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昨晚写生的所有画都没脸,那是因为对方为了不被怀疑,就把自己画的脸也擦了。
林茂是画室里公认的不学无术,他被两个老师单独叫去工作室,问这件事是不是他gān的,如果是,就自己承认,不要等他们查出来。
言下之意是到时候他们会很难办。
林茂说真不是他gān的,张老师,刘老师,你们要是不信,我可是发誓的!
张老师意味深长的说,誓就不用发了,我跟刘老师商量过,接下来的几晚都轮流值班,要是还不知悔改,画室是不会再留人的。
刘老师嗯了声,到这儿来是学画的,有那功夫耍小心思,不如抓紧时间多学点东西,明年单招才能考个满意的学校。
林茂的脸部肌ròu狠狠抽了抽,哎哟卧槽,这话不就是说给他听的吗?变相的警告?真是的,说几遍都不信,他怎么可能gān出这种神经病的事。
这都阳历十月份了,一月份左右就要开始单招考试,想要走外校的没多少时间了,画室几乎都管的非常严格,每天必须要jiāo静物,水粉,人头写生三幅画,一幅都不能少,还会在早中晚都对画进行点评,修改。
不过农大这个画室管的很松,毕竟老师和老师之间不同,人主要是在大学教书,这个只是副业,所以到这儿来,还得看学生的自律xing。
huáng单跟周娇娇回去的时候,半个上午都过去了,在画室里给学生改画的两个老师也没说什么。
时间不够,静物是画不完了。
huáng单gān脆就画了个球体做做练习。
他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发现是周娇娇,对方似乎在被她爸叨唠的受不了,正在向他发出求救的眼神。
想了想,huáng单侧身说,叔叔,上午什么都没画,老师会说的。
周父一听就急了,连忙对女儿说,那你赶紧画,跟张同学一块儿画那个球。
周娇娇松开夹住画板的大夹子,把画纸往下放放,很小声的说,舒然,我以为你不会管我。
huáng单说,我看到你在跟我求救。
周娇娇什么也没说,只是抓了几颗水果硬糖给他。
说来也巧,除了周娇娇和她爸,huáng单,林茂,沈良,夏唯几人都住在一层楼上,占据了四个房间的三个,剩下那个住着一个大学生,每天夜里都会弹吉他,外表是个糙爷们儿,内心住着一位爱做梦的柔弱女孩。
那出租房是外放的铁楼梯,即便不下雨下雪,平时也不是那么好走,夏唯几乎都是带根的鞋,她走在前头,脚步丝毫不迟疑。
后面分别是林茂,huáng单,沈良最后。
我下午不去画室了,打算睡到四五点左右,到时候直接去门口的白马网吧跟我师傅碰头,你们呢?怎么打算的?
夏唯只会在别人面前那么称呼陈时,对方在场的时候,她都是喊名字。
林茂网上看,能看到夏唯上楼梯时甩动的丝袜长腿,再往上是被牛仔短裤包着的臀部,他没有贴近点,怕对方放个屁,把自己臭晕过去,龙马?那儿人多着呢,我们几个去好几次都没排到位置。
夏唯说,所以才要早点去。
林茂说自己下午去不去画室无所谓,沈良,你呢?
沈良淡淡的说,下午要画水粉,晚上要画写生,我不能不去,网吧就算了,你们玩儿吧,我不凑这个热闹了。
林茂扭头就鬼叫,不去?没你老子怎么玩儿啊,不行,你必须去,上回我帮你打了那么多分,这回你要是不帮我,兄弟没得做。
沈良面不改色,那就不做了。
林茂闻言就冲下楼,从huáng单身边越过,堵着不让沈良上去。
听着背后的争论,huáng单不太懂那俩人的关系,听到夏唯喊自己的名字,他抬眼,什么?
