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uáng单拽卫生纸擤鼻涕。
江淮,
电影里的qíng节吸引不到江淮,他没再去看,手搂着青年的腰,下巴蹭过去。
huáng单的腰被捏了,他的眼睛和鼻子都还是红的,疼,轻点。
江淮简直哭笑不得,我就是捏了你一下。
huáng单说,那也疼。
江淮不敢置信的摇摇头,小子,你怎么这么娇气?
huáng单蹙眉,把腰上的那只手拿开,跟你讲过很多次了,我不是娇气,我只是怕疼。
江淮的神qíng愣怔,你讲过很多次?我怎么没印象?
huáng单摸摸男人的脑袋,你这里有问题,是坏的。
江淮,
他突然变了脸色,一语不发。
huáng单刚要问怎么了,就听到一串脚步声靠近,停在他的房门口,随后是敲门声。
谁?
门外响起阿玉的声音,林乙,是我,刚才我在下东西,电脑无缘无故的蓝屏了,你方不方便现在帮我看一下电脑?
huáng单应声,他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对方的警觉程度远远在他之上。
刚才阿玉到门口了,他才察觉出来。
huáng单压低声音,在男人耳边说,我去看一下。
江淮烦躁,低低的骂了声,他拧眉道,给你十五分钟,如果你没回来,我就去敲门。
huáng单说,好哦。
门是对着chuáng的,只要门一打开,阿玉就会看见chuáng上的江淮。
江淮没在chuáng上待着,他去了小阳台。
huáng单趿拉着人字拖去开门,不等阿玉往房里看一眼,他就反手带上了门。
上次huáng单去江淮的房里睡,是因为表弟在,那单人chuáng小了,两个人睡着不舒服。
其他人知道了,也不觉得奇怪。
现在表弟回家了,借口也随之消失,自己有房间,还去别人那儿,怎么看都不对劲。
江淮都是先把自己的门锁上,偷偷摸摸进huáng单的房间睡觉,第二天再趁人不注意的离开。
huáng单跟着阿玉,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什么,系统先生,偷窥的那个人有没有在房子里安装窃听器,或者是摄像头?
他意识到一点,如果那个人早就在某个角落装了监控的玩意儿,哪怕只是在客厅装了一个,江淮每天的举动,也还是会被对方看在眼里。
那事态就很严重了。
假设那个可能xing是真的,对方没有做出什么举动,继续在暗中偷窥,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毕竟喜欢偷窥别人的生活,本身就是不正常的心理。
或许那个人觉得日子过的太没劲了,就想找点有意思的事qíng做。
系统,在下没有权限,无法回答。
huáng单对这个答复很不满意,他又问,那我可以让江淮给我弄一个回来,放在房间里吗?
系统,首先,租户们无权私自安装这种东西,房东不允许,其次,在下觉得,即便您瞒天过海,借钱买了一个偷偷装起来,也会坏掉。
huáng单很快就想到了原因,你们认为这是在作弊,所以会gān涉破坏?
系统,原则上是那样的。
huáng单,
我能问一下,这次的任务目标是几个人吗?我有种诡异的感觉,偷窥的人不止一个。
系统,您可以留意一下任务屏幕。
随着huáng单的要求,任务屏幕出现在他眼前,下方需要填写的那一栏空位不小,他虽然不确定能填进去几个名字,但绝对不是一个。
系统先生还是帮到了他,谢谢。
系统,huáng先生不必客气。
huáng单的思绪回笼,人已经站在阿玉的房间里。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阿玉的房间,之前几次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chuáng底下的那排红色高跟鞋,他下意识去看,发现有两双不同颜色的高跟鞋,在一排大红里面,很眨眼。
那两双鞋的价钱加起来,够他一年的工资。
huáng单若有所思,阿玉应该是碰到有钱的客人了,给的多。
阿玉发现了huáng单的视线,倒也没有露出什么不自然的表qíng,她也朝名贵的高跟鞋那里看,眼中并无一丝波动。
huáng单没有盯着看,男人只给他十五分钟,多一分钟都不行,他得赶紧办正事。
阿玉的电脑是06年买的,到今天是第四个年头,主板和显卡都有小毛病,好好注意注意,别乱折腾,也许还能再撑一撑。
huáng单检查过后,又问了问阿玉,怀疑她是在下东西的时候让电脑中毒了,叫她拿系统盘,给她重装系统。
阿玉很抱歉的说,今天太晚了,我不应该还去找你,可是下到一半的东西对我很重要。
huáng单说没关系,我也还没睡。
我知道,我是看见你房里有亮光才过去的。
阿玉站在椅子后面,本来我想找江淮看看,没想到他平时这个点都在活动,今晚却睡了。
huáng单的眼皮子动了动,阿玉不知道江淮在他的房里。
那是不是就可以说,阿玉没有在偷窥?
