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林家大小姐 作者:千芳魏紫

    “小姐，贾府的人说是仙人救了那贾宝玉，听贾府的奴才说昨天晚下有一和尚和道士人到贾府，小姐您说他们是不是你说的那两个人。”

    “大概是吧。”

    孟颜敷衍了一句，目光并不有从书上移开，那一僧一道她已经灭了那道人，那和尚逃了只怕短期你是不会再出现；贾府的事孟颜昨晚去转了一圈她已经知道，现在可没兴趣再听贾府的八卦。

    转眼就到了大年三十，因为明面上林如海重病缠身，所以没有进宫去参加年宴，林府一家人聚一起吃年夜饭。这是林家进京过的第一个年，原本终于从江南那漩涡里脱身本该是让人欣喜的事情，可是一家人进京后就没得安稳过，所以即使过年这该阖家欢乐的日子除了两个不知道事的小儿子之外林如海孟氏和孟颜三姐弟妹也开心不起来。

    之前以林如海重病黛玉要侍疾为由不去贾府拜见还能说得过去，过年就不得不去贾府拜年；想到之前贾府放出的诋毁林如海和孟氏的流言，这若是过年也不去给长辈拜年只怕贾府那会传出更加不甚入耳的流言。

    “这样吧，夫人你和几个孩子都不用去了，为夫一人带玉儿儿去贾府即可。”

    林如海知道孟氏和长子长女与那贾府的恩怨，让他们亲自登门贾府实乃为难妻子儿女，他亦是不愿意。漫说自己的妻子儿女不愿登贾府之门便是他若非不得已亦不愿去。

    “爹爹母亲若无暇，女儿一人去也使得。”

    黛玉闻言见家人为她之事为难不免多思。平日里家人虽未多提贾府之事，但她黛玉还是多多少少从下人口中得知那贾府尽是荒唐无礼无矩之府地，黛玉心中难过。每每思及自己生母竟是出自那样的地方，自己外祖家竟对自己林家做出那样诋毁林府之事，让黛玉每见家人时都愧疚不当，尤其是看到病中的林如海时。

    黛玉不似孟颜有非凡能力，自进京后一直养在深闺，她哪里知道她听下人说的那些话俱是孟颜故意安排让人说以她听的。不单是贾府放流诋毁林家之事，就是贾宝玉在宁府做的荒唐事，贾母和王夫人谋害人性命之事皆一一不落让黛玉知晓，更是让房门那给黛玉身边的丫鬟婆子方便让他们出去打探消息。

    孟颜可不想将黛玉养成以外事一无所知的深闺小姐，她就是要让黛玉知道她的外祖家如何荒唐无礼如何藏污纳垢，就是要让黛玉知道贾府与林家之间的恩怨，就是要提前让她想明白在林家和贾家之做同抉择。

    “胡说，有我和你父亲在哪里能让你一个姑娘家独自外出访客。”孟氏拉过黛玉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你放心，到时我和你父亲随着一起去，你从未去过你外祖家，你外祖家人虽是亲戚却是生人外人，外人难免欺生；你可是咱们林家千娇万宠着的女儿，有我和你父亲在总不能叫人欺负了去。”

    她确实痛恨贾府，痛恨贾府的人，她是半点也不想和贾府有任何联系，可是她也知道只人黛玉还在林府一天只要黛玉还活着一天，林家就不可能和贾府彻底断了关系。虽然孟氏至今仍痛恨贾敏，但孟氏到底是有心理底线到底是有善念，她从未想过对黛玉下手，这不仅仅是因为林如海，也因为她心里的善念。

    虽不能断了和贾府的关系但却不能叫那贾府有机会算计林家。这么多年贾府一直在算计着林家，一直算计着黛玉，若是让黛玉单独去贾府那岂不是羊入虎口，只怕有去无回。若是让贾府挟持黛玉要挟林家，依无法无天贾府做出什么无法无天的事来岂不是害了林家。

    既然黛玉想去那么陪黛玉去一趟是不可避免的，正好断了贾府的惦念，想到回京时女儿给她看的那些东西，

    孟氏能想到的林如海自然也能想到，夫妻俩默契的对视一眼交换眼神，最后林如海拍板定案。

    “就听你母亲的，这事就这么定了。待时我与母亲陪你同去，自回京后还未去荣府拜见贾老太太论情论理我都该去一趟。”

    年节里整个荣国府内外也是喜气洋洋的，荣国府大门口挂着两排大红灯笼，贾府的奴才三三两聚在门口是站是坐说话的声音不低。

    有下人远远看到林府的轿子走近荣国府，看那轿上华盖知道来人身份不低，一向最是有眼色的荣国府奴才忙迎上去。

    “不知是哪位贵人？”

    “劳烦通报一声，左侍郎林大人来给贾老太君拜年了。”

    ☆、第138章

    “林姑爷林夫人林姑娘里边请，老太太正盼着您们呢。”

    林如海一家三人在大门外等过一刻中去通报的奴才才出来，不用说林如海和孟氏心里都知道这是贾府想给他们个下马威，林如海和孟氏心里不在意，倒是黛玉心里又不一样了。

    她这头一次来外祖母家竟被人这样怠慢，莫不是外祖母并不想见她。若是不想见她又何必三番两次不顾上规矩礼数的登门求见，甚至放出那样的流言；若是想见她如今故意怠慢又是何故。心里原本期待与贾母相见的心情不免少了几分，对贾母的印象也差了些许。

