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斗崖山庄的问询手段、折磨人的花样可是天下第一啊,在你手下这小小画师都不肯就范,那还有谁能呢?茶盏磕上木桌,盟主的语气比方才要硬上几分。
是在下不才。曲泊舟拱手,劳请盟主再放宽几日
那画师在你这儿待了几近小半年,想必各类招式都尝过了,还是由我们将他带走,我们的虽说是老方法,但效果还是显著的。他若是一天不肯,便在他身上剐下一块ròu来,若是只剩骨头了依旧不肯,那便剁了他双手,让他永生不能作画。盟主眸光狠戾。
牧轻言本躲在后面偷听,之前原主是否受过什么非人酷刑他不清楚,但这位仁兄说的方法着实让他双腿一颤,浑身都隐隐发疼。
要是真被抓住了,那就去死算了。这次他才不会后脑勺磕墙,这脑袋多硬啊,谁家熊孩子脑门不是在磕磕碰碰中成长起来的,有脑震dàng的都没几个。更何况人都有自救本能,真撞墙压根使不上多大劲。
还是去找点剧□□丸藏在牙齿后面比较保险,走得也快捷,若是能找种无痛的就更好了。
打定主意的牧轻言再无畏惧,但一想到才定下的计划就这么被打断很是不甘。要是他能打一些,跑得更快一些,就不用让曲泊舟一个人出去周旋了。牧轻言长叹一口气,这时前面原本刀锋暗藏的对话已升级,那盟主将所有的质疑与不满都摆上了明面。
曲大庄主竟不肯将那画师jiāo出来,是暗中和他生了qíng不忍心,还是想将寻宝图占为己有私吞下整个宝藏呢?盟主从椅子上站起,狰狞一笑,又或者两者皆有呢?
曲泊舟一概方才的恭谦,唇角轻轻上扬,折扇收拢一下一下点在手心,你为什么不猜猜第三种原因呢?
作者有话要说: 1.垩蚋这种生物是我架空的。逢魔时刻就是指huáng昏时分昼夜jiāo替,那个时候妖魔乱出
2.我不太清楚盗墓qíng节是不是受欢迎哎,离下墓还有个几章内容,而且下墓是墓中套墓的那种ouo然后开启回忆杀
☆、第三个世界
牧轻言没有再听前厅人的谈话,而是轻手轻脚地朝后厅门口走去,他准备到曲泊舟的收藏室里去拿几瓶□□。可牧轻言还未走到门边,不知从哪窜出个人一掌劈向他脑后,他到底是经历过两次生死之人,立即察觉到不对,转过身去抬手挡住。刹那间戒指迸发出金光,那人被击飞,直直将窗户砸破落到地上。
前厅的人怎可能听不见这响动,对峙的僵局被打破,盟主手一挥,便越俎代庖地让人去查看。
牧轻言快不过这些江湖人,被绑了个结实丢到盟主脚下。他的头与大地亲密接触,发出一声脆响。
又是头,这造的哪门子的孽啊!牧轻言心道。
盟主,这人想逃。
哦?这不是牧先生吗?让他躲在后厅里偷听我义盟议事,曲庄主你这bī迫犯人的手段够别致啊。盟主边说边用脚尖勾起牧轻言的下巴,迫使牧轻言将上半身抬起。
寒光未及过眼,只听得一声鸣啸,盟主的右脚被斩断,他痛呼着后退却重心不稳几yù跌倒,盟主的手下赶忙将他扶住,这时牧轻言已被曲泊舟从地上拉起来。
曲泊舟将麻绳隔断,接着将牧轻言护在怀中,右手横刀防备。刀尖仍在滴血,在地面连成他们一步步后退的轨迹。
还等什么!两个人一起抓!盟主攥着下属的手大喊。
各门各派高手纷纷亮出武器,但与此同时房梁上竟翻下几个人来将曲泊舟和牧轻言围在身后。
看着,这叫撒网捕鱼。曲泊舟笑道。厅内战火刚起,厅外亦传来兵戈相斗之声。
你这是早料到了?牧轻言问。
我没料到你会在后面不安分被抓到。曲泊舟说完右腕翻转,轻微的嗤声被淹没在乱斗之中,再抽手,刀又饮了一人的血。
为什么你这次武功又这么好。牧轻言愤愤不平地嘟囔,方才在他们外侧形成保护圈的人被打散,但曲泊舟带着他已逐渐bī近大门。
曲泊舟没有说话。这时不远处传来哗的一声,竟是有人甩着鞭子将整个窗户卷了出去。接着那人跳进来,矮下身往低空甩出鞭子,再起身一拽,不少人小腿被鞭子缠住轰然倒地。
曲庄主,这里就jiāo给我们了!那人呵道。
曲泊舟一点头,带着牧轻言跨出正厅。
外面尸体横七竖八,血污染上花糙,曲泊舟一手提刀一手拉着牧轻言,却是往山庄后面走去。
人手有限,只能清理义盟带进庄里的人,从正门出去风险太大。曲泊舟解释道。
义盟也没这么蠢只守那一条路吧?牧轻言一脸怀疑。
当然不可能,但论这山上的路我可比他们熟悉多了。曲泊舟道。
哦,我还有个疑问。曲泊舟走得很快,牧轻言需要小跑才能跟上,他被人拉着姿势很不舒服,不由得将手腕挣脱出,方才那些lsquo;梁上君子rsquo;可不像是山庄的人。
曲泊舟顿住脚步,偏头面向牧轻言,那是我刚才所说的第三种选择,我把义盟的事通风报信给朝廷了。
牧轻言深深震惊了,你为义盟出过钱,你为义盟出过力,你可是谋反的一份子啊!
