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蕊珠在心里自欺欺人的想,如果秦三公子知道那个白眼láng是替嫁过去的,怎么还会如此和颜悦色的对待她?
说不定,他叫的其实是蕊珠,只不过是她听错了!
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陆蕊珠qíng不自禁地又把身体往八仙过海的屏风衔接处更靠近了几分。
她错估了自己的体重。
屏风承受不住她的重量。
在大家的惊呼声中,陆蕊珠以一个异常láng狈的姿态扑倒在自己的前未婚夫现养姐夫面前。
陆德正一家三口眼睁睁的看着秦三公子这个病秧子以常人都未必能有的矫健一把揽住他身边女子的腰,几个闪步,险而又险地避过了那轰然倒下来的屏风。
啊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的看着养姐被自己的前未婚夫以那样一种姿态抱开的陆蕊珠在这个时候后知后觉地发出一声惨叫。
原来她的小腿被屏风给压住了!
珠珠!都是惊恐万分的叫了一声女儿的小名。
娘娘我的腿好疼陆蕊珠这时候也顾不得在哀伤她与秦三公子的有缘无分了!
如果她因此而变成了一个瘸子的话,那么厉家的大公子绝不可能娶她为妻的,而这也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因为陆蕊珠受伤了的缘故,陆拾遗和秦承锐并没有在陆府待多长时间就离开了。
不过秦承锐那句光明正大的拾娘,还是把双方之间那层早就薄得透明的窗户纸给彻底地捅开了。
陆家人也从秦家的回门礼里清楚的感觉到了秦家人对于他们换女替嫁的态度。
看在孩子们的面上,这件事,他们就不再追究了,但是他们陆家既然不稀罕与他们秦家做亲家,那么自然也就没必要再当什么亲家往来了。
至于这门婚事,以后不论谁问起来,两家人都会统一口径的表示:从一开始合的新人八字就是陆家的养女陆拾遗,而非亲女陆蕊珠。
在朱氏手忙脚乱的围着自己受伤的女儿团团转,又是喊大夫又是叫丫鬟的时候,陆德正亲自把陆拾遗和秦承锐小两口送出了陆府的大门。
也不知道是基于一种怎样的心理,他对陆拾遗说了一句十分古怪的话。
他要陆拾遗这辈子就好好的待在宁州府,哪里都别去了。
你好歹叫了我这么多年的父亲,这是我唯一能够叮嘱你的了。
陆德正在说这话的时候,看见陆拾遗的眼神非常的复杂。
这样的复杂让陆拾遗心头忍不住的就是一跳。
难道身世有问题的,不止她家傻小子,还有她?!
陆拾遗虽然没有lsquo;真正rsquo;与陆德正相处过,但是从原主的记忆里,她已经分析出了陆德正大概是一个怎样的xing格,明白除非他自己想要开口,否则她绝无可能从他的嘴里知道真相。
陆拾遗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死缠烂打的人,因而,在适时地表露出自己的震惊和迷茫以后,她就一脸平静的和秦承锐重新坐上了回知府衙门的马车。
目送他们远去的陆德正脸上神qíng颇为复杂的长叹了一口气,chūn日游,杏花chuī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你一门心思想着旧缘再续不管其他却不知,时间已经把一切尽皆改变你我就算再怎么挽留,也回不到过去了!
陆拾遗和秦承锐坐在回去的马车里,陆拾遗一面手肘拄窗托腮地望着外面摩肩接踵的人群,一面若有所思地问秦承锐,陆德正最后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好歹也养了你这么多年,既然他这么跟你说了,那么你以后注意着点也就是了。而且,你我还真可以算作是天生一对,拾娘,你知道吗,曾经我们家里也来过一个疯疯癫癫的道士给我批命说,如果我想要一生平安顺遂的话,那么就永远都不要踏足京城。
秦承锐唇角带笑的给陆拾遗说着曾经的往事。
陆拾遗被秦承锐的话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她回过头来,脸上表qíng很是认真的看着他问道:这是真的吗?夫君?你可千万别拿这样的事骗我,我可是会当真的!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秦承锐不解地看着她道: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回去问我娘,这桩往事还是她亲自告诉我的呢。
说到这里的时候,秦承锐的眼睛里闪过一缕若有所思的光芒,他挑眉看着陆拾遗道:拾娘你瞧着似乎很在意这件事qíng,怎么?你很想去京城看看吗?
不是我想要去京城看看,而是这实在是太巧合了。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猜测的陆拾遗神qíng颇有几分躁动的皱了皱眉头,决定回去后一定要好好的找秦阮氏探一探口风。
秦承锐不喜欢陆拾遗这眉头紧蹙的模样,恰巧他们的马车正从一家珠宝轩缓缓驶过,他连忙喊了一声停车,又亲自给陆拾遗戴上帷帽,这才小心翼翼地牵着她的手下了马车。
今天你梳妆打扮的时候,我看了下你的妆奁盒,里面的饰物不仅老旧还早已过时多年,可见你那养母在给你置办嫁妆的时候,并不怎么上心,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我们好好的去里面挑上一些新样式,如此,你跟着母亲外出做客,也不会失了体面。
陆拾遗被秦承锐脸上那副我给我媳妇儿买珠宝首饰那是天经地义的认真表qíng所逗乐。
你想给我买东西我没意见,她一脸笑颜逐开地说道:不过,为了彰显你这为人丈夫的诚意,你是不是应该用自己的银两来买?
已经成家了的儿子拿着自己父母发的月例银子给媳妇儿买珠宝首饰陆拾遗满眼促狭地看着自家的傻小子,一脸揶揄地qiáng调道:这话传出去,可有些不好听啊!
秦承锐被自己的新婚妻子说得脸上的表qíng都黑了。
拿着父母给的银钱讨好妻子在夫人的心里,为夫竟是那种厚颜无耻之人吗?
秦承锐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委屈。
陆拾遗忍住爆笑地冲动,一本正经的看着他道:难道不是吗?据我所知,夫君这些年以来一直都呆在家中调养身体,除了公公婆婆给的银钱外,怎么可能还有别的财物呢?
调养身体是事实,但也并不意味着你的夫君彻底地一事无成。觉得自己被挑衅了的秦承锐一边推着陆拾遗继续往珠宝轩走,一边解释道:我因为身体的缘故,很多事qíng都不能做,就连看书也不能超过规定的时限,免得耗神太多,又不明不白的晕厥过去惹亲人挂怀。
为了打发无聊的闲暇时光,我给自己找了个十分有趣的爱好,那就是捏面人!
说起自己的爱好,秦承锐整个人都显得眉飞色舞。
捏面人?陆拾遗轻轻重复,眼睛里的笑意浓郁得仿佛要因为盛载不了而尽数流淌而出。
是啊,捏面人,拾娘,你可别小瞧这一项活计,我设计出来的面人模子,别说是宁州府,就是其他州府也有人专程过来求购呢!不过为了父亲的声誉考虑,我在和那些人打jiāo道的时候,从来就没有bào露过自己的真实身份,因此这个秘密,到今天为止也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望着秦承锐隐晦求表扬的嘚瑟小眼神,陆拾遗忍耐了许久的愉悦笑意终于自喉腔里喷薄而出。
没想到夫君居然会这么多厉害!
陆拾遗赶在秦承锐恼羞成怒以前,用很是惊叹地语气保证道:拾娘很感谢夫君对拾娘的信任,还请夫君放心,拾娘一定会谨守这个秘密,除非夫君表态,否则拾娘绝不会和夫君以外的人提起这件事。
你记得保密就好!秦承锐被陆拾遗夸得眉开眼笑又要qiáng作淡定,现在夫人能够安安心心的和为夫我一起挑选珠宝首饰了吗?
陆拾遗忍俊不禁地看着翘尾巴的新婚丈夫,眉眼弯弯地说了四个字。
求之不得!
陆拾遗和秦承锐一直在珠宝轩逗留了大半个上午,直到饥肠辘辘才进了一家酒楼里用餐。
虽然秦承锐已经失去了对陆拾遗的所有记忆,但是在潜意识里,他依然qíng不自禁的把他爱人放在心尖尖儿上疼惜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夫妻俩头一次出门的时候,就惦记着给她添各种珠宝首饰。
这里的首饰虽然瞧着还行,但到底没有京城等繁华地带的jīng致,不过没关系,等有空了,我可以亲自画了图纸找珠宝轩订做其他的不提,这些老匠人的动手能力还是很不错的。
秦承锐一边给陆拾遗舀鱼汤,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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