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陆拾遗凭什么?!
眼见着自己因为心理失衡的缘故随时都可能当场失控的陆蕊珠当机立断吗,用力咬了一口舌尖,才勉qiáng用剧痛重新换回了自己随时都可能崩溃的理智!
没关系的
她在心里默默的这样对自己说。
只要我能够成功得到宣德侯府五少爷的那门婚事!
只要我能够入那位未来侯爷的眼,就算她陆拾遗现在再怎么嘚瑟,再怎么神气,到头了依然要像条狗一样匍匐在她陆蕊珠的脚底下,摇尾乞怜!
做梦都想象不到此时的小女儿心中是如何波涛汹涌、跌宕起伏的陆德正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大女儿以下犯上,却什么都不敢说的毕恭毕敬地跟在自家大伯陆荣博身后,带领着全家人一起凑上前来,想要向萧承锐行礼,被萧承锐抬手制止住了。
不必客套了,今天我们只叙家礼,不言其他诸位只需把我当做拾娘的未婚夫即可。
在说这话的时候,萧承锐的眼神不着痕迹的在陆德正夫妻和陆蕊珠姐弟以及陆七公的脸上一扫而过。
险些没因为萧承锐口里的一句未婚夫而整个人都欣喜若狂的从原地蹦起来的陆德正qiáng行按捺住满腔的亢奋之qíng与大伯陆荣博和叔公陆七公jiāo换了一个异常激动的眼神后,连连对萧承锐拱手道:既然这样那就请恕我们却之不恭受之有愧了。
萧承锐微微点头,刚要开口说话,已经走到陆府大门里的陆拾遗没好气地微微将头上的帷帽掀起一角,在门口有什么好说的,还不赶紧进来,我的腿都站累了。
原本还打算与陆德正等人说上两句话的萧承锐登时改变了主意,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陆拾遗面前,小心翼翼地搀扶住她,边扶边问陆拾遗要不要他把她抱回屋子里去。
陆拾遗转了转眼珠,直接拿手来揪他的耳朵,边揪边磨牙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今天丢脸还没丢够,还想我再丢一回啊!
萧承锐被她揪得苦笑连连,却舍不得挣脱,只能百般无奈地勉qiáng扭头问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作何反应的陆德正等人说道:不知贵府可有小轿,拾娘有孕在身,今天又走了这么久的路,现在很有些走不动了。
陆德正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直接把小女儿陆蕊珠的私人小轿征用了。
还面不改色的再三qiáng调那顶小轿是专属于陆拾遗的,一直都是她在用。
陆鹏程没想到自己姐姐在没了珍珠的第一分配权后连她的轿子都要被人夺走,登时就瞪大了一双愤愤不平的眼睛,看向陆拾遗的眼神更是充满了仇恨。
比他多活一世的陆蕊珠却本能的从家中长辈们古怪的态度中觉察出了几分不妙的异样,眼见着弟弟已经怒形于色的她不着痕迹的用力扭了他的腰间的软ròu一下。
嗷呜陆鹏程响亮的嚎叫了一声。
原本觉得家里人今天的表现都非常不错的陆德正听到这一声嚎叫差点没条件反she地直接把陆鹏程掐死!
他勉qiáng控制住自己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qiáng挤出一个慈爱的笑容扭头对陆鹏程道: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没事叫这么大声做什么也不怕把大家吓一跳,到底是怎么啦?
陆鹏程默默感受着还在他腰间流连不去的手指,垂头丧气地用憋屈无比的嗓音说:没什么,我刚刚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头,崴了脚,所以才叫出声来。
你也太不下心了,怎么这么毛躁。陆德正继续慈爱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嫡子,待会儿记得喊府里的大夫给仔细检查一下,可别想着这不过是件小事就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陆鹏程老老实实的应了,但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心中恼恨地又偷瞪了陆拾遗一眼。
陆拾遗见此qíng形,唇角忍不住就是冷冷一翘。
她直接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对萧承锐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的嘟了嘟嘴巴,示意他往陆鹏程的方向看。
陆小公子这样看着我家拾娘做什么?萧承锐配合的看过去,然后就微微眯起了一双瞬间变得冷冽无比的黑眸,似笑非笑地问道:怎么?你自己走路不小心,不懂得反省,反倒迁怒到我家拾娘身上来了?这是个什么道理?
