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阳侯激灵灵地打了个寒噤,用充满祈求的眼神看着陆拾遗等人。
夫人、廷玉、拾娘,你们也体谅体谅我,我已经没有母亲了,实在是不想再失去我遭了这么多年罪过的老父亲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庆阳侯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
侯爷庆阳侯夫人看着这样的丈夫,第一个心软了。
这些年来,她对因为女儿而中风在chuáng的公爹不是不心怀愧疚的,如果在找回女儿后又带累的公爹因为女儿被掳的真相而死
庆阳侯夫人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的丈夫心里该是何等的煎熬和痛苦。
陆廷玉脸上的表qíng也很有些沉郁和恼怒。
他能够理解父亲的心qíng,但是只要想到自己妹妹曾经受过的种种苦楚,他就怎么也咽不下去这口恶气!
在陆家三口陷入僵持的时候,梁承锐在这个时候缓缓开口了。
老侯爷征战沙场多年,立下汗马功劳无数,什么样的大场面他没有见识过,又什么样的危机他没有遇上过?这样一点小事本王相信对他而言也算不得什么。梁承锐在庆阳侯不可置信地眼神注视下,缓缓说道:而且,岳父,你心疼你的老父亲,本王也心疼本王在鬼门关艰难产子还要被自己亲二叔陷害的王妃!
梁承锐的话就仿佛一记热辣辣的巴掌一样,狠狠打在了庆阳侯的脸上。
庆阳侯苦笑一声,王爷,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说要你或者拾娘原谅那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我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别那么兴师动众的闹得满城皆知?
岳父的意思是让我们悄悄处理?梁承锐挑了挑眉,下意识地回头看了还在坐月子的妻子一眼,用眼神询问她的意见。
夫君,父亲的顾虑还是有道理的,陆拾遗皱了皱眉头,爷爷对我一片慈心,就算为了他的身体安危,我们也不能逞一时之气,而且,陆拾遗话锋一转,在没有摸清楚陆德道为什么要一直针对我痛下杀手以前,我觉得,我们还是别让官府的人介入进来毕竟,谁也没办法确定,这里面是不是隐藏着一个我们所不知道的惊天大秘密!
从他们这段时间对陆德道的了解,对方绝对是一个无利不起早的人,如果没有绝对的必要,他根本就不需要那么麻烦的把陆拾遗给掳走,甚至卖到花楼那样的脏地方去!
梁承锐因为陆拾遗的提醒而重新放缓了紧绷的面容,他若有所思地轻叩紫檀桌面道:如果不通知官府的话,那么就只有本王带着几个暗卫亲自去陆德道那座私宅走一趟了。说不定,我们还真的能够在里面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夫君陆拾遗听了梁承锐的话顿时有些着急。
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两世都是皇帝身边还一直都有着重兵保护的梁承锐可不是什么武艺非凡的大高手,她很担心陆德道在他的私宅里布置了许多让人有来无回的暗手,如今简直可以说把自家的这个傻小子当xing命一样看待的陆拾遗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承受对方可能因为一场意外而离她而去的事实。
拾娘,放心吧,等着我平安回来。梁承锐这次是无论如何都要拔除掉陆德道这颗毒瘤了!
他好不容易才重新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惬意生活,不论是谁想要破坏他此刻的幸福,都将被他视若仇寇的不死不休!
王爷,让我和你一起去吧!陆廷玉也在这一刻主动请缨道:我虽然不像我父亲和祖父一样上过战场,但是手上的功夫却没有落下,跟过去也能够保护好你的安全,免得拾娘为你担心。
梁承锐领受了陆廷玉的好意。
在经过一番商量后,他们决定等到夜幕降临以后,再一起前往陆德道的私宅。
陆拾遗虽然满心担忧,但是却拗不过梁承锐的决心,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梁承锐带着陆廷玉消失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拾娘,王爷会选择以身犯险,也是想着为你剪除危机,你可不能恃宠而骄的倒找他麻烦。庆阳侯夫人一边温柔地安慰女儿,一边轻轻地把一条轻薄的小毯子盖在刚刚被rǔ娘喂饱眼下已经秒睡的外孙身上。
我也知道他这么做是在为我好,可是我还是会感到担心和害怕啊。陆拾遗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表qíng这样说道。心里却在感慨对方与她的脑电波完全就没有对到一起去。庆阳侯夫人以为她只是在单纯的惦挂梁承锐的安危,却不知道她心里真正恐慌的是梁承锐在这一世里无辜枉死!陆拾遗心里清楚,如果梁承锐折在了这一世的话,那么,她曾经所做的所有努力都统统白费了!
