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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娇里娇气[快穿] 第42页

第42页

    闻山栖这样耍流氓,鹤岁选择跟他翻脸。鹤岁一把捂住自己红得要滴出血来的耳朵,哼哼唧唧地威胁闻山栖:你要是再乱说话,等我爹回来了,我就告诉他你对我图谋不轨,我爹肯定要把你的腿打断。
    鹤岁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故意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闻山栖见状,心又软成了一片。他不再逗弄鹤岁,而是说:其实昨日镇国公已经回京,只不过没有对外声张,孤送你回去看他。
    已经回来了?鹤岁眨了眨眼睛,奇怪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还不许我睡懒觉,非得让我和你一起来这里chuī冷风?
    闻山栖不yù与鹤岁多说,只是意味不明道:总要让人知道,孤的抱抱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鹤岁瞟了闻山栖一眼,当然选择原谅了他。
    不管怎么样,既然镇国公已经回到了京城,那么鹤岁不仅得看看镇国公,还得乖乖地打道回府,完全没有理由再赖在东宫不走,更何况闻山栖本就有意将鹤岁送回去住上一段时间。
    马车不疾不徐地向将军府驶去,鹤岁闷闷不乐地坐在车厢里,心qíng差到连蜜饯都尝不出来甜味。闻山栖伸手把鹤岁抱进自己的怀里,轻声哄道:再过几日,孤就来看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过几天才来见自己,那就已经过了好多个秋天了。鹤岁越想越不开心,脸都皱成了一团,他一把抱住闻山栖的脖颈,嘴硬道:我才不想看见你。
    话是这样说的,然而那颗小脑袋却还是在闻山栖的肩膀里蹭了好几下。鹤岁闷声问道:为什么要过几天才能来看我?
    闻山栖抱着鹤岁的手臂一紧,孤与父皇向来不和,又以姨夫手上的兵符相要挟,父皇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鹤岁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他:因为我?
    闻山栖垂下眼眸,轻声问道:为什么说是因为你?
    你们不是说我长得像安平王,就是说我长得像他的王妃。鹤岁低下头拽了拽闻山栖系在腰间的环佩,半天才又心不在焉地问他:我会不会不是我爹亲生的?
    不要乱想。
    闻山栖缓缓地开口道:就算是因为你,那也只是因为你太宝贝。孤怕你被别人抢走,于是思来想去,只有把你放在姨夫的身边才最安全。
    再宝贝也只是你的宝贝。鹤岁听得脸上红扑扑的一片,又要冒烟了。他把下颔搁到闻山栖的肩上,瓮声瓮气地说:你要是后天不来看我的话,你的宝贝就不要你了。
    第35章 福寿康宁15
    鹤岁的声音软软的, 湿漉漉的眼神也软软的,闻山栖低下头亲了亲他稍微发红的耳朵,却没有说话。cháo湿灼人的气息逐一落在鹤岁的耳朵上, 满脸通红的鹤岁怎么也不肯再抬起头来, 羞恼到只想咬人。
    闻山栖的嗓音带笑,这么喜欢脸红。
    鹤岁立马用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 小声地咕哝道:你才喜欢脸红。
    就这样,鹤岁的注意力轻而易举地被引到了别处, 他一点也没有发现闻山栖根本就没有答应后天来看自己, 只顾趴在闻山栖的怀里哼哼唧唧地撒娇。
    于是真的到了后天, 鹤岁怎么也等不来闻山栖,倒是几天不见的余笑言忽然登门,过来找鹤岁同他一起出去鬼混。
    不能去万花楼。鹤岁趴在书案上蔫巴巴地说:而且你还得等我把字帖写完。
    自从闻山栖把他送回府, 鹤岁就深刻地感受到了父爱如山。镇国公见他文不成、武不就,又被养得格外娇气,每天一大早就把鹤岁从chuáng上拎起来,别说是睡懒觉了, 鹤岁连个回笼觉都没得睡,还得被bī着临摹字帖。
    不就是字写得难看了一点。鹤岁皱着脸抱怨道,他起哼哼地说:都怪闻山栖。
    难看了一点?余笑言连看都不用看, 鹤岁的那手狗爬字实在是扎眼睛。他纳闷道:柯长昀那么好的文采,一手瘦金体也写得漂亮诶,你可别说,你们都是镇国公的儿子, 怎么到你这儿就一窍不通了?
    我哥是我哥,又不是我爹。鹤岁瞟了余笑言一眼,理直气壮地说:难不成我还要继承他的文采?
    余笑言:
    反正他俩是五十步笑百步,半斤八两,谁也笑话不成谁。余笑言没好气地说:快点写,不能去万花楼就不去了,大不了我们去梨园听戏。
    梨园也不去。鹤岁眨了眨眼睛,慢吞吞地说:他们唱得咿咿呀呀的,我什么也听不明白,没一会儿就想睡觉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余笑言瞪了一眼鹤岁,肠子都要悔青了,就你事儿最多。
    鹤岁也没心没肺地回嘴道:就你最烦人。
    话是这样说的,然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余笑言还是坐到一旁嗑着瓜子等了鹤岁一个下午。
    等到鹤岁把字帖临摹完,外边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会儿还在热闹的地方不是烟花巷陌就是南子湖那边,富贾娄员外从各地搜罗的jú花开了,请帖发了一张又一张,余笑言一寻思,鹤岁这里不能去,那里又不想去,gān脆就去南子湖赏个jú算了。
    赏jú就赏jú,鹤岁这时候倒是好说话,他抓了一把松子放在荷包里,笔一撂下就要跑,余笑言狐疑地说:我就说哪里不对劲儿。镇国公又没有盯着你,那你怎么还老老实实地把帖子临完才肯出门?
    我要是不写完的话,我爹明天就要再早上一个时辰把我从chuáng上拽起来。鹤岁气哼哼地往嘴里塞了一颗松子仁,再度迁怒于闻山栖:都怪闻山栖。
    太惨了。余笑言憋住笑,言不由衷地附和道:怎么不是。
    既然已经决定下来去南子湖,余笑言就扯着鹤岁与他一路步行过去,连马车也没有坐。余笑言是不觉得有什么,鹤岁就老大不乐意了,还没走几步他就垮下一张小脸,不是喊这里疼就是说那里不舒服,余笑言顺手买了一根糖葫芦塞进鹤岁的嘴里,世界可算安静了下来。
    南子湖离得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余笑言哪里热闹就要往哪里钻,花都还没看几朵,扭头就要去咏jú诗会那边掺一脚,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
    鹤岁才不想跟着他去丢人现眼,自个儿坐到湖畔那边托着腮和系统说话,他的身后一片人声鼎沸,热闹非凡,而鹤岁则气鼓鼓地和系统抱怨起闻山栖说话不算数。
    结果他还没抱怨几句,忽而望见一艘画舫惊起层层涟漪,遥遥涉水而来。
    此时月色溶溶,无瑕的皎皎月光映照人间,轻柔似暮霭,薄薄地笼罩于渺茫的湖面,衬出一派冷清。而画舫越来越近,它的张灯结彩与此格格不入,一盏盏纱灯艳丽如蔻丹,阵阵清歌婉转如莺啼,不多时,画舫恰到好处地停在湖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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