陆德正闻听此言,条件反she的就是心里一咯噔,他几乎是条件反she地出言描补道:公子爷恐怕是误会了,下官小儿与他两位姐姐的关系向来是亲密有加,绝不可能生出那等没品迁怒的事qíng来。
陆荣博和陆七公也在旁边纷纷附和。
陆七公更是要多谄媚就有多谄媚的表示:鹏程打小就是个爱哭鼻子的,他又是拾娘和蕊娘姊妹俩一起照顾着长大的。因此,他之所以会拿眼睛去瞪拾娘,恐怕也是在心里为从小照顾着自己长大的姐姐即将出阁而感到难过和没办法接受罢了。
被父亲脱口而出的那句下官刺激的面色变大的陆蕊珠也顾不得再维持自己所谓的女子矜持了,一脸楚楚可怜的轻咬下唇对萧承锐敛衽福礼道:家弟年幼不懂事,xingqíng又历来鲁莽憨直,绝非有意冒犯大姐姐,还请姐夫不要为此见怪才是。
萧承锐面无表qíng的看了眼在他面前露出了一截白嫩后颈的女人,直接将脸转到了一边,彻底的将视若无睹的这个成语做到了极致。
努力在这位身份不低的神秘人物面前展现出了自己最美好一幕却得到了这样一番冷待的陆蕊珠就仿佛被人临头浇了一桶冰水一般,浑身都寒透了。
她勉qiáng按捺住自己随时都可能失控的qíng绪,红着眼眶又轻移莲步地来到陆拾遗面前,忍rǔ负重地又对着她也行了一礼,然后才娇娇柔柔地用一把堪比huáng鹂一样悦耳的嗓音哽咽道:今日是姐夫第一次登门,还请大姐姐看在我们是一家人的面上,替小弟在姐夫面前求求qíng,原谅他这一回罢。
你这声姐夫叫得非常婉转动听,惹人怜惜,但是很遗憾,我却并不喜欢,陆拾遗直接开门见山的对陆蕊珠甜甜微笑道:至于你所说的要我为我那所谓lsquo;年幼不懂事rsquo;又xingqínglsquo;鲁莽憨直rsquo;的小弟求qíng那就更可笑了!我以为欺负了我这么多年的你们早就应该知道我不是那种被人扇了左脸还会把右脸送上去的蠢货!
拾娘!原本还在用充满着赞赏和欣慰的眼神看着小女儿的陆德正做梦都没想到大女儿会如此不顾大局的直接把她和小女儿以及儿子之间的龌蹉径自掀了个底朝天,几乎是条件反she地呵斥了她一声。
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些年,难道他们欺负我,还欺负的少了吗?陆拾遗眼泪汪汪的问。
在没有弄清楚原主的执念前,她知道自己还不宜与这一大家子人彻底撕破脸,因此只能选择暂且忍耐,以待来日。
半点都舍不得陆拾遗掉泪珠子的萧承锐一边亲自拿了手绢给陆拾遗擦眼泪,一边脸色铁青地注视着一脸惊慌失措的便宜老丈人道:陆大人,我想你应该就此事给我一个jiāo代才是。
陆德正脸上的肌ròu剧烈抽动了一下,不知公子想要一个怎样的jiāo代?
他也知道这些年来,由于他的疏忽和纵容拾娘确实吃了不少苦头,心里有许多的怨恨无法释怀也实属正常。
如果牺牲嫡子一个,能换来整个陆家的腾飞,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毕竟,他陆德正也并非只有陆鹏程一个儿子。
很担心陆德正会在这件事上犯拗的陆荣博和陆七公在听了他说的话后,不约而同松了口气,心里也和陆德正一样,直接对陆鹏程判了死刑。
陆大人这话说错了,令公子不是要给我一个什么jiāo代,而是要给一直备受他忤逆欺负的长姐拾娘一个jiāo代,萧承锐意味深长地看着陆德正,拾娘的身份到底与从前不同了,就算我想要看在诸位的面子上的高抬贵手,放令公子一马,恐怕家严家慈也未必肯依。
陆德正直接被萧承锐口里的一句lsquo;家严家慈rsquo;给彻底击垮了。
他神qíng异常无法的去看脸上表qíng依然从容平静的仿佛什么事qíng都没有发生过的长女,不知道拾娘想要怎样惩罚你弟弟对你的冒犯?
老爷!一直都qiáng迫自己做一个木头人的朱氏眼泪在这一瞬间决堤而出。
拾娘,鹏程好歹是你的亲弟弟,你你被妻子凄厉一唤的陆德正下意识浑身一颤,条件反she的想要为陆鹏程求qíng,但话才刚刚起了个头,就夭折在长女那似笑非笑又充满着嘲弄和讥诮的视线里。
爹爹,当年他特地弄了个蜘蛛窝把我推进去的时候,压根就没有顾虑我们之间的半点骨血和姐弟之qíng。如今,他好不容易落到了我手里,您又怎么好意思让我用这样滑稽又荒诞的理由来原谅他这么多年对我的伤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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