不对!
huáng单擦掉额头的细汗,平时这个点,阿玉在洗浴中心上班,她怎么可能知道合租房里的事qíng?
是有人告诉她的,还是
huáng单心跳的很快,背后的呼吸声碰到他的脖子,很近,女人几乎快要趴在他的背上。
是阿玉吗?
一直在偷窥大家的人是她?
阿玉之前晚上都去上班了,要真是她,那么,合租房里一定装了监控类的玩意儿。
就在huáng单头脑混乱,被自己的猜测绕晕时,耳边响起声音,重装了系统,桌面真难看。
他咽咽口水,是哦。
阿玉的脸色有些苍白,我的杀毒软件怎么没了?
huáng单问她安装在哪个盘。
阿玉说忘了,那杀毒软件我也不用。
聊了几句,huáng单的紧张感慢慢消失,他给阿玉卸载掉金山毒霸,换成360,C盘里尽量不要放东西。
阿玉掐眉心,说自己记不住。
huáng单叫她在旁边的墙上贴个小纸条,每天有意无意的多看几次,可以加深记忆。
阿玉轻轻一笑,林乙,你是个好人。
这是阿玉第二次说,那几个字似乎对她而言,是最高的评价,也是一种认可。
huáng单愣了愣,他扭头看去,见到女人在笑,不是那种浅抿着嘴的笑,而是笑开了,露出不怎么整齐的牙齿。
阿玉脸上的笑意淡去,怎么?很吓人?
她大概是知道自己的牙齿不好看,所以很少笑,也有可能是被人嘲笑过,久而久之就不笑了。
huáng单说,不会,人要多笑笑。
阿玉又笑起来,开着玩笑,你还好意思说我,跟你接触了这么久,我就没见你笑过。
huáng单发现女人的气色是真不好,眼帘下面有青色,脸呈现的是不健康的白,说是感冒了,却在进门后就脱了鞋,光着脚踩在地上。
挺怪的。
没到十五分钟,huáng单就回房了。
四点左右,闹钟响了,阿玉没起来。
闹钟把江淮吵醒,他摸到手机按掉闹钟,侧过身子准备去抱旁边的人,发现对方是醒着的,眼睛睁的很大,你不睡觉,睁着眼睛gān什么?
huáng单说,四点了。
提到这个,江淮就来气,你定这个时间的闹钟,是想出去做贼吗?
huáng单打哈欠,我想看日出。
江淮把腿架在他的身上,闭着眼睛说,我看了,你的闹钟不是设置的今天,是每天,从周一到周日。
huáng单的眼皮跳跳,可能是我设置的时候没注意。
江淮嘟囔了句什么,在huáng单的脖子里蹭蹭,呼吸渐渐均匀。
huáng单松口气,他快速摸到眼镜戴上,撑着手去够桌上的手机,把后面定的五点闹钟删掉,靠在男人的怀里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咳嗽声从洗手间传来。
赵福祥在洗澡。
他的作息和之前一样,没什么变化。
江淮又被吵醒,他bào躁的骂了声,妈的,你这屋子靠着卫生间,简直没法住。
huáng单说习惯了,大叔咳那么厉害,还老是吐痰,咽炎挺严重的。
江淮抬起头,嗓音里的睡意未退,你怎么什么人都管?
huáng单捂住男人的嘴巴,别吵,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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