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丰立马就接收到了,他没有乐开花,也没激动的一把抱住huáng单转圈圈,不过,那斜斜叠在一起的长腿倒是抖了起来。
十一点不到,huáng单接到原主妈的电话,说明早回来,他结束通话就把小卖铺关了。
戚丰跟着他上楼,俩人用一个洗脸盆,一个洗脚盆,简单洗漱了一番,就把水倒在水泥地上,湿了一大片地儿。
今晚有风,月色也美,这么个大好时光,不能白白làng费了。
huáng单本来是在趴着刷手机,他靠这个转移注意力,慢慢就不行了,视野里出现一层水雾,好疼。
戚丰抬头,jīng实的双臂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压上他白白瘦瘦的背脊,怎么还疼?叔叔亲的舌头都麻了。
huáng单压抑着哭声,那也疼。
戚丰的唇落在他布满细汗的脖颈里,低柔着嗓音哄道,叔叔轻点。
这句话huáng单听了无数次,后面少了几个字那是不可能的。
大概是楼上楼下都没人,几面墙都是实墙,戚丰没有什么顾忌,活脱脱就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热血青年,做起事来特有gān劲,骨子里的野xing都迸发出来了,完全不像是一个三十多岁,过几年就奔四的老男人。
chuáng是几大块木板钉的,有好几年了,huáng单晕晕乎乎的,总担心chuáng坏掉,他也是不容易,在这时候还费心思去想,要是chuáng坏了,该怎么对原主爸妈jiāo差。
起风了,下雨了,风大了,雨也大了,木chuáng在风雨里飘啊飘摇啊摇,噼里啪啦的直响,它颤颤巍巍的,有点晕,还想吐,感觉自己这把老骨头不行了,生命就快要走到尽头。
雨水哗啦啦的砸下来,木chuáng被浸湿,终于忍不住的发出几声喊叫,短促又喘的厉害。
等到戚丰把事qíng忙完,chuáng没坏,huáng单差点哭坏了。
俩人浑身都在淌汗,谁也没动,就由着那些汗水从身上滑落,掉在席子里。
好半天,huáng单打了个抖,汗被风chuīgān了,有点儿冷。
戚丰去拿桌上的水瓶倒水,再从桶里捞起塑料水瓢舀水兑兑,拽了毛巾给青年擦洗。
huáng单全程很配合,要抬腿就抬腿,伸胳膊就伸胳膊。
房里的灯关掉,黑暗没有肆意横行多久,便被窗户那里洒进来的一缕月光阻拦。
huáng单没有睡意,他握住男人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指尖按着对方掌心里的薄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
戚丰被青年摸的口gān舌燥,呼吸也跟着粗重起来,在他耳边调笑着说,小东西,你想让叔叔再搞你一次,可以直说的。
huáng单没出声,指尖还在按男人手上的茧。
戚丰压了压体内的火,没能压下去,他亲着青年的耳廓,不想睡了是吧?嗯?
huáng单说,明天我不上班。
这话听在戚丰的耳朵里,就是再搞我一次,他撑起上半身,把手掌盖住青年漆黑的眼睛,感受着掌心下转动的眼脸,下一刻就一口咬住青年的唇瓣。
huáng单嘶了声,身体一下子就绷直了。
戚丰被勾的魂都在发颤,这回可不会轻易放过他,叫叔叔。
huáng单很乖,哭着喊,叔叔。
戚丰的眼底是一片火烧的红,他捏住青年的下巴,把那些眼泪尽数搜刮gān净,你少说了两个字。
huáng单的嘴角抽抽。
戚丰又去咬他,嘴里泛起铁锈的味儿,说不说?