夏唯已经上楼了,我是问你晚上去不去通宵?
huáng单说,去吧。
夏唯说了声好,就转头走了。
huáng单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心里有一丝怪异划过,却不清楚由来。
中午出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没菜了。
huáng单站在屋里发愣,原主身上没卡,家里给他打不了生活费,每次都要去那个亲戚的住处,明明不是白白要钱,家里会往亲戚那儿打钱,或者亲自过来时再给,他还是要低声下气。
所以原主省吃俭用,能不去就不去,尽量撑到爸妈来看自己。
小炉子和锅碗瓢盆是原主跟同桌合伙买的,林茂作为新室友,沾了一点光,那部分的钱不用出了,不过烧炉子用的煤,一天两顿的饭菜钱都是平摊的。
林茂家里比原主家里还穷。
没菜就算了,连原主从家里带来的那瓶腌辣椒都吃光了。
林茂说,我去沈良那儿看看。
huáng单在屋里转悠,听到隔壁传来林茂的喊声,他就带上门过去了。
大半颗大白菜用开水炖了,丢进去一小把gān辣椒,味道差了就靠辣味,不然不下饭,三个男生就着白饭吃,一人吃了两大碗。
huáng单边吃边哭,辣的。
林茂跟沈良边吃边看他哭,看神经病似的。
一顿饭在huáng单的哭声里结束了,他丢下碗筷出去擤鼻涕,在外面的水池那里拧开水龙头洗脸。
楼上就这一个水池,huáng单从原主的记忆搜索到了一个事,夏唯每天都提着痰盂过来倒尿,被原主撞见了好多回。
没办法,这一片幽深的巷子里只有一个公共厕所,先不说里面就一条长池子,几天才冲一次水,周围经常没地儿下脚,从这里到那儿的距离有点远了,去倒个尿还得拐好几个小巷子。
夏唯自己不做饭,但是原主,林茂,沈良三人要做的,包括那个男大学生,他们不但要在水池里刷牙洗脸,还要洗菜洗碗,很随便。
huáng单没多待,抹把脸就离开了。
下午画室里的人都知道了huáng单吃饭哭成傻bī的事,因为林茂那嘴上装了个大喇叭。
huáng单不在意,画室里的画板画架多,他这只是刚来,后面磕磕碰碰是少不了的,疼哭也是没法避免的,到那时其他人会更无语。
当事人没出声,周娇娇看不下去了,林茂,你gān嘛呢,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男的就不能哭了?
林茂正在喝水,直接呛到了。
周娇娇拍他的后背,你这个长舌夫,活该。
林茂,
他不咳嗽了,就去问huáng单,娇娇为什么替你说话?你俩上午是不是进行了什么见不得人的jiāo易?
huáng单说,老师来了。
林茂哼哼,小子,你这招我小学就用烂了,非要转移话题是吧?咳咳,老师,不是,我那苹果反光画的有问题,正在看舒然怎么画呢。
他低着头,话锋转的太猛,咬到了舌头,疼的眼睛都湿了。
张老师说,你那画纸上连块颜色都没有,哪儿来的苹果?被你吃掉了吗?
林茂飞快的瞪一眼嘲笑的周娇娇跟沈良,他嘀咕,早知道就跟夏唯一样,下午在房里睡大觉了。
张老师不咸不淡的说,想睡觉容易,你去把自己的画具收了,现在就离开画室,想怎么睡怎么睡。
林茂灰溜溜的到自己的位子上做好,规规矩矩的起线稿。
五点不到,白马网吧门口,几个年轻男女在那儿碰面,走在前面的是一对俊男美女,很养眼,也很般配,不知道的会把他们当成一对qíng侣。
几人里面,huáng单是唯一一个外地的,不合群,他也不喜欢网吧里浑浊的空气,嘈杂的氛围,但是为了接触和任务有关的人,他必须要硬凑上来。
白马是周围所有网吧里面环境最好的,除了跟其他网吧一样的小房间,还有四人,俩人的豪华包间,里面有沙发,电脑配置要好一点,适合qíng侣,朋友来玩。
夏唯虽然没说,但她是想跟陈时去俩人包间的。
陈时没那想法,跟大家伙去了小房间,夏唯只好跟过去了。
小房间里有几个人在玩,乌烟瘴气的,huáng单坐在角落里,左边是墙壁,右边是陈时,从他那边往右,是夏唯,林茂和沈良。
陈时开着电脑,你们老师查出来结果了吗?
夏唯摇头说,没法查。
陈时后仰一些,坐姿随意,他解开衬衫的一颗扣子,画还在吗?
夏唯说,我用手机拍下来了。
她翻出照片递过去,就是这样的。
不是画画的,多数人会欣赏不来素描人头,觉得不但丑,脏,还有点可怕,也理解不了为什么把这种东西贴chuáng头,看着就会做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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