怜惜的将人扔在地上。
走。暗启唇吐出冷淡的一字。
放了我,不怕他怪罪于你?白衣人诧异的看向暗。
走就是,不必再回来。暗答非所问。
我们四人自小一起长大,如今碧落已被风月害死,你还要相信风月还是曾经的那个风月吗?白衣人说着眼睛赤红,似是怒极。
暗沉默不语。
白衣人就是见不得他这个样子,继续说道:暗,你真当初识风月之时,他如同表现的那般单纯?你真信如同他说的那般,是原夜qiáng迫于他?
他之于原夜,就是心头血掌上珠,原夜怎肯伤他一分半毫?
竹T见暗的喉结上下滚动,只说了一句:他救过我。
他救过我?什么意思?
白衣人一顿,复又说了下去:是,他救过你,可这么多年,你做的已经够了!你还要当他的走狗到什么时候!
暗不再言语,只自顾的从袖袍中掏出个碧绿的瓷瓶,扔到了白衣人怀里。
倾墨,这是解药,你且快走,往后不必相见。
倾墨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拿起药瓶快速的吞服一粒,闪身就离开了这个关了他近两年的水牢。
暗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出水牢,再步出水牢的一刹那,假山附近地动山摇,水牢塌了。按理说,如此巨大的声响应该引起教内众人的注意才是,但是整个拜月教平静异常,就好像这崩塌之声再正常不过一般。
暗的步伐一顿,握在刀柄的手渐渐收紧,下颌紧绷,一步步的向着风月阁走去。
银白纱幔翻飞,风月阁内灯火通明,像是早就知道有人会来一般。风月一脸闲适的倚在chuáng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娇笑声。
看到暗一脸yīn沉的走进来,似是毫不意外,把书放在一边,坐起身体,手撑着脸颊,笑盈盈的说道:放走了?
暗一双黑沉如寒潭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知道。
是啊,我知道。风月理所当然的答道,说罢还向暗俏皮的眨眨眼睛。
暗下颌绷紧,他可还活着?
风月指尖在唇边轻点,似乎在思考:嗯――应该活着,不过嘛――看你。
为什么?
风月听他问,似乎很是诧异,我还没责罚你毁了我的水牢,你倒是先来责问我了。
解药是假的?暗又问。
解药?你说从我这里偷走的那碧绿的瓶子?风月反问,又像是觉得非常有趣,自问自答的说下去:那的确可以让他快活一段时间,不过嘛,却是另一种刚好克制他体内之毒的□□罢了。
暗大步靠近风月,抬手箍紧风月的下巴,我已经帮你得到了拜月教。
风月顺势靠上暗的身体,眼神着迷的在暗的脸上流连,手指慢慢抚上暗刚毅的脸庞,在他的眉眼间描摹。
你答应我的,要保护我。
你为什么反悔了?
不过没关系,倾墨的命在我手上,还有那个疯疯癫癫的碧落。
暗垂眸死死的盯紧风月着迷的脸,咬牙道:你威胁我。
风月凑近暗的唇边,痴痴笑了起来,还待说什么,暗腰间的黑刀却传来炸裂之声,震开了几乎趴在暗身上的风月。
风月láng狈的滚回chuáng榻里边,翻身坐起,怒斥:暗!你就这么厌恶我的靠近!
暗不发一语,只是握紧手中黑刀,眼中隐去一闪而逝的诧异,地上散落着被炸裂的刀鞘,黑刀隐隐闪烁着红光。
风月只当是他使力震开他,见他不语,越发怨气,猛挥袖袍。
滚!
暗欣然同意,快步离开。
回到自己的止杀居,暗掀袍坐在竹林里的石桌庞,抬起手中黑刀置于眼前细细观察。
黑金的刀身流光溢彩,阳光下隐约有红芒转瞬即逝,暗左手拇指轻轻在刀锋一抚,一滴红色血珠滑落,瞬间便被黑刀吸收了个gān净。
看着眼前黑刀,暗出声问道:你在生气?
无人回答,暗并不在意,继续问下去:为何?
手中黑刀震颤起来,发出铮铮声鸣,猛地从暗的手中脱离了出去。
黑刀像是真的有喜怒哀乐一般在竹林里肆意的飞掠劈斩,飒飒的裂空声在暗的耳边不断回旋,掀起竹叶震震。
最后像是撒够了气,吧嗒一声掉落在暗面前的石桌上。
看着四周如同季风过境般凌乱的竹林,暗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拿起面前黑刀,在光亮的刀身弹了弹,复又喂了黑刀一滴鲜血。
脾气还挺大。
竹T盘腿坐在刀里生闷气。
我为什么生气?
