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鹤岁在系统开口之前,又添了一句话:不过、不过就算他大我这么多,我也不会嫌弃他的。
系统:
它决定不把真相说出来。
正在此时,有人缓步而来。闻山栖掀了掀眼帘,示意身旁的侍从退下,侍从顺从地将纸伞收起,一言不发地在门外等候。
镇国公望着闻山栖的脸,半晌才拱了拱手,说: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姨父无需多礼。闻山栖微微颔首,没有在意他的冒犯,只是缓声道:于qíng于理,长昀出事的时候孤便该过来一趟。但念及孤与长昀相貌相仿,怕姨父看见之后触景生qíng,再加之后来孤的病qíng加重,一拖再拖,直到今日才得以前来看望姨父。
正如闻山栖所言,他与名冠京城的柯长昀长相有着七八分的相似,若非至亲,极易混淆,而且年岁也相差无几。若要追溯起来,闻山栖的母妃与柯长昀的生母是一对孪生姐妹,所以即使他们二人的容貌相似至此,也不足为奇。
可惜的是闻山栖这个太子不若柯长昀那般天资过人,顶多也只是资质平平。而京城众人皆知,当今太子打出生起便是个病秧子,他常年卧病在chuáng,不轻易见人,甚至一度有谣言称闻山栖这个太子当不了太久。
闻言,镇国公到底不是铁石心肠之人,他眼睑半阖,好半天才轻声说:太子殿下有心了。
闻山栖没有应声,只是侧眸望向鹤岁,这就是柯晚贤?
他久病在chuáng,肤色略显苍白,一身月白长衫以金线绣以暗纹,显得整个人寡淡不已。雪白的貂皮大氅衬得闻山栖长身玉立,眉眼俊朗,而眼角眉梢皆是属于天潢贵胄的骄矜,就连余光一扫,也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一旦提及幼子,镇国公的心qíng便好了不少。他笑着嗯了一声,转而向侍女使了一个眼色,侍女立刻将鹤岁抱到闻栖山的身前。
几月大的小家伙一点也不怕生,只是揪住了侍女的衣襟,好奇地偏过头来看了眼闻山栖。他的眼瞳乌黑,睫毛又长又卷,把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就重新趴回侍女的身上,不哭也不闹,很是乖巧的模样。
闻山栖伸出手,不轻不重地拧了几下鹤岁的脸,问镇国公:多大了?
还不足岁。
鹤岁最讨厌被别人捏脸,更何况这个人还一连捏了好几下。鹤岁仰着头瞪了一眼闻栖山,可湿漉漉的眼眸却根本起不到一丁点的震慑作用,软绵绵的眼神还被误以为是要闻山栖抱。
侍女见状,小声地哄着他说:小公子,这是太子殿下,不能失礼的。
鹤岁气闷不已,只好再瞪一眼闻山栖。
自从发妻与长子接连去世之后,镇国公便将满腔心血全部倾注于鹤岁身上,于是他难免对鹤岁娇惯了些。柯家往日的家训早已被抛之脑后,鹤岁的吃穿用度无一凡品,甚至就连稚儿即将到来的周岁宴也请得不少大臣,以示喜爱。
镇国公顿了顿,接着说:之前因为担忧太子殿下的身体,微臣便没有托人给太子殿下捎口信过去。既然近些日子太子殿下已经可以出来走动了,恰好过几天便是犬子的周岁宴,不若太子殿下前来赏光一叙?
闻山栖没有注意到鹤岁的目光,闻言只是微微一笑,眉眼间的矜贵被冲淡了不少。他应下镇国公的邀请,正yù将手收回时,忽而注意到鹤岁手里捏着的长命锁。
这个不是给你玩的。
骨节分明的手将长命锁从鹤岁的手里拿出来,闻山栖对上鹤岁睁圆的眼眸,给他把长命锁戴好。鹤岁眨了眨眼,嫌闻山栖多管闲事,伸出来一只ròu乎乎的手拽住闻山栖的小指。下一秒,鹤岁抓着闻山栖的手,啊呜一口咬上来,淌了满手的口水。
太、太子殿下恕罪。
侍女慌慌张张地拿出手帕要替闻山栖擦拭,闻山栖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碰触,将手帕从侍女的手里抽出,面色如常地说:脾气还不小。
与侍女的诚惶诚恐截然不同,镇国公好似早就知道闻山栖不会同鹤岁计较,他的身形连动也没有动一下,不急不缓道:太子殿下,不如我再带您去别处看一看,犬子也要休息了。
闻山栖将手上的口水擦拭gān净,倒没有什么意见,他抬了抬下颔,说:那么便有劳姨父了。
临走之前,闻山栖若有所思地瞥了一眼鼓着脸的鹤岁,似笑非笑地说:孤今日被你咬了一口,来日必有所偿。
鹤岁装作什么也听不懂的样子,一头钻进侍女的颈窝里。他气哼哼地跟系统抱怨:这是谁呀?这么讨厌!
其实我忘了告诉你,镇国公不是柏知寒。系统看戏看得美滋滋,它唯恐天下不乱地说:太子才是你要的柏知寒。
系统哪里是忘了,分明就是故意的。鹤岁沉默了一会儿,皱着脸问它:我可不可以不要了?
晚了。系统幸灾乐祸地说:一开始是你自己觉得镇国公年老色衰,委委屈屈地说什么不嫌弃。人家太子年轻貌美,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鹤岁:
第22章 福寿康宁02
鹤岁被系统堵得一连好几天没理它。
他一想到自己见到柏知寒的第一面就抱住人家的手咬了一口,还淌了那么多口水就很愁,简直一点面子也没有了,于是鹤岁这几天就没jīng打采地趴在chuáng上揉被子,顺带迁怒于系统。
好在他平日表现得足够乖巧,最多也就是咿咿呀呀地要奶喝,照顾鹤岁的rǔ母和侍女都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她们还在为周岁宴而焦头烂额。
这一日,鹤岁正撅着屁股在柔软的貂皮上打滚,侍女端着面盆推开了门。
rǔ母坐到chuáng边,鹤岁一没留神就被她抱进了怀里。只穿着一件红肚兜的小家伙晃着白嫩的藕臂,手忙脚乱地要往下爬,rǔ母便稍微用了点力,把鹤岁按在怀里,没让他得逞,今天小公子就满周岁了,外面来了那么多人,可不能就这样出去。
侍女将脸帕浸湿,拧gān后递给rǔ母,笑嘻嘻地说:我们小公子怎么都是可爱的。
rǔ母手脚利索地把鹤岁的全身上下都擦了一遍,这才横了她一眼,笑骂道:别在我跟前嬉皮笑脸的。小公子受不得冻,赶紧把衣裳给他穿好。
老爷对小公子当真是疼爱。
侍女给鹤岁里三层外三层地套好冬装,葱白的指尖掠过柔软滑腻的丝绸锦缎。她将毛茸茸的小斗篷系好,叹着气道:就连当初大公子
说什么胡话呢。rǔ母不耐烦地将她打断,起身道:小公子是早产儿,老爷不尽心尽力地对待,往后落下了病根子怎么办?再说,府上也的确该大办一场喜事,冲冲晦气了。
侍女敷衍地点了点头,显然没有听进心里去。她瞟了一眼屋外,确定没有旁人后,又凑到rǔ母的耳旁,小声地说:也不知道阿嬷你有没有听说。昨日我出府,恰巧碰到有人在谈论太子殿下与大公子。他们说的是什么太子殿下借了大公子的运势,要不然也不会大公子一去,他的病就好了起来。我一想也是,京城里谁人不知太子殿下没几年活头了。但他前些天来府上,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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