    贾母不知道黛玉敏感多思的性子，更不知道在扬州时孟氏时常带着黛玉姐妹俩出门访客参加宴会，黛玉对这待客规矩礼数却是极了解，更不知道她这番故意给林家的下马威或者是故意针对孟氏的下马威让黛玉对她多份心思。要知道黛玉原就从林如海那知道贾府的事，又在进京后贾府多番为难使阴谋让黛玉对贾府的印象极不好，如今只能是又差几分。

    不过心里到底顾念贾府是她外祖家，是她生母的娘家。虽然她生母早逝，虽然她生母有诸多不是，可若说黛玉心里对生母没有半点念想是不可能的。也正是因为知道黛玉的心思林如海和孟氏才陪她来这一趟。

    因为林如海依旧是“重病缠身”所以林如海是让下人架扶着下轿进府，孟氏则等着黛玉。

    “小姐仔细着脚下。”雪娟扶黛玉下轿，因为孟颜顾忌着贾宝玉那个视礼数为无物的蠢物，怕贾宝玉坏了黛玉的名声所以特地和孟氏说让黛玉带着两个嬷嬷和两个大丫鬟随行。

    一家人先去贾母那拜见。

    “拜见老太君，给老太君拜年了。”

    林如海和孟氏见拜了礼，林如海只是拱手鞠身并不像当年陪贾敏来贾府时那样给贾母下跪磕头，孟氏也只是福礼。

    “都起来，快起来吧。”贾母嘴上说着眼睛却是盯着两人身后的黛玉，那一脸激动那眼中的期盼却看似情真意切。只见她杵着手杖胆固巍颤颤的站起来，双眼一直盯着黛玉嘴也哆嗦着话不成句。

    “这是……这是我的玉儿……”

    “玉儿过来拜见你外祖母。”

    黛玉忙上前择原本就放在贾母坐前的两个蒲/团右侧那个跪下给贾母磕头。那蒲/团是贾母特地让人备下的，是冲着林如海和孟氏去的，贾母心里盘算着只要林如海跪了就是认了贾府这家亲，若是孟氏跪了就是向贾府低头，之前账一笔勾笑，两家还是亲家，哪里想到林如海和孟氏都对那两蒲/团视而不见。贾母心里极为不愉却又不能表现出来了。

    “黛玉拜见外祖母。”黛玉红着眼睛恭敬的给贾母磕头，贾母那情真意切的模样感染了黛玉，让这个敏感多思的小姑娘不知想了多少。

    “玉儿，我的玉儿，我的心肝肉啊。”

    贾母一把拽着黛玉起来搂在怀里心肝肉宝的哭叫了起来，那真是情真意切，思念外孙女的一腔情意感人心肺。当然如果她拽黛玉那动作没有那么勇猛的话，那表现就更有说服力。林如海和孟氏冷眼看着贾母抱着黛玉哭泣难止的模样，若非早知道贾母为人，知道贾府针对林家的事，只怕林如海和孟氏也会不禁被贾母精湛的演技流露出的真情所感动。

    等贾母哭歇了，林如海才寻了借口去拜见贾赦与贾政，临走前还和孟氏交换了眼神，两人的动作没多隐晦落在贾母眼中贾母眼神一暗。

    贾母搂在黛玉坐在她身边，孟氏一人孤怜怜的坐在那贾母也不理会，直抱着黛玉喊着心肝肉宝，又黛玉吃穿住行读书等等，一副好似林家亏待了黛玉似的。

    “瞧我这记性，人老人记性也差怠慢了你，你莫要见怪。来人快去叫大太太二太太和姑娘们来见客。”过了好关响贾母似才不记起孟氏似的一副歉意的道，又忙叫下人去叫人。

    孟氏听此心里冷笑，林家初二就让人送拜帖到贾府了，贾府众人早应该知道他们今天会来，若是懂礼数规矩早应该早早准备见客，哪里还要客人等着。如此故意岂不是在说贾府不待见他们。不过孟氏关不在意，她端庄得体淡淡笑道：“贵府家大业大，贵府太太奶奶们忙碌妾身也是当家做主的人哪里会不明白，再说妾身陪玉儿来拜见她外祖母只要老太君您是惦着玉儿不嫌弃便是好了。”

    家大业大大过年的还忙着管家管不过连客人都没时间都不没有这不仅在讽刺贾府的女眷不懂管家更是在讽刺她们不懂规矩礼数；又说自己也是当家做主的，这是提醒贾母如今林家她是当家主母她取代了贾母的女儿贾敏；最后又暗贾母惦念黛玉是别有用心，又说黛玉只是来陪她说说话的一会还要回去；这明嘲暗讽的话气得贾母倒仰。

    “老太太，太太姑娘们来了。”

    外头奴才通报，孟氏和黛玉的目光都移到门口那，不过两人没见到贾府女眷倒是被突然窜跑进来的宝玉给吓了一跳。

    “老太太，宝玉来了。宝玉给老太太请安。”

    “宝玉啊，快快起来了，快到祖母这来。”

    贾母一见贾宝玉那变脸的速度远超川剧变脸，先一刻的伤心气恼全都消失了立即换上一副慈眉善目，喜笑盈盈的慈善模样，不说孟氏见了叹为观止就是黛玉脸色也不好。这差别待遇下子就分出来了。

    “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