还不是你个没用的总被人家牵制?
你说你!上千年是不是白活了!
你别以为你哄我我就不生气了!
竹T说了很多,可是暗都听不见,说着说着,竹T就住了嘴,落寞的坐在那里,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暗看着手中发出高低不同铮鸣声,有如唱歌般的黑刀,极为喜爱的上下抚摸,感到黑刀不再动了,变又拿出丝帕擦来擦去。
你且等我为你铸新的刀鞘。
你喜爱什么样式的?
背过身的竹T感受着身上上上下下被抚摸过的触感,脸颊红的滴血,听着暗的自言自语,轻轻哼了一声,抿唇,我才没有原谅你呢。
暗看着手中渐渐变红的刀身,唇边终是咧开了一个笑容,刹时,冷毅的面庞柔和起来。
竹T想,也许,也许成为老攻的刀,也不错。
☆、第25章 妖刀03
许是报复暗上次震飞风月的仇,风月这几日派给暗的任务都非常艰难以及苛刻,就是暗的身手再好,妖刀再逆天,也敌不过人多势众,总是要受点伤的。
每当暗受伤,竹T免不得生气担心,暗倒是不甚在意,就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倒是每每把伤口的血液擦在竹T的刀身上,美其名曰,不要làng费。
因为第一次暗直接察觉出了有刀灵的存在,就给竹T留下了一种这个世界存在刀灵是一种非常稀松平常的事qíng,但是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竹T发现并不是这样,刀灵在这个世界,属于传说中的存在,妖刀逆天,也没人会联想到有刀灵的存在。这就像在现代世界,有人会飞檐走壁一样不可思议。明白这一点,竹T无语,他该感叹暗的接受能力太好,还是神经太大条?
随着暗不要钱的喂给竹T鲜血,竹T觉得自己的力量越发充实,每每跟着暗肆意nüè杀,心中都升起浓浓的杀戮*,但是每当他想破刀成人,却总在紧要关头感到力不从心,竹T知道他也许是缺少一个契机,一个能够帮他冲破凝滞的契机。
但是,还没等竹T等到那个契机,就先迎来了一个危机。
风月要正阳宫灭。
正阳宫可不是什么江湖中随意就可捏死的小鱼小虾,正阳宫稳居江湖前十已有数十年,若是拜月教全体出动,还是不足为据,而今,风月只说了一句。
灭了正阳宫,你去,只你去。
这是要暗去送死!
竹T在刀中转圈,气的黑刀铮铮作响,就想挣脱开来冲上去把风月砍得稀巴烂。
风月见暗手握黑刀不断发抖,刀鸣铮铮,只以为他终于知道气了,怕了,以为自己成功了,于是嫣然一笑,得意的说:你若是求我,我便不让你去。
暗极力握紧手中黑刀,怕他挣脱开去发疯,面上不动声色,只冷淡吐出两个字:何时。
风月似乎没听清,反问了一句:什么?
何时灭正阳宫。
风月听清,咬紧牙关说道:你可知正阳宫如何?可知此去危机四伏?
暗沉默的盯着他看,显然他是知道的。
风月见他永远是这幅处变不惊的样子,气的随手把手边的瓷杯摔了过去。杯子砸在地上摔成碎片,一片碎片弹起飞快的划过暗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暗动也不动,任碎片划过。
明日你就去给我灭了正阳宫,如果不成,倾墨的命,也不用要了。
听到风月提起倾墨,暗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丝毫不管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摔盘砸碗声。
走出风月阁,竹T渐渐平静了下来。
等回到了止杀居,竹T已经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装死了。
暗拿了新铸的刀鞘,把黑刀和刀鞘摆在一起,问他:可还喜欢?
竹T不去看他,懒得理你。
暗见黑刀不动,便拿起刀在黑刀面前慢慢转动,似乎是给黑刀观察。暗金的刀鞘上刻着繁复的花纹,竹T忍不住看了一眼,心刹时软了下来,是竹叶的花纹。
暗见黑刀上隐约一丝红芒闪过,眼中几不可查的闪过一丝戏谑,把刀鞘给黑刀套上,在刀身上细细的抚摸着,不知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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