huáng单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不说。
戚丰直吞口水,他把人往怀里紧搂,只要你说,叔叔就给你看一样宝贝。
huáng单摇头,不看。
戚丰把青年的手拉到头顶,低头亲他的眉心,鼻尖,嘴唇,真不看?那可是叔叔家里的无价之宝。
以后它属于你了,只属于你。
可能是一时大意,又或许是男人的无价之宝在夜晚发着光,吸引了huáng单的注意力,他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忘了用jú花灵。
那个错误付出的代价太大了,huáng单很快就受不了的哭喊,手又抓又挠,最后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huáng单的意识恢复过来,他动动gān涩的眼睛,哭多了,很疼,刚要开口就发现男人坐在chuáng头,眼神空dòng,全身就穿着一个四角小裤子,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吓坏了。
huáng单拍拍男人的手背,不要紧的,我只是晕过去了,不会死。
没到离开的时间,他是不会死的,如果死了,就表示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
戚丰先是呆呆的看着青年,良久才有了反应,他露出一个笑容,眼睛却是红的,嗓音嘶哑的厉害,小东西,你晕了很久,要是再不醒,叔叔都准备殉qíng了。
huáng单蹙眉,他重复刚才那句话。
戚丰接受青年可爱的谎言,这么厉害啊,让叔叔也沾点光,陪你一起成为妖怪。
huáng单说,你不要有yīn影。
戚丰排斥这种压抑的氛围,会让他心口发闷,他有意的开起玩笑,怕叔叔跟你亲热的时候,硬不起来?
huáng单说,我怕你难过。
戚丰唇边的弧度维持不下去了,他一言不发的把人抱住,力道很大。
huáng单的思绪飘的有些远了。
第一个世界他就在做爱的时候死过一次,男人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虽然活着,成为社会jīng英,自己开公司当老板,要什么有什么,风光无限,其实在那时候就已经疯了。
男人每天夜里都会惊醒,摸摸他的鼻息,听听他的心跳,确定好好的才会躺回去,没过多久又会醒来,做同样的举动。
一天天一年年,从来就没断过。
更严重的时候,俩人做着爱,男人却是一脸悲痛yù绝的表qíng,把他往死里勒,huáng单不忍心看,也只是哭,疼到不行了就求饶。
huáng单回神,脖子里有一点温热的液体,他什么也没说,手臂环住了男人宽阔的背部。
系统先生,下次我忘记了用jú花灵,你可不可以提醒我?
系统,是这样的,由于眼睛以下全部屏蔽,所以在下并不能准确无误的判断出huáng先生是否到了需要jú花灵的地步。
huáng单说,那你凭感觉来吧,判断错误也没关系的。
jú花灵有催qíng的副作用,即便是系统先生搞错了,问题也不大,他跟男人做一次就好。
宁愿多用,也不能不用。
系统,好的,在下离开前会时刻注意。
huáng单说,麻烦系统先生了。
系统说不客气。
huáng单没睡多久天就醒了,他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你没睡?
戚丰嗯了声,睡不着。
huáng单知道他还在害怕,现在没事了。
戚丰捧住青年的脸轻轻抚摸,问出想了一晚上都想不出来答案的疑惑,之前怎么弄你都没有疼晕过去,这次是怎么了?
huáng单骗他,我没有很放松,所以比平时更疼。
戚丰的眉间皱成川字,他长长的叹口气,叔叔年纪大了,禁不起吓,再有一次,叔叔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huáng单亲亲男人冒出胡渣的下巴,无声的安抚。
天亮了,戚丰没有多待,他走后没多久,车子的引擎声就从楼底下传了上来。
huáng单揉揉腰,慢吞吞的下楼。
打牌都是有输有赢,有赢有输,张父上半夜的手气好到可怕,到了下半夜,他就开始不行了,有时候早早就听了牌,怎么都摸不到想要的牌,别说自己,就是旁边看牌的人都急的要死,却又没有办法。
最后还是让别人抢了先。
张父越心烦气躁,手气就越黑,他黑就算了,还压十块,张母在旁边看着着急,就想着换她上去过过手气。
结果张父就瞪张母,叫她别在旁边站着,看着就烦。
huáng单打了个哈欠,发现老两口的脸色都很不好,心里也就有了猜测。
一整个上午,张父张母都没有过一次jiāo流,小卖铺里的气氛很不好,huáng单不是个活泼外放的xing子,他只管算钱,不管劝和。
下午两点多,派出所的人来小卖铺,说是案子破了。
张父问道,是不是王东qiánggān的?
派出所的人点头,张老板猜的没错,就是王东qiáng。
张父的心里一点都不奇怪,果然是他!
huáng单在一旁站着,从派出所的人嘴里得知,王东qiáng跟他老婆串通,给他伪造不在场的证词,这条线索还是他老婆无意间泄露的。
人在绝望的qíng绪当中,自身的防御体系会被破坏,展示出许多意想不到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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