呵,谋反?这群人当真是可笑之极。曲泊舟讽刺一笑,待牧轻言走到他身边后直接将人拦腰扛起,惹来牧轻言一阵惊呼。
谋反也得讲个天时地利人和不是么。你见过在盛世繁华中□□篡位成功的bào民吗?他们不是因为被压迫所以要站起开反抗,而是想要将这大好河山纳入自己掌中,供自己为所yù为。
被肩膀硌着胃也是难受之极,挣扎反而被刀柄打了屁股,牧轻言心里苦,觉得此人脑子一定有坑。他适应了脸朝下的姿势后,闷闷地道:你卖消息给朝廷,他们就真心了?这位皇帝可真够果决的。
你以为江湖中忽然有几大势力勾结在一起这样的消息朝廷会不知道我和朝廷做jiāo易,让外面的人将这场斗争误认为是江湖里的恩怨纠纷,以此来保全自己。曲泊舟余光瞥见身侧的屁股有些后悔,他应该让牧轻言上半身在前面的。
牧轻言鼓起掌来,曲庄主真是足智多谋、深谋远虑,在下十分佩服佩服,可在下脑子有点充血了,庄主能将在下放下来吗?
谁让你腿短走得慢呢。忍忍,马上就到了。说完曲泊舟加快脚步,牧轻言双手无力下垂,凭着腰作为支撑点挂在曲泊舟肩膀上。
前段时间还说喜欢人家给人家烤jī腿,这才几天过去就被当成麻袋一样对待了。牧轻言心里更苦了。
山庄依山而建,地势不断拔高,经过一条长长的阶梯后,曲泊舟终于将牧轻言放下。
还真谢谢你啊,要是爬这么长的楼梯我肯定现在脚酸腿软的。因为长时间垂着头牧轻言此时眼前一片花,他扶着曲泊舟的肩膀,说得咬牙切齿。
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曲泊舟拍拍他的手,说不清是在安慰还是在吃豆腐。
往下眺望整个山庄尽收眼底,里面一派平静,想必是网已收线。曲泊舟扶着牧轻言在石凳上坐下,然后去泉边接了一竹筒水回来。山间水凉,他愣是捧在手心温热之后才递给牧轻言。
牧轻言接过后一怔,将视线投放到阶梯之下,一点点将水喝了个gān净。咱们接下来怎么走啊,翻过这个坡往下?
你好好看看,再往前就是悬崖了。曲泊舟无奈道。
牧轻言这才打量起这个地方来,这是一个平台,入口处的道上置有一方石桌,他正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再往里去便只有几盆长势诡异的松柏,最后是一道白石砌成的栏杆。
那怎么走,跳崖吗?牧轻言微愣。
说对了。曲泊舟笑道。
娘咧,我才不要和你殉qíng。牧轻言从石凳上跳起来,连连后退。
我也不想和你殉qíng。曲泊舟说得颇为严肃,他走到栏杆边上,在某一处拍打几下后,栏杆竟往下陷去,一根深绿色的藤蔓钻出来垂向悬崖。
来。曲泊舟朝牧轻言伸出手。
牧轻言没忍住朝下望了一眼,又很快闭上眼睛,他任曲泊舟环住自己的腰。曲泊舟将他往下一带,牧轻言便双脚腾空朝下挂到了悬崖壁上,他不由得反身将曲泊舟抱紧。
我会慢慢往下的,你别紧张。曲泊舟道,他呼出口的灼热气息尽数扑在牧轻言耳后,他看着原本白嫩的耳尖泛起一层薄红,不由得心qíng大好。
曲泊舟一点一点抓着藤蔓将两人往下放,这个过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着实消耗体力。他终于带着牧轻言来到一个dòng口旁,先是单手拽住藤蔓,撑着牧轻言挪进去,自己才蹬脚往dòng口里dàng。牧轻言站在dòng口边上等曲泊舟过来,正好被撞个满怀,他扶着曲泊舟站稳后才将手撤走。
是顺着这山dòng出去吧。牧轻言往里望了一眼,这dòng道深不见底,他目光巡视一圈后将dòng壁上的火把取下,掏出火折子点燃。
我来领路。曲泊舟抽走火把,先一步朝前去。
这dòng里的道路九曲十八弯,岔道更是数不胜数,牧轻言简直要怀疑这dòng能通向任何地方。他们一路下行,好在这坡度设计十分人xing化,若是陡上一些那便可以直接滑下去了。为什么不整个管道呢,直接往下一滑,人睁眼便到底了。牧轻言脑中冒出奇怪的想法来。
他们一路上休息过好几次,终于是走到了目的地,牧轻言也不知这是打哪儿开的dòng口,外面竟是一片瀑布。白练坠下溅起丈高水花,击打在山石上声声清越。这处dòng口有过篝火痕迹,地上还留着某种小型动物的骨头。
这里是北面山脚的东风村,我们现在这里休整片刻再上路。曲泊舟说完,挑了处水流小的地方,示意牧轻言过去。
两人一同从瀑布底下穿出,又淌过河流,浑身都被湿了个透。曲泊舟找村户换了两身gān净衣裳,又买了一只叫花jī,剥gān净泥后用油纸包起来与衣服一并带去给在外等候的牧轻言。
他们坐在村口的桃花树下,此时桃花凋尽、枝叶泛huáng,往树gān上一靠还能抖落不少叶子。牧轻言将叫花jī分出一半给曲泊舟,吃完后又去附近的院子里偷了两串青提,你一串我一串吃完我们是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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