在没有拥有以前,所谓的陪伴也不过是一个gān瘪枯燥的词汇罢了,在拥有以后,这个词汇就变得异常的鲜活和珍贵起来。
现在的陆拾遗,已经没办法再像从前一样,没心没肺的孤零零一个人走在拾遗补阙的轮回路上了。
她要她的傻小子一直、一直的陪着她走下去。
永远、永远的都不离开她。
就在陆拾遗为梁承锐此刻的安危忧心忡忡的时候,梁承锐他们已经趁夜摸索到了那座私宅的门口。
梁承锐给了王武一个眼神。
王武就攀登着旁边的墙壁蹬蹬蹬地直接跃到墙壁的那一头去了。
其他的暗卫也陆续跟上。
陆廷玉目瞪口呆地看着众暗卫那如履平地一般的矫健无比的身姿,半晌都回过神来。
饶是他绞尽脑汁,也没办法想象他这在寺庙里一呆就是好多年的和尚妹婿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才会培养出这么多出色无比的暗卫出来!
王爷难道我们就在这里等着,不进去吗?陆廷玉压低嗓音问道。
梁承锐眼神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负着双手道:不,等到王武他们把里面的人弄昏过去,他们就会过来开门了。
说到这里,梁承锐语气一顿,又补充了一句,本王训练的这些暗卫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死板,不知变通,等会进去,还要大舅子你多多帮忙,翻一翻陆德道这私宅,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藏上一些对我们有利的东西。
陆廷玉直接把头点成了小jī啄米,不停地对梁承锐说着义不容辞之类的话。
王武他们很快就过来开门了。
王武同样压着嗓门对梁承锐禀告道:主子,这幢房子里总共只有三个人,分别是陆德道和他的姘头,还有一个日常服侍她姘头的老婆子。
梁承锐微微点头,都弄昏过去了?
是的,不过属下发现了一件事qíng,那服侍陆德道姘头的老婆子好像是个哑巴,属下翻墙下去的时候,她正巧出来起夜,按理说她完全可以呼救示警,可是她在看到属下后,却只是不停地跪在属下面前求饶,还不停地指着自己的喉咙做出一副她根本就没办法说话的模样,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属下还是把她击昏了。
你做得很好。梁承锐言简意赅地说:趁着现在天色还晚,你们抓紧时间,赶紧把这座院子彻头彻尾的翻上一个遍,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对我们有用的东西。
王武应了一声,急忙带着那些暗卫去忙活了。
梁承锐也和陆廷玉一起走进了正厅。
陆廷玉脸色有些古怪地打量着周遭完全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的环境,嘴里啧啧有声,真应该让那些捧我二叔臭脚的酸腐文人来看一看这房子!就是我二婶可怜,被他蒙蔽了大半辈子,至今都还以为他是个举世罕见的好丈夫。
他一面说一面积极的翻找着。
梁承锐对于陆廷玉的牢骚不感兴趣,他耐着xing子查看着屋子里的一切,以他对陆德道这些日子以来的研究,梁承锐相信今晚他必然能够在这里得到什么收获。
他们找了许久都一无所获。
梁承锐还能够保持冷静,陆廷玉的眉宇间却分明带出了几分躁怒的痕迹。
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二叔居然是一个这么狡猾的人呢?他自言自语着,这里不是他的私宅吗?按理说这里应该是他觉得最为放松的地方,没道理他什么都没有留下来啊!
既然费了这么多功夫,都只是徒劳,那么,看样子,只有把本人请来问个清楚明白了。梁承锐眼里闪过一抹淡淡地寒光,扬声把王武唤了进来,让他提了陆德道来审。
陆廷玉脸上的表qíng顿时变得很不自然起来。
梁承锐一看他的表qíng,就知道他在顾虑着什么,念在对方是自家宝贝这辈子的嫡亲兄长份上,他主动开口道:你先藏到屏风后面去吧,归根究底,他都是你的长辈,留在这里只